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恩仇 第5章:投店

乱世恩仇 益州书友 武侠仙侠 | 传统武侠 更新时间:2022-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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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建杀死法显之后,俯身在法显的僧袍上蹭了蹭刀上的血迹,环顾四周厉声喝道:

“哪个还来?”

许建的话音刚落,只听在人群中有人高喊一声:

“小辈,休得猖狂,某家来也"。

话音刚落,只见人群往两旁一闪,从人群的后面走进一人,许建闪目观瞧,只见此人身高九尺开外,上中等的身材,看年纪能有六十多岁,古铜色的脸膛,浓眉阔目鼻端口正,头戴青色雷巾,身穿蓝色长衫腰扎缎带,青色的中衣,脚穿黑色薄底牛皮靴,手中擎着一根镔铁齐眉棍,他来到许建的面前用大棍一指说道:

“许建,休得发狂,看你小小年纪,何以出手如此歹毒?

许建道:

“是那秃驴用暗器伤人在先,他死有余辜,如何怨得着本公子,通名来战。”

来人道:

“某家姓史,名、英,字、天都,人送绰号‘铁棍瘟神’。

许建听来人道出了名号,不由得心中一动,有关这个史英,许建早就有所耳闻,几年前他就听师父讲起过。据虚尘所说,史英这个人不但本领高强而且力大无穷。此人家住在山东东昌府,他还有个兄长叫史奎,字、金彪,同样也使一条镔铁齐眉棍,人称‘棍圣’。兄弟二人纵横山东几十年罕逢敌手,这史英平时处事,总在亦正亦邪之间,若说他是好人,他却和很多的绿林人士都有来往。若说他是坏人,可又没人能说清楚他到底做过哪些坏事。早在几十年前,史英就因为仰慕虚尘道人的本领,曾经数次拜访过虚尘,与其切磋武技,可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不过在史英的心中,他输的是心服口服,对虚尘佩服得五体投地。

许建想到老师的话,面对眼前的史英显得有些迟缓,史英见许建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当即沉声说道:

“既通名姓,你发的是什么愣?接某家一棍。”

说完,一摆齐眉照着许建是当头便打。许建闻声回过神来,眼看铁棍打下,急忙闪身形摆刀相迎,二人刀来棍往打在了一处。许建知道史英力大,尽量减少与对方在兵器上强封硬架,多以巧妙的身法与其周旋。史英见许建的兵刃不敢和他的铁棍相碰,他显得有些得意,把齐眉棍舞动得虎虎生风水泼不进,二人打斗了能有百十来招未分上下。许建有些心急,史英见状心中暗喜,手上加紧,齐眉棍上下翻飞,把许建罩在当中。转眼之间又是八九十招过去,两个人还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从招式上看,史英虽然招招占先,但是始终棍棍落空,连许建的衣边也没挨上,这令史英对许建非常敬佩,同时从武功的招式上他看出了许建的师门,猜到许建与虚尘一定是大有渊源。许建的手里虽然拿的是单刀,但是有很多招式都很类似伏魔剑法。史英碍于有虚尘的缘故,有心当时就收手不打,又怕围观的众人起哄,尤其是对程家的老三程冬也没法交代。犹豫再三,史英打定了主意,随即招式也慢慢的变得迟缓起来。许建见有机可乘,用了一招刀里加掌,一记劈空掌打向史英的胸囗,史英装得大惊失色,连忙挥掌相迎,他用了不足五成的功力与许建两掌相交,只听‘啪’的一声响,许建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史英则扑腾腾倒退了五六步,脚步踉跄说道:

“这娃儿好大的内力,史某不敌,日后定报这一掌之仇。

说着话,史英一跺脚身形纵起,一式‘野鹤冲天’跳起两丈来高,在空中一个转身直接向院外落去。

许建一掌震退了史英,他感到很是意外,他以为史英的内力至少也得与他在伯仲之间,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不济。他哪里会知道史英是有意相让借机溜走。

