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我真不想当天师…真香！ 第2章 问人要不要卫生纸的鬼

马琛用衣服垫着宋清清的头部，然后将她放在地上。

他摇了摇头。

这么怕鬼，还敢来这里，红包的诱惑太强大了。

马琛走到厕所大门，试着打开门，可是门把手根本扭不动。他抬起脚使劲踹门，却被反震在地，摔得不轻。

他爬起来揉揉脑袋，掏出手机，发现没有信号。

看来不能找警察叔叔求援。

他想过拍门大声呼救，可这个念头还是放弃了。

一来，少有人敢从这个校园禁地经过。

二来，他不想上明日的震惊新闻头条——孤男寡女被关女厕所，居然做出那种事！

“啪。”

灯管突然爆开，而宋清清正好在灯管下面。

马琛还未细想，身体本能地冲过去，帮宋清清挡住掉落的玻璃渣。

“有毛病啊，欺负一个姑娘，有种来找我啊。”

马琛抖掉了身上的玻璃渣，对着不知道在哪的鬼怪，竖中指。

鬼怪如同听见一般，打开了他没有查看过的，第四扇隔断门。

“这是在邀请我吗？”

马琛查看自己的技能，现在还有两次隐身术和天眼通。

他隐身走进第四个隔断里，门自动关上。

他推了推门，发现打不开。

一分钟后，隐身效果消失，他紧绷神经，留意可能突然冒出来的鬼怪。

“请我进来，什么都不做吗？”

马琛咬了咬下嘴唇。

根据厕所鬼手传说，鬼手是在人们上厕所时冒出来。

看来要假装上厕所才能行。

马琛面对门，蹲在便池上，又等了几分钟，鬼手还不出现。

难道是调虎离山，鬼怪的目标是那个女孩？

不能等下去了，马琛打算翻越隔板出去。

可他刚想起身，肩膀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按住，还没等他回头，又有一双手捧住他脸颊，让他的脑袋无法移动。

马琛向脸颊上的手抓去，使劲想掰开它们，可那对手纹丝不动。

“咦，好光滑。”

马琛忍不住抚摸起这双手来，这鬼手保养的还不赖。

马琛忽然觉得脸颊有些刺痛，他摸的鬼手的尖锐指甲，正戳他的脸。

“好啦，我不摸就是了。”

他把手拿开，刺痛感也消失了。

一个女性阴柔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要不要卫生纸？”

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捏着一团卫生纸，出现在马琛右边。

马琛的身体和脑袋被固定，只能用余光观察这只手，“为什么中指不涂指甲油。”

马琛看见这只鬼手似乎抖了一下。

它没有回答马琛的问题，依然重复：“要不要卫生纸？”

好像能听懂我说话，再试试看，“能不能让我超度你？”

“要不要卫生纸？”鬼依然提问。

你是复读机吗？只会重复这一句话。

不能再在这里耽搁，外面还有一个昏迷中的学妹。

“能不能放我出去？”

“要不要卫生纸？”

一定要回答问题吗？马琛的回答是：“不要。”

“要不要卫生纸？”

...

完全无法沟通，说了不要，还要问，难道只能回答“要”？

我没有护体神功，万鬼不侵的技能。回答“要”，也许就直接gameover。

看似两个选择，其实一个是无效选择，另一个是必死选择。就像情侣吵架，女生致胜的终极武器“你到底爱不爱我？”

这个时候说“不爱”，是必死。而说“爱”，是无效答案。因为她会继续说“你爱我，为什么不包容我，你根本就不爱我。”

发生这种对话时，只能顺着女生的话，转移话题。或者来一个壁咚，吻她，堵住她的嘴。

马琛没有壁咚一个鬼的打算。

不过他从情侣吵架，找到一丝灵感，引导对方把问题转移，不给它明确答案。

“我要......”

鬼手把纸递向马琛。

“没开封的卫生纸。”

马琛说完，鬼手收了回去。

看来有用，可是肩膀和脸上的手，怎么还在？

没多久，鬼手又出现了，它拿着一卷没开封的卷筒纸，递给马琛。

它的问题终于变了：“全新未开封的要不要？”

还真有？回避它的死亡选择，看来是正确的，目前没有更坏的事情发生。

“你这是劣质卫生纸，滑石粉都撒出来了。有没有好点的纸？”

马琛决定乘胜追击，寻找这个鬼的更多漏洞。

鬼手又拿出一卷，“品牌卫生纸要不要？”

“这种纸，我用过。太糙了，会擦伤屁股。”

“超柔卫生纸要不要？”鬼手拿出新的卫生纸。

“这纸太白了，荧光剂加的太多，用了会致癌。”

“柔软不含荧光剂的卫生纸要不要？”

鬼手死死捏着一卷日文包装的卫生纸。

马琛看见鬼手上的血管有暴起的迹象，要撑不住了吗？我这才刚开始。

“这个牌子的产地是辐射岛，有辐射。还有别的吗？”

鬼手消失了好几分钟才出现。

马琛背后的鬼带着嘶哑的声音，吼起来：“安全无辐射！柔软不含荧光剂！全新！未开封卫生纸要不要！要不要！”

看来它快爆发了，再给它加加油。

“好巧，这种纸我又用过，太薄了，容易抠破。你有没有...”

鬼打断了他的话，“神经病啊！屁事怎么这么多！”

鬼手把纸砸在地上，“容易抠破，你多叠几层行不行？行不行！”

它一边说，手一边拍打地面。

马琛身上的束缚，随着鬼的怒吼消失。

他转身看向墙壁，他一直好奇，厕所问人要不要纸的鬼，到底长什么样。

可只能看见那个愤怒的鬼手拍打地面，鬼手的上臂连在墙上。

难道身体躲在墙里吗？

马琛双手抓着鬼手，左脚踩着墙壁，右脚站立稳住身体，然后左脚用力一蹬。

“啪”的一声，他带着鬼手滚出隔断。

拔断了！

他开启天眼通看了看这只手，在上臂截断处没有隐身躲藏的鬼，又看了看便池后面的墙壁，难道还躲在墙里？

他对着墙壁说：“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胳膊这么容易断。你能不能让我超度下？超度好了，我就把这条手臂还你。”

“不能。”鬼的声音从手臂中处传来。

马琛低下头，看着鬼手，“难道你的本体就是一只手？”

鬼手挣脱了马琛的怀抱，中指和无名指像双脚一样，支撑起自己。

它的手背对着马琛，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我每次问你们人类，要不要卫生纸，你们只会大呼小叫。真的很没礼貌。”

啊咧，这鬼手貌似有点小傲娇。

马琛从它的话中，听出一些有趣的东西。

他指了指自己，“看看我，至少我没有对你大呼小叫。”

鬼手漂浮起来，对着马琛竖起了中指——没涂指甲油的那根。

“你不是人，正常人会像你一样，连卫生纸都挑来挑去吗？”

马琛摊摊手，做出无奈的表情，

“我也不想挑，可我是处女座。”

“这厕所很少有人来，你也害不了几个人，还不如让我超度你，投胎到人多的厕所，去当鬼。”

趁鬼手分神的间隙，马琛一把抱住了鬼手。

它躺在马琛怀里，没有挣扎，而是带着自责的语气说：

“我从来没想过害人。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