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吧老哥转生！恕瑞玛归来！ 第七十七章 当我入梦，整个世界将颤抖

“亚索你怎么进来了？”永恩的手在颤抖，明知道眼前是草人，可半个月发生的事情如跑马灯从脑海中闪过。

弟弟留守师门，偷偷出山，素马长老遇刺，被误会成罪人，伤害师兄，逃出御风山，被武剑仙擒住...

半个月时间，永恩好像经历了一个轮回，亲眼见证着弟弟受尽委屈，他被迫随着大流，在下山那一刻哥哥做好了丧命的准备，只有这个结局才是最圆满的。

哥哥呢，只要弟弟不受伤，哥哥怎样都行！

“哥哥。”

永恩没有勇气抬起手中的剑锋，他很久没听过亚索喊他哥哥了，为了这声哥哥，他什么都可以失去，但绝对不会让亚索受到伤害。

迷雾更加深厚，让封存的剑心找不着方向，天穹顶端的皎月明明浩亮无比，可就是冲不破恐惧带来的侥幸。

........

“永恩，不觉得很不对劲么？”艾瑞莉娅退出活死人的屋子，她没有看到迷雾外的灯火，也没见到村庄里的卡尔玛，甚至她发现永恩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和活死人一样。

一样只会凭借意志行动。

她呼唤了永恩，永恩便有所行动。

稻草人？

“奇怪，明明永恩什么也没做，怎么被拉进了噩梦里的。”艾瑞莉娅点亮灯火，挂在了屋檐上，她得防备自己也入梦，油灯悬挂在高处晃出来的热油说不定有用。

总比一直困在梦里强。

“永恩！醒醒。”

没有反应？

刀妹心有所感，回头查看越来越大的迷雾，雾很白，可不是象征冷色调的白，雾更像是在暖黄色的油灯映照出来的色彩。

灯？

迷雾中的灯火会是什么呢？

艾欧尼亚人在种植下种子后，就会在耕地竖起稻草人，草人与常人无异。要是让鸟儿害怕还得更真实些，衣服、五官便是如此来的。可鸟儿也会在与假人的博弈中成长，它们不再惧怕不会行动的草人，艾欧尼亚人便在草人与扎根地里的木棍上缠上细丝，草人手中拿着假的驱鸟网兜，风一来，驱鸟工具随风飘动，吓得鸟儿不敢落到地上。

你以为草人如此就到了极致？不，还差的远。

普通的鸟儿不敢在白日落地，是因为它们能看到草人，看到便会害怕不敢落地，天黑之后鸟儿的视力也看不到融入黑夜的草人。粮食依旧在被破坏，艾欧尼亚人再度改造了草人，他们在草人手里放了盏油灯，夜里歇息时便点亮，不仅能驱鸟还能让蛇虫鼠蚁不敢靠近农田。

同样，拥有了人的五官、衣服，有了工具与照明，草人真能继续安心当草人吗？

它是被创造出来的死物，还是......一个注定孤独的活物。

艾瑞莉娅在迷雾中见到了许多盏暖黄色的油灯，只要一眨眼，雾便会散一点，她相信不是迷雾在消散，而是油灯在往前移动。

“永恩，快点醒过来。”艾瑞莉娅唤醒刀刃，她不能指望叫醒个不愿意清醒的伙伴，迷雾中不仅有油灯，还有藏在雾气深处猩红的双眼，不止一双。

清醒的人会面对恐惧，入梦的人只会感受到恐惧。

你又该怎么选呢？

.........

噗呲——卡尔玛再次被草人刺死。

十次了，整整十次。

有时候她才刚刚醒来，草人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就会出手。有时候她能在村庄里走上一阵子，然后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便被杀了。

卡尔玛呼吸沉重，能看到的极限是村头不知道谁挂在屋檐上的油灯，近一点是扇被人推开的房门，汗水从额头泌出，擦去汗水，卡尔玛凝聚出心灵火焰，毫不犹豫甩向房屋。

没法子，艾欧尼亚之魂继承到这一代，除了知识，她并没有获得卡尔玛的所有传承。半神都不是，如何对抗活了千年的恶魔。

想知道是不是梦境，卡尔玛想到了最愚蠢的法子。

烧了能看到的一切，恶魔既然已经降临，村里的活死人也没法救活，烧了噩梦，便不会被恐惧袭击了。

火势还没升起，迷雾中飞来一把断刃。

艾瑞莉娅？

卡尔玛在梦境中不知道被对方杀了多少次，心底很忌惮遇到伙伴，谁也说不准草人会在什么时候顶着一张熟悉的面孔来杀你。

“又是草人？”火势越来越大，将完整的房屋烧开道裂缝，火舌肆意侵袭着脆弱房屋。

“卡尔玛？”艾瑞莉娅挥了挥双手，在她眼里，火焰并没有肆虐开来，心灵之火重重拍到了永恩身上，然后消失。“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要朝永恩丢技能？”

永恩？明明是......卡尔玛再去看房屋，悬挂在油灯下的亮光照出了影子，她通过影子认出了主人，可永恩呢？

“刀妹，你....做过梦没有？”卡尔玛晃了晃脑袋，为什么自己看不到永恩了呢？

眼前的同伴是稻草人假扮的，还是真实存在的呢？

“刀妹？卡尔玛，我知道你对武剑仙也有些微词，可这份火气也不要发在我身上啊！不准叫我刀妹！要叫艾瑞莉娅！”

“艾瑞莉娅？好吧，我终于醒了过来，终于，呼——”

艾瑞莉娅走上前几步，审视着同伴，可卡尔玛身上怎么也不像逃出生天的样子，就连时间也不够，前脚踏进村子，她后脚就跟了上来，短短三四十秒能发生什么？

“村子里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发生，记住艾瑞莉娅，千万不要走神！”

“晚了。”

艾瑞莉娅指了指油灯下的影子，“一分钟前永恩进了屋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走了神，现在只剩下影子了。”

“叫醒他！”

“他不愿意醒来。”艾瑞莉娅本来都打算给永恩放点血了，卡尔玛杀出丢了发心灵火焰都没让他醒过来，估摸着放血也不是个事啊。“最难搞的是雾气越来越大了，草人提着灯笼朝村子里走来，假的还好，来多少个死多少个，真要是混了个真的，武剑仙没反应过来，我们都要交代在这了。”

从刀妹这个称呼开始，她对武剑仙的感观就不怎么好了，到了生死关头，更是不相信武剑仙还敢进村。

顶多牺牲这批炮灰，灰溜溜地跑了。

“影子？”

卡尔玛挥了挥薄雾，视野由近到远，也没见到什么草人，，更别说在朝村庄逼近的油灯。不对！她低下头去看地上的影子。

永恩的影子在颤抖。

艾瑞莉娅的影子很平稳，自己呢？

卡尔玛向前走几步，将整个人暴露在悬挂的油灯下，她的影子咻的一下退回了黑暗中。

“影子动了！”艾瑞莉娅飞出碎刃，击打在努力融入迷雾中的黑影。

“我明白了！”卡尔玛看着脚底下一片空白，自己没有影子，而永恩没有身体，艾瑞莉娅进村没有发现自己战在村头，是否就是因为影子在黑暗中不明显？

入梦会留下影子？

那没有影子呢？

“艾瑞莉娅，我想到破局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