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炼金术师 第八章 神的炼金术师·牛顿

前言：写艾萨克的时候，我搜集了很多资料，历史上的确他从一位炼金术师最终投向了神学，所以也不算恶意恶搞，算是合乎历史的改编。

其实小说中出现的所有炼金术师，都是历史上真正存在的炼金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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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天敌？”我其实并不吃惊，因为我曾经学过一些关于欧洲思想启蒙运动的历史，的确炼金术师在科学、哲学、思想、艺术、天文学上，都不约而同的摧毁了神学的根基。

贾比尔没有说话，他看着我，少许后问道：“你为什么要做炼金术师？”

“我没有想过要当炼金术师。我也不想骗你，我患上了Kios病，那是28岁一定会死的一种病。”

“刚刚你治疗我，我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最多只有2年活头了。”

“我暂时还不想死。我想通过炼金术来寻找治疗KIOS病的方法。”

我知道贾比尔的塔罗牌，其中有一张可以占卜出人有没有说谎，所以我选择话只说一半，我这些话都是真话，但我故意不说关于那本古德语笔记和瓶中小人的事。

我隐隐约约总感觉那本笔记是非常禁忌的炼金术，关于笔记的事情，说的还是越少越好。

他果不其然，头上有飘着那张“世界”的塔罗牌，此时这张塔罗牌没有旋转到逆位。

贾比尔收回了塔罗牌，说道：“没有骗我。那你的命可真不够好的。”

“但炼金术就是这样，越想得到什么，付出的代价就越大。你本来好端端还有6年寿命，却因为对于生命的贪婪，就被命运之神捉弄，只剩下2年不到的寿命了。”

我脱口而出地反问道：“你的炼金术这么厉害，你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贾比尔突然拉胯着脸，沮丧的问道：“你见过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还有活了1400多岁的处男吗……”

我本来心情一直很低落，突然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但转念一想，这算什么代价，这与我付出的代价相比，这简直就不值一提。

就在此时，贾比尔的塔罗牌“审判”中的死神又开口说话了：“塔罗牌每使用一张牌，都要献祭一条人命，唔哈哈哈哈，代价，代价就是生命！”

我对炼金术的代价第一次有了直观且清醒的认识。

代价，就是炼金术的一切。

但使用一次炼金术，就频繁的消耗掉一条人命，甚至用人命来占卜，这是在让我不寒而栗。

贾比尔无所谓地答道：“我与中东皇室达成了协议，他们整个王国的死刑犯的生命都会让我来支配，这些不过是该死的人罢了。”

我发现这个死神虽然名字很吓人，做的事情也很诡异，但性格其实就是个嘴碎的村头大叔。

“那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我看着贾比尔，疑惑地问道。

贾比尔摇了摇头，说道：“当然没有……”

“当然有，神就在天国，维持世界的一切秩序。”

一个神圣而清澈的声音说道。

我的房间里又泛起青蓝色的幽光，空中出现了一个布满宗教图案的七边形炼成阵，炼成阵上面的花纹让我想到了教堂内的石雕花纹。

一位穿着牧师长袍的男人从空中踏空而来，缓缓地降落在地上。

他的脸英俊而消瘦，鼻梁十分高挺，淡绿色的眼眸有不可亵渎的神圣，他留着金色的短发，是典型的宗教受戒后的短发。

而他的长袍似乎全是有最名贵的丝绸织成，上面有宗教的图案，缝着不少哥特字体的神的箴言。

我见过他。

我他妈在高中物理课本上见过他。

艾萨克·纽顿爵士！

不过我印象中，艾萨卡爵士是一头金色的长发，为何此时此刻变成了一头短发。

我以为他和贾比尔一样，应该没什么恶意。

我想现代文明的每个人见到艾萨克爵士，都会觉得亲切和尊敬，毕竟他是现代自然科学的奠基人。

于是我脱口而出问道：“艾萨克爵士，你是艾萨克爵士吗，你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哪里去了。我以前还经常在教科书插图上，对着你的长发涂鸦！”

贾比尔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他信仰了宗教，而那个宗教里，所有男性都不能留有长发，所有他剪成了短发。”

随后我感觉到，手中被贾比尔递过来了一张塔罗牌。

由于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离奇，现在见到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神，对他降下无礼之罪。”艾萨克爵士抬起左手，淡淡的说道。

