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恩仇 第2章: 黑松岭学艺

乱世恩仇 益州书友 武侠仙侠 | 传统武侠 更新时间:2022-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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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随虚尘来到三清观以后,虚尘让人腾出两间房,以供许安主仆栖身,打这一天起,许安主仆才算是真正有了安身之地。时光荏苒岁月蹉跎,转眼间七年的光景过去。在这七年当中,许安前前后后把他当初从许家带出来的那些银钱,全部都捐献给了道观。有了许安的这些捐献,三清观也有了很大的变化,道士们的生活有了显著的提高。小许建由当初的那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变成了一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少年。道士们知道这娃儿命苦,对许建都关怀备至疼爱有加。许安为了不使孩子幼小的心灵受到更多的创伤,多年来他始终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平时与许建以父子相称,让许建称他义父。

就在这一年的夏天,虚尘道人正式收许建为徒,开始传授许建武功。白天虚尘道人教许建读书识字,夜晚教他行功运气内外兼修,二、五更的功夫从没间断。如是一晃又是八年过去,许建已经到了十五岁了,在这八年之中许建不仅学会了飞檐走壁的轻功,还将师门的‘大力劈空掌’练到了七成的火候,现在的许建虽然看上去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半大孩子,但是若以武功而论,在当时的武林之中,一些寻常的高手已经远非其敌。就在有一天的下午,许建正在道观后面的林中练武,突然间报事的小道童急匆匆地跑来说道:

“师兄,你义父他老人家生病了,师父让你马上回去。”

许建听言吃惊非小,他急忙跟着小道童跑回道观,进入屋中一看眼前的场景令许建大惊失色,只见义父许安面色苍白,紧闭双目仰卧在床上,师父虚尘正在一旁为其把脉,许建扑到床前问道:

“义父,您这是怎么啦?”

惊慌之情溢于言表。许安闻言,慢慢睁开了双眼,乏力地说了句:

“没什么,为父只是累了。”

说完又闭上了眼晴,看表情十分痛苦。许建又扭头问虚尘道:

“师父,我义父是怎么啦,生的是什么病呀?”

虚尘皱了皱眉,停顿了一下说道:

“不要紧,你大可不必心焦,你义父是年纪大了偶得风寒,待为师给他开个方子,吃过几副药也就无事了。”

说完虚尘起身和小道童回前殿开方取药去了,听了师父之言许建信以为真,慌恐的心情逐渐平缓下来,他关切地俯下身注视着义父的神情,就盼着小道童能尽快把药送过来。此时他还并不知道,许安的病情已经严重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虚尘之所以没有对许建讲实话,怕的就是许建在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从某种程度上讲虚尘也是为了安慰许建。对虚尘的做法,躺在病榻上的许安心知肚明,此时的他虽说被病魔折磨得很痛苦,但是他的神智十分清醒,他对自己的病情早已了然于胸,深知已时日无多。面对身边的许建,许安感到很纠结,他有心把许建的家事实言相告,又担心许建年纪太轻,生怕他武功不成就急于下山报仇而反受其害。有心想继续隐瞒下去,可是自己已朝不保夕,思前想后,老人左右为难,从许建的身上他又想到了许员外和夫人,前尘历历,许安潸然泪下。许建忽然见义父流泪,顿时不知所措,连问道:

“义父,你怎么了?”

许安慢慢睁开了双眼,吃力地拉着许建的手,缓缓地说道:

“建儿勿须难过,人世间生老病死本就寻常,何况为父已是这般年纪。关乎生死,为父早已置之度外,原本想能亲眼看到你长大成人,为许家报仇雪恨,不过现在看来只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说完气喘连连。许建闻言泣不成声,流着泪说道:

“义父,不会的,我师父明明说您只是偶感风寒,吃过药就会没事的。”

许安摇了摇头苦笑道:

“傻孩子,你师父那是怕你着急才没对你讲实话,为父的身体如何自己清楚,自十五年前为父将你抱到这道观中时,我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些年来能苦熬坚持到现在已是万幸,如今为父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我死之后希望你能遵循师命苦练武功,多多孝敬你的师父,有关你的身世,待你武功学成之日,你师父自然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为父这些年来对你一直隐而不说,就是怕你知道真相以后为此分神影响练功”。

许建闻言心如刀绞一般,说道:

“义父,您快歇息一会儿别再说了,您的话孩儿一定牢记于心,您的病也一定能够好起来的,过不了一会儿,我师父就会派人把药送来......”