史英的遁去,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此时许建在众人的眼里无异于恶煞瘟神,在场的虽然还有数十位打手,但是再也无人敢轻举妄动,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喊一声,分开人群走了进来,许建抬头观看,只见来人身高九尺开外,年纪在三十岁左右,头戴蓝色武生公子巾,身穿黑色长衫,腰系丝绦,脚蹬青色牛皮靴,脸色姜黄,两只一字眉,一双豹子眼,蒜头鼻子有点塌鼻梁,一张鲶鱼嘴,颌下无须。手里边拿着一对护手双钩,快步冲到许建的面前,未曾搭言摆钩便刺。来人正是先前在程兴窗外叫父亲的那个人。许建急忙摆刀相迎,说了一声:

“通名受死“。

来人切齿道:

”你家三爷程冬的便是“。

说着话招式丝毫未缓,看样子恨不能一招就想把许建毙于钩下。许建听说来人就是程家的老三,知道其绝非善类,当即杀心顿起,挥刀如闪电与程冬打在了一处。

程冬绰号“金头豹子”,由于老大程春和老二程秋常年在外,平日里只有这老三程冬留守家中,与其父程兴狼狈为奸坏事做尽。程冬之所以此时才过来找许建厮杀,是因为他见到程兴被杀伤心过度,几次三番哭得背过气去,经过家奴们的推拿喊叫,他这才清醒过来,醒来时正好赶上许建一掌震走史英,程冬这才手握双钩下场,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怎奈他的武功与许建比起来相差得太多,与许建交手也就二十几招,就被许建一招‘长河落日’将他斜肩带背劈为两半,程冬惨叫一声当即毙命。

程冬一死顿时树倒猢狲散,在场的众匪徒纷纷都四散奔逃,转眼间就跑了个一干二净。看着众人翻墙而走,许建并没有追赶,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单刀,只见刀刃上满是缺口,不禁哑然失笑,随后弃刀于地,俯身捡起了一支被人丢弃的尚未燃尽的火把,甩手从窗户处扔进了屋内,不多时只见浓烟滚滚烈焰飞腾,整个程宅火光冲天。看到大火烧起来之后,许建跃墙而走,出了长兴镇,施展开陆地飞腾术,一路西北方向,顺山间的小路跑了下来。一口气跑到了天光大亮,在一处山谷中的小溪边许建止住了脚步,他俯下身洗了一把脸,又从背上的包袱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原来穿的衣服因为打斗时溅上了很多血迹,已经没法再穿了。换好了衣服,许建将脱下来的血衣弃于崖下,随后在一块青石上盘膝坐了下来,休息了将近一个时辰,眼见着旭日东升,才起身继续前行。

许建在路上一连走了半个月,这一天来到了海东县境内。由于心急赶路只顾着一味的前行,不知不觉间便错过了宿处,直到饥肠辘辘时他才想到找客栈投宿,怎奈已时过黄昏,山谷里阴风飒飒,丛林中百鸟归巢,许建四顾茫然只能是望山空叹。他有意回寻宿处,又不想多走冤枉路,看了看眼前幽深的山道,只好紧了紧腰中的大带,继续又朝前走去,又前行了能有半个时辰左右,最后在一个三叉路口前他止住了脚步,此时的天色已过了初更时分。借着朦胧的月色,许建看到前面有一条羊肠小路,直通到斜对面的山坡上,凝神望去只见在半山腰里有一丝灯光时隐时现,看到了灯光,许建心中一喜,于是加快了脚步朝着山腰奔去。

不多时来到且近前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处山林客栈,只见迎面有十几间的草房依山而建,在草房前面的空地上,矗立着一根能有七八丈高的旗杆,旗杆上吊着两个气死风的纱灯,每个灯笼上都绣着一个碗大的“客”字。许建快步来到了店门前,正欲举手扣门,房门开处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青衣汉子,这汉子未曾开言,先上下打量了许建两眼,看过之后面无表情,冷言冷语的说道:

”你是要住店吗?“

看到青衣汉子傲慢无礼,许建心生不悦。怎奈投宿无门,只能忍气吞声的拱了拱手说道:

“正是,请问兄台,可有房......?”