没有任何炼成阵，也没有任何代价，青色的光乍现。

“轰”的一声，我就被轰向了墙壁，随后忍不住大口吐血，我感觉至少又断了几根肋骨，这次伤的比狼人的攻击还要重。

似乎有碎裂的肋骨插穿了喉管，我完全说不上来话，鲜血从我的脖子出开始渗出。

如果没有治疗，最多10分钟，我就要死了。

短短一个小时，我居然两次来到了鬼门关。

由于伤的太重，我完全无法思考，甚至连绝望的情绪也没有产生。

贾比尔虽然离我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他的额头不断流着冷汗。

他又抽出了那张“审判”的塔罗牌，似乎想再次接近我，并且治好我的伤势。

“神，束缚他。”艾萨克爵士淡淡说道。

顿时从空中飞出了三道锁链，贾比尔全身被困住，完全动弹不得，并且逐渐漂浮到空中。

贾比尔虽然身体不能动，但双手还是能动。

他用指甲划破了手背，沾着自己的血，勉强在左手手背上画了两个炼成阵。

由于隔得有段距离，并且我失血太多，视力模糊，我完全看不清他画了什么。

“背叛神的异教徒，死神镰刀下的逃难者，死神，公平的审判吧。

用我100年的寿命，治愈他。”

我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鲜血即可止住，骨头也感觉在再生。

这让我感到震惊。

贾比尔与我并没有多深的交情，但他却是第二次救我。

甚至这一次，搭上了他自己100年的寿命。我不知道他还剩多久的寿命，但对于我而言，这是天大的恩情。

可能是来不及接近我，无法用我的血来画炼成阵，

“群星，闪耀，星界蕴藏的虫洞，吞噬他吧！”

瞬间，一道幽蓝色的光芒乍现，房间内出现了一颗半径一米的小型黑洞。

这至少是刚刚吸收那个狼人的10倍大小。

但可能是贾比尔高超的炼金术，我没并没有感受到吸引力，房间内任何东西都没有被影响。

所有的吸引力全部集中在吸引艾萨克爵士。

他的所有衣摆都被吸引力扯得在空中狂舞，但艾萨克爵士的脸却一脸漠然，仿佛再看宇宙的尘埃。

“渺小的黑洞，也想对抗宇宙的法则吗？”

艾萨克爵士抬起了左手，轻松低语：“第二定律，消散吧。”

刹那间，那团纯黑的小型黑洞，便化做一股微风，瞬间消散。

贾比尔的额头全是冷汗，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悠然。

我隐隐约约推测出来，艾萨克爵士的炼金术似乎能掌控宇宙间一切力学法则。

这可以说是神才能拥有的力量。

在黑洞消散的瞬间，贾比尔高举着左手，手背上画着炼成阵，右手握着一张全新的塔罗牌。

“战车，攻城略地的毁灭者，尸骨无存的杀戮机器，毁灭一切敌人！”

“1200年的所有寿命，炼成吧！”

贾比尔高声喊道。他的脸也随即开始衰老，老化速度超越我的想象。

瞬间，房间内金光乍现，从贾比尔左手的炼成阵里，出现了两把长戟，随即发出了雷鸣般的马蹄声。

随后，炼成阵开始缓缓扩大，扩大到半径有整个房间的大小。

马蹄声越来越急，战士的嘶吼声也越来越大。

一辆装载着无数杀人利器的中世纪战车，上面有六位青铜的士兵握着长戟，急速向艾萨克爵士撞击。

那种冲击力不亚于喷气式客机撞击大楼，那种风速将我的面庞扯出了血。

“第一定律，停下吧，不知为何而战的士兵。”

艾萨克爵士甚至没有抬起左手，双手背握，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辆急速行驶的战车，便硬生生的被停在了原地。

而几秒过后，可能是无法维持这样大型的炼金术，这些青铜士兵和战车便化作粉末，随风而散。

只有最开始的两把长戟，掉落在地上。

“咚——”整个房间只有长戟掉落砸地发出的声音。

贾比尔满头大汗，似乎已经力竭，虚脱得瘫软了下来，跪倒在地。

他无奈地叹息：“果然，世界上没有任何炼金术师……能伤到你，最终的大贤者……”

艾萨克爵士弯腰下来，捡起了地上的长戟，随后又恢复挺拔的身姿，慢慢向贾比尔走去。

“不，你的长戟，已经勾到了神的领域。”

仔细一看，艾萨克爵士的脸上，还是有一条被长戟划破的血痕，鲜血逐渐开始溢出。

“是，是吗……我只有一个请求……”

“请不要杀死，那个年轻人……”贾比尔彻底瘫倒在地，用最虚弱的声音发出最后的请求。

“再见了，我的老师。”艾萨克爵士面无表情地举起长戟，用力的刺了下来。

锋利的长戟刺穿了贾比尔的喉咙，鲜血顿时流淌满了我的房间。

我的心跳仿佛彻底暂停，惊讶于面前的一幕。

这种绝对的力量，只有“神”才能做到。

他手持长戟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中世纪的宗教油画，大天使手持长戟，射落妄想吞天的恶魔。

神圣。只有这个词能形容他。

这时，艾萨克爵士才注意到我，像是看尘埃一般的眼神盯着我。

他用力拔出了那把染血的长戟，踱步朝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