狗头吧老哥转生！恕瑞玛归来！ 第七十九章 如果角色互换就是恐惧的话

扑哧——

迷雾再度被逼退，还是大范围的退散，就好比烈日下的雾气，根本支撑不了多少时候。

不过，这次烈日也被雾气掩盖，勉勉强强将热气传递了出来。

卡尔玛追随影子的步伐，她发现影子并不是在找寻安全的地方，而是各自奔走，有些遁入村庄中心，有些退到迷雾边缘。

不能随便跟着一个影子，它不一定能带人找到回去的媒介。

火焰散去，逼退众多黑影后，迷雾中只剩下一直假扮自己影子的黑影。

它是关键？

其他黑影都不会靠近噩梦中的人，它为什么能？

稻草人的眼睛，还是逃生的希望？

雾气再度聚集，卡尔玛还想释放出心灵火焰，无力感瞬间袭来。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手。”卡尔玛嘴上骂着武剑仙，神情倒是轻松许多了。

武剑仙的禁锢本领是一绝的，陷入回合制禁锢中，人多可不再是优势，恶魔没法再号令众多草人出手了。

无力感消散，这证明恶魔也选择了行动，而且很快。

逃跑还是.....在噩梦中对永恩出手了？

卡尔玛迅速丢出超大的心灵火焰，她必须拖住恶魔，让武剑仙在梦境外对付它的本体。

.....

“先师圣道，功过古今。请弟子跨门~”

永恩突然被身旁的亚索摇醒，还没等他了解发生了什么，就被众多同龄人推进了大堂。

正堂上悬挂神像，神像下放置案牍，案牍上摆放六礼祭品。

拜师？永恩左右看去，他明明在雾气中被草人袭击了，再加上草人行动后，身后有同伴跟着一起行动.....

自己不是被救了就是被杀了，怎么这次连梦境都不一样了？

“永恩，还不跪下。”堂上穿红衣的老人面色一沉，对新来的弟子似乎很不满意。

亚索倒没发现兄长的异常，对着神像三叩拜，又对着素马长老行拜师之礼。

场上寂静了好一会，素马长老看到案牍上的香火继续在燃烧后才点头，认可了自己新收的弟子。

“永恩！”身后一同上山拜师的同伴也出声提醒永恩，他们对拜师御风山可是抱满期待。

“这里是御风山？”

身穿红色礼服的长老脸色一愣，“你们在御风山底下闹了三天三夜，叫喊着不收徒就要拆了我们山门，怎么？你忘了？”

“可我......”

“没什么可是的，若是上山不是为了拜师，那还请回去。”

永恩右手顺势扶着腰间，可惜，这一次他并没有摸到腰间的佩剑。

不对啊！草人入梦的原理是影子，自己的佩剑当然也会有影子。

为什么这次梦境里我连武器都没有？

亚索急忙起身压着兄长的肩膀给师长们赔罪，他已经成为了素马长老的弟子，可不想让同伴们什么也没捞着。

身后的同伴们也有板有眼得对御风山长老们道歉，言辞甚为恳切，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无奈之下，红色礼服的长老继续主持拜师典礼。

“你拜入永兴长老门下，还不谢谢师傅？”

“看你视力异于常人，你就拜观风坛，左手边三位就是你的师长了。”

........

永恩静静观望这奇怪的拜师过程，倒不是拜师礼仪有问题，只是......红色礼服的长老他从没见过，而且....长老们似乎行动很不方便，还常常走神。

“永恩呢？”亚索站在素马长老身旁，他看着昔日的同伴一个一个都找寻到了好师傅，反观永恩还是孤零零站在原地，也不会为自己争取，神情瞬间急了。

“永恩就拜在.......”

