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两人后男人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快快回到家门口就轻轻拍打几下家门。
“孩他娘,我们回来了。”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中年妇女脸上充满期盼的将目光投向门外的男人。
“他爹,儿怎么样了?”
“大夫给施了针,说是后面还要吃药,吃完就好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找老爷求情,请老爷先给我这个月的工钱。”
男人说着便抱着孩子走进家中,将孩子重新放回床上后,男人坐在床边平淡的说道。
而一旁的女人却面露难色的看着他,家里的情况两人都是心知肚明,他们那里有什么钱去给孩子买药。说到底男人说找老爷去,也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想着女人就小声抽泣起来,男人则郁闷的摔门而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陈宇钊和芙蕾雅在解决剑风镇的事情后就一路继续北上来到了这个名为夜枫的小镇上。
夜枫镇得名于这镇上的一种特产,夜枫树,这种树的树叶在白日里都是郁郁葱葱的,但是一旦到了晚上就立即变成了火红的颜色,从远处看就像是整个镇子都被点燃了一样。
听说有这样的景色,两人也趁着难得的闲暇时间在晚上去了镇子外的山上观赏了一番,回来时便遇到了那个男人。
“刚刚那个人好怪啊?但是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就对了,刚刚那个……不是人。”
正给陈宇钊添茶的芙蕾雅原本很是疑惑,听到陈宇钊的话让她一惊甚至水都洒了出来。
陈宇钊一边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书,一边平静的说道:“一缕怨魂不肯入轮回,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那个医馆好好查一下这件事。”
夜渐深,世界就只剩下些许蝉鸣和蛙叫,随着夏日临近结束他们的叫声也似乎变得不是很积极了。
第二天天未亮,男人早早的就等候在一座府邸大门外。
看到府邸里出来一个仆人准备收灯笼,男人连忙上前拉住他,然后对他恳求着说。
“麻烦小哥一下,小哥可否帮我给管家带个话?”
“行吧,什么事?”
那仆人见他一身破烂打扮虽说是脸上有些嫌弃,但是也并没有赶他走,反而是同意帮他带话。
男人见状自然是脸上欣喜不已,于是连忙凑近些对他说道:“就说是西后巷的张老头求见一下。”
“行,你等着。”
那个年轻仆人应下后提着刚取下来的灯笼回到府邸中,然后就关上了府邸大门。
张老头看着合上的府邸大门,眼里全是对接下来要见到管家的期许和希望。
过了许久,大门再次被人从里面打开,然后一个膘肥体壮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他一脸不屑与厌恶的看着张老头,快步走上前去言辞不善的对张老头问道:“你这畜生一样的东西来这里做什么?”
“呵呵,管家。我儿得了急症,要些钱买药,我想请您向老爷说一下,能不能把我这个月的工钱先结一下。”
男人说话时满脸的恳求,眼中更是充满了哀求的意味。
然而那管家听完上去就是给了他一耳光,然后又狠狠的一脚把他踹到在地。
“你这狗一样的东西,还敢来要钱?滚!”
被踹到在地的张老头不敢反抗,只能从地上连忙爬起来后就快步离开。
看着张老头佝偻着身子离开的背影,那管家很是气愤的冷哼一声然后就径直回去府中。
被管家赶走的张老头只能失望朝着家走去,他站在那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小巷前,白天巷子照出得光洒在他的身上,就像黑夜里将他包裹得黑暗一样。
他迎着这光芒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忽然,他看到前面有一个年轻人。
他认得这个年轻人身上穿着的衣服,那是医馆里的衣服,看来这个年轻人是医馆的人。
在两人碰面时年轻人叫住了他。
“张老头,你儿子的药备好了,快去给你儿子用药吧。”
“欸,好。”
应了一声张老头就闷声径直走开,那年轻人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然后又摇摇头转身离去。
……
这边张老头找老爷要钱受阻,我们先按下不表,却说陈宇钊和芙蕾雅已经是来到了张老头口中的医馆。
走到这医馆门前,那柱子上两行字当即映入眼帘。
欢迎光临;
假一赔十。
不过这两行字下还覆盖着字迹,如果是夜里肯定看不清。
上书:
但愿世上无疾苦,
宁可架上药生尘。
这一显一隐,一明一暗的强烈对比是多么充满讽刺啊,心中哀叹一声陈宇钊径直走进医馆。
见有人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连忙走出来迎接,他面带微笑着向两人询问道:“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来寻人。”
陈宇钊微笑着回答了中年男子的问题,然后寻了一处长椅安然坐下。
听到这个回答男子一愣,然后陪笑着坐到陈宇钊身旁。
“哈哈哈,这可是有趣了,我听说过去其他地方寻人的,却从未听说过来医馆寻人的。那么还请问所寻之人,姓甚名谁?”
“不知姓不知名,只知已非生人。”
男子也是好脾气,如若是其他人听到陈宇钊的话只怕是早就要赶人了。然而这男子却笑了起来,他招呼了一声仆役沏茶,便将目光盯向面前的陈宇钊。
“有意思,来我这医馆里寻死人的,有意思啊。那你说说这人有什么可以辨认出来的地方?”
“他有一个儿子,深夜患了急症,来你们这里治病。”
听到这话中年男子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然后又很快恢复过来,言辞中带着些许鄙夷的问道:“你要找的是张老头?不过他不是一个儿子,是两个儿子。只不过两个儿子都死了,他自己也疯了,至于他妻子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么他那个患病的儿子怎么死的?”
陈宇钊接着问道。
男子沉默不语,神色中却带着几分怜悯,陈宇钊的问题就像是击中了他脑海中某段深刻的回忆一样。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对着陈宇钊说道:“他那小儿子,急症复发,暴毙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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