话音末落,只见房门开处,小道童跑了进来,伸手递给许建两颗绿色的小药丸说道:

“师兄,师父说熬药得需要一些时间,一时半会儿熬不好,让我先过来送两颗‘翠寒丹’给老人家服下,这样可以缓解一下老人家的病情。”

许建闻言急忙接过了丹药,送到许安的嘴边道:

“义父,快些把这丹药服下吧”。

许安本来是不想服用的,因为他心里清楚,此刻就是有大罗仙丹对他也毫无用处,可是当他看到许建那焦急而又期盼的眼神时,又于心不忍,张开嘴将丹药服下,随后闭目不语。

就在这一天的晚上,许安终因病情加重含恨而终。对于义父的身亡,许建伤心欲绝,终日守候在许安的坟前,直到后来昏死了过去。虚尘得知后忙令小道童将许建抬回道观,千呼万唤,许建才慢慢缓醒过来,虚尘百般劝解,许建不忍心老师跟着自己着急上火,他勉强克制住心中的悲痛,精神才一天天的逐渐好转起来,从此便开始没日没夜的练起武功。

随着时光流逝转,转眼间又是两年的光景过去,许建已经到了十七岁了,此时已是北宋建隆九年(公元969年),在这两年之中他不仅完全练会了大力劈空掌,还学会了另一套师门绝技三十六路伏魔剑法。这套剑法原本在飞龙观里是不传之秘,只有历代掌门师兄才可以习学,虚尘之所以能会这套剑法,此事还要从他的大师兄虚凡说起。

虚凡原本是带艺投师,自打他入师门不久,天台上人就发现这个徒弟心胸狭窄狡诈多疑。知道他难成大器不适合做掌门人,所以也就没有将伏魔剑法传给虚凡,反而在暗地之中传给了二徒弟虚尘。天台上人的用意很明显,那就是将来想让虚尘接任掌门人,事情的初衷虽然很好,但是没想到后来突发变故,成就了虚凡。事情就发生在虚尘十九岁那年初秋的一个晚上,天台上人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得爆病身亡,当时的虚尘正云游在外,待他得到消息赶回道观中时已过了数月之久,虚凡便顺理成章的接任了掌门人。虚尘虽然对师父的身亡感到有些蹊跷,但是无凭无据也只能作罢。他本来就对掌门人的身份毫无兴趣,再加上天台上人的身死,更是令其心灰意冷。虚尘在山上为老师守墓一年后,借故下了天台山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

虚尘自从教会许建伏魔剑法以后,眼见徒弟的功夫日新月异进步的很快,他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在欣喜的同时许尘又感到有些为难,十年来他对许建早已倾囊相授。虚尘知道如果再继续让许建留在身边,无非是枉费时光耽误了徒弟,他有心把许建的身世实言相告,让其下山寻仇,又担心许建功力不够反受其害。思虑再三,为了保险起见,也是为了让徒弟能多学一些深奥的武功,虚尘最后打定了主意……。

在有一天的傍晚时分,虚尘令小道童去叫许建,许建此时正在打坐练气,忽然听到师父的传唤不敢怠慢,急忙跟着小道童来到了虚尘的鹤轩内,给老师施过礼之后,垂手站在了一旁,虚尘手捋须然微笑道:

“徒儿,近日来你的剑法练得如何?”

许建躬身答道:

“师父,都是徒儿愚钝,有许多的深奥之处,徒儿始终无法领会。”

虚尘哈哈大笑道:

“徒儿毋需过谦,要知道自你习学这套剑法开始,到现在总共不过区区一年的时间,你能练到今天的成就已实属不易,稍加时日你定会大有所成,精髓之处还需要你慢慢领悟才行,切记习武之道,万万不可急于求成”

许建闻言躬身应:“是”

虚尘又道:

“徒儿,你可还记得你随为师习武有多少年了吗?”

许建道:

“回师父,已有十个年头了”

虚凡微微点头道:

“是呀,弹指之间已是十个春秋,如今为师对你已无技可传了,为此我有意想让你另投师门深造,不知你意下如何?”

许建听言吓得双膝一软跪在了云床前,急道:

“师父不可,是不是徒儿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惹师父生气,您才要赶我下山?”