不等他们聒噪完，永恩已经趁着长老们都在与新收弟子交流的刹那摸到了摆放在神像下的六礼之一，长剑。

长剑刺入神像之中，只见昔日和蔼威严的神明如同被点出真身的小鬼，边叫痛边扯下画布。

画布合上，再去看时，上面哪还有什么神像祖师爷，分明是一个手按人头塔口饮血河的恶魔。

红衣长老吹胡子瞪眼，本想骂上几句，可看到永恩提着剑对准了自己，也禁住了声。

“永恩，你要叛变山门不成？虽然你们才拜师学艺不过一天，可拜了祖师爷就是御风山的弟子，一天是，一辈子就是，还不快放下宝剑，求祖师爷宽恕！”

和永恩一同上山拜师的弟子们更是被同伴的所作所为惊住了，见各自的师傅脸色都不好看，急忙附和素马长老的话，“对啊，永恩，上山拜师不是你提出来的么？现在御风山我们上来了，师长们也认可了我们，现在对着祖师爷的神像拜一拜就能成御风山弟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永恩盯着同伴的眼睛，甚至在弟弟亚索的眼睛里他都没看到任何奇异，“可御风山祭拜的是一个吃人无数的小鬼，这根本就不是御风山！”

声音响彻礼堂，顺着矮小的堂门传到广阔的山野之中。

“可哥哥，神仙不就是这个样子么？”永恩很平常的说出令哥哥震惊的话语。不止是弟弟，其他跟随永恩上山的同伴也点点头，还齐心将鬼怪的神像继续悬挂在礼堂正上方。

古怪成神？那神又是什么？

“不对不对，你们都是稻草人才对。”永恩毫不犹豫刺入身旁的红衣长老心口。

滚烫的热血泼洒在脸庞上，就连礼堂外洒进来的阳光也没法驱散热血带来的寒冷。礼服长老喉头一上一下，双眼死死瞪着永恩，他连到死都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大胆！”

“永恩你要坠入魔道不成！”

永恩拔出刀剑，阳光还是洒在摹画的小鬼画像上，长老的血溅射上去没有留有丝毫污秽，被画像一点一点吞噬了进去，近一些，永恩望着剑柄上灌入虎口的血液，满脸不敢置信。

居然不是草人，也不是影子，而是活生生的人。

这真的是梦境......

“永恩！放下兵器！”素马长老的声音贯彻整个礼堂，听得所有弟子耳朵都是一震，等弟子们反应过来立刻站到了各自师傅的两侧。

“永恩，我念你之前求学若渴，放你们上山拜师学艺，可你给我们御风山带来了什么？”

“你们祭拜小鬼！”永恩的脸涨红，不甘示弱地反驳。

“呵！御风山拜的是昔日艾欧尼亚与风神有过一战的祖师爷，是御风山发扬光大的重大人物，怎么可能是小鬼。”

“哼！亚索，我们走！”永恩提着带血的剑刃，丝毫不退让。

不是梦境又怎样，邪道就是邪道，哪怕占着御风山还是邪道。

“亚索！你已经是御风山的一份子，是老夫的关门弟子！”素马长老瞪着亚索，赤裸裸的目光逼着弟子不敢有任何意动。“众弟子听令，永恩叛逃师门，违反了御风山戒律，诛杀此人！”

叛徒？

永恩默默退后了几步，眼前的画面很陌生，可过程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毕竟这才是剑心唯一的恐惧所在。

半个月前，亚索站在自己的位置，而永恩则站在亚索的位置。

角色互换，自己的弟弟又会做出什么选择？是和自己一样遵循师傅的命令对兄弟出手，还是......

“是！”亚索从素马长老手里接过宝剑，顷刻间就跳了上来，“哥哥，有没有错不是你我能说明白的，不要动手，等长老们来决断！”

熟悉的话术，熟悉的动作。

对啊，自己曾经也是这么对亚索说的，也是没有听亚索的解释，直接拔剑留人.....

“罢了，原来我怕的是这个。”永恩没有出手，他明白自己后续是什么。

杀出一条血路，彻底和御风山结仇，亚索更是不会原谅兄长。

甚至.....可能会走到武剑仙口中最差的结局，兄弟自相残杀，谁心更软谁死。

“弟弟，你可以杀我，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离开御风山。”永恩没有行动，剑刃垂下，虎口的血液又逆着纹路朝刀尖流去，映照出一个扭扭曲曲的“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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