许建本想说‘可还有房间’,可是那汉子却还未待许建把话讲完,就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进来吧”。

说完,他竟然先行转身进入了屋中,许建强压胸中的怒气,只好跟着也走了进来。进屋后许建发现这屋子里的空间,要比想象的大出许多,原来这房子是依山而建,山腹多半已被掏空,是一处半人工半天然的建筑。临窗一侧是大厅,大厅的后面是一排客房,每间客房门上都用墨笔写着门牌序号,在进门处左侧摆放着一张桌子,在桌子后面放有一把高脚藤条椅,是为客人登记所设。大厅并不单单只是为了接待客人,也当饭堂使用,摆放着有十几张桌子,此时正有一老一少两个客人在用饭。

青衣汉子引许建进门之后,并没有再理会许建,而是直接走到藤条椅前一屁股坐下去,翘起了二郎腿闭目养起神来。许建极为尴尬,只好强压怒火,刚欲开口问话,这时只见从一号的客房里面,走出来一位年轻的红衣女子,此女看年纪能有三十多岁,中等身材,头上花枝招展,红袄绿裤,脚穿葱心绿的绣花鞋,在每只鞋的鞋尖处绣有一朵红缨,走起路来红缨乱摆极为显眼。往脸上看生的柳眉杏目面似桃花,未曾开言先是嫣然一笑,对着许建飘飘万福莺声说道:

“这位客观一向可好,小女子这厢有礼了,不知客官您是先用酒饭,还是先看房间?”

说话间秋波暗渡,笑微微的看着许建,一双杏眼可谓是摄魄钩魂。许建被那女子看的是俊面绯红,急忙目光一敛低头拱手道:

“我饿了,还是先用酒饭吧。”

“那好吧。”女子闻言答应了一声。许建点了四个菜,一屉包子和一坛陈年女儿红,点完之后红衣女子说了一句:

“客官少待。”

随后媚态横生,用挑逗的目光看了许建一眼才转身离去。红衣女子离开后,许建回过身四下看了看,在一张桌子的后面坐了下来,他旁边就是那两个正在用饭的一老一少。许建侧目打量,只见这二人很像是祖孙两个,长者年纪约在六旬上下,年少的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看穿着虽然都是普通庄户人家的打扮,但在那老者的身旁却放着一把绿鲨鱼皮鞘的宝剑,许建本是行家里手,对兵器自然不陌生,一看就知道那是一把非比寻常的利器,从这把剑上许建断定该老者的身份一定不俗,就在许建揣测之时,只听那个少年说道:

“爷爷,这些酒喝完就别再喝了,咱们回房歇息去吧!走了这么远的路程把我的脚都磨破了。”

老者闻言,放下酒碗哈哈大笑道:

“孙儿,你小小年纪怎么还不比爷爷了?这才走了几天的路程你就吃不消了,似你这般娇气,日后如何能练得出惊人的本领。“

少年道:

”爷爷,你又来训我,还是快喝您的酒吧。“

老者连连点头笑道:

“好、好、爷爷喝酒,待爷爷喝完这壶后咱们就回房歇息。”

说话间又拿起酒壶满满的斟了一碗,对于邻桌的许建毫不理会。

许建原本想搭讪几句,可是见人家不搭理只好作罢,坐在桌边静等酒饭。好在是时间不长,那个红衣女子便将酒菜端了上来,摆放好之后又轻声细语地问了一句:

“客官,还需要些什么吗?”

许建回道:

“不用了。”

那女子转身离开。许建看着眼前的酒饭,早已经急不可待,伸手抓起了包子大吃起来,转眼之间半屉包子入腹,才觉得饥饿缓解了一些,于是拿起了酒坛满满斟了一碗酒,刚要低头去饮,这时旁边桌子上的那位老者将他手中的筷子轻轻一抬,一粒花生米刚好落在许建的酒碗之中。许建心生不悦,刚欲开口理论,只见那老者扭脸向他示意,用手在桌子上写着什么,许建探身望去,只见老者在桌上赫然写着’小心有毒‘四个字。许建看罢顿时心头一震。老者没有说话,抬手抹去了桌上的字迹,然后又喝了口酒站起身来,领着那个少年回房歇息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许建和门旁的那个青衣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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