虚尘道:

“非也,以你平常之举,为师一向甚感宽怀何过之有,只因你的身世坎坷,背负着血海深仇,你的仇家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势力庞大,不习得高深

的武功将来何谈报仇雪恨,这是为了稳妥起见,我才有此打算,希望你能理解为师的苦心。”

说着话虚尘伸手扶起了许建。听了师父之言,许建深为感动,说到家仇他不由得心头一动,有关乎自己的身世,多年来他曾不止一次的问过老师,但是每一次都被虚尘出言训斥,要求他刻苦练功不可因外事分神。虚尘越是不讲,许建越是好奇,此时听老帅再一次提到了家仇,许建的情绪又有些失控,他刚想要追问下去,可是看到虚尘那严肃的面孔时,他又把到嘴边儿的话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话锋一转说道:

“师父,徒儿我今生今世都不想离开此地,只求能在师父的身前尽孝余愿已足。”

虚尘说道:

“此言差矣,抛开你小小年纪就习得这一身武功不说,单以你的家仇而论,也不容许你随着为师终老深山。”

许建接道:

“师父,徒儿我自幼在这观中长大,从未涉足山外,如今您让我另投师门,不知我到哪里去寻呀。”

虚尘道:

“关于此事你大可不必担心,为师早已替你想好,在西域昆仑山中有个麒麟谷,谷中有座松阳观,那里的观主江湖人称‘无极羽士昆仑子’,道号、‘松阳真人’,他与为师出自同门,是为师的同辈师兄。松阳真人的师父玄景上人与你的师爷天台上人都是你师祖‘剑魔’通灵子的门徒。松阳此人有半仙之体,他不仅武功高绝而且还精通易理善晓天机,无论是文才武略都远非为师可比,我这里有书信一封,另有纹银五十两给你做盘缠,你持此书信前往,那松阳见信后必能收你为徒,希望你到那以后能像在此地一样刻苦练功,早日把武艺学成为你家门雪恨,也不枉为师对你的一番期许之情。”

许建听完躬身落泪道:

“既如此徒儿谨遵师命。”

虚尘点头说道:

“此去昆仑水远山遥万里迢迢,路上切不可贪玩儿误事,更不能恃武欺人以强凌弱,如若不然若让为师知晓绝不轻饶。”

许建连连答应。虚尘接着又说道:

“明早你无需来此辞行,用过早饭后下山即可。”

说完闭目不语。许建深知老师一向言出必行,只好接过信件与银钱退出了鹤轩。回到自己房中之后,许建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过了好长一会,心绪才逐渐平复下来,他信手包了些随身的衣物,然后又把他家传的宝物‘紫霞衫’贴身穿好,关于紫霞衫,许建只知道这是他家传的宝物,至于别的一概不知。一切都收拾停当后,许建也没吃晚饭,躺在床上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想到自己的身世,还有已故的义父许安、以及多年来老师对自己的教诲,明天自己就要离开,前景如何不得而知……。桩桩件件齐聚心头,令许建心烦意乱,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待他一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天光大亮,一觉竟然睡了个通宵,起身洗漱后到斋堂用过了早饭,由于老师有话在先不需另去辞行,许建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背好了衣物,他本想找一把宝剑带在身上,但是试过了几把剑都觉得分量太轻不趁手,最后只好找一把单刀挂在了腰间,出了房门四下里看了看,见左右无人这才恋恋不舍地出了三清观,直奔后山许安的墓地走去。时间不大来到了坟前,触景伤情前尘历历,许建心中一酸跪在坟前,一边磕着头一边叨念道:

“义父,孩儿我就要离开此地了,我是奉了师父之命远赴昆仑二次学艺,此番前去,山高水远归期不定,以后逢年过节再也不能来给您上坟烧纸了,愿义父在天之灵保佑孩儿此行能一帆风顺,何时待孩儿武艺学成再回来祭拜您。”

说完含泪磕了三个头,起身走下了黑松岭。下岭后许建按照虚尘先前的指点,辨清了方向一路朝着西北走了下来。黑松岭距离西昆仑有四千里地的路程,多半都是山路。许建一路上翻山越岭,饥餐渴饮历尽了无数的艰辛,终于在这一天的午后时分来到了陇南境内的一个去处,经人打听得知该地名叫长兴镇,因其地处交通要塞,是通往陇南的必经之路,所以来往的商旅云集,车水马龙甚是热闹。此正是;义仆高山空遗恨,少主迷仇赴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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