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未定，自己创造历史 第三十八章 斩杀土王

一座州城总是不分白天黑夜城门紧闭，使百姓的生活十分不便。栾士英感到很憋气。决定剿灭残匪，还土州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卜逢时利用赊刀人四处探听消息，同时发动全州百姓为官府提供情报。很快就将州里山贼土匪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这伙贼人长期盘踞在几个东夷部落的山寨里，部落头人与山贼沆瀣一气。不仅利用山贼力量镇压部落民众，还唆使他们四处抢劫。抢得的财物双方共享。

“那就只好连这些山寨一起平掉。”栾士英说：“在朝廷境内哪能容得下这种势力？既有官府，何用头人？岂不成了法外之地？”

原来，土州境内有十四个东夷土著部落，都居住在东边的大山里。那里靠近辰国边境。一度成为两不管的地方。殷朝和辰国对他们都鞭长莫及。本朝建皇初年，朝廷设立了土州衙门，东夷来服。朝廷给这些部落以宽松政策，免去他们的赋税。只让他们每年出人给官府服徭役一次。

土州府的徭役初期只有修筑城池一项，除了州城之外，还有下属几个县城。等这些城池都建好以后，官府的徭役基本结束。那些东夷部落渐渐不再为官府服徭役。慢慢的竟形成定例。官府对他们疏于管理，放任自流。久而久之，这些部落变成了独立王国。每个山寨的头人就是那里的土皇上。曾有一度聚众为乱，被朝廷派兵镇压。如今，这些山寨头人得寸进尺竟然与山贼勾结，把山寨变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其实，这股力量并不算大。每座山寨只有两三千人。总共加起来也就四五万人。只是因为地方官府软弱无能，才使得他们变本加厉，越来越猖狂。这些头人不仅自己养有土兵，还动不动招纳山贼，扩大自己的势力。十四个山寨以老鳖山山寨为最大，该山寨的头人是十四个山寨头人的总头。被部落民众称为土王。被栾士英在土州城外擒获的山贼里面就有一些是东夷土人。

“这些人不缴纳赋税，不服徭役，那就让他们服兵役。把人迁出大山，到坪地里去种庄稼。”栾士英对州府衙门里的官员说：“白白便宜了山匪恶霸。既是朝廷子民，就该为朝廷出力。哪能由着他们隐藏在大山里，动不动危害良民。”

栾士英和卜逢时一番筹划，打算把山民移居到青川县的平地里。那里有一片广阔土地，一直闲置着。

“把山民移居到平川，首先他们肯下山才行。其次需要花费大量物力进行安置。第三还要教会他们耕作。这些山民长期靠天吃饭，刀耕火种。许多人身上只挂着几缕树叶。连一块遮羞的布也没有。大人把他们移居下山，只怕力不从心。到最后得不偿失。”知州对栾士英说：“只要他们不作乱，不再为非作歹就行了。何必找这种麻烦？”

“为官一地，造福一方。怎么能说麻烦呢？这些人既是像野人一样生存着，就该教化他们。这是你做地方官的职责。怎么能说得不偿失呢？”栾士英当着州府衙门同僚的面斥责上司。在座的有一位中年官吏，正是青川县知县。这位知县听了栾士英一番话，觉得很有道理。

“是啊，教化土著，收服民心，保境安民，造福一方。本就是我等的职责。这件事情若能做成了，那将是大功一件。不仅有利于当下，更有利于后世。”

“你说的轻巧，”知州训斥他说：“本大人前面说的那三条，有哪一条你能够做到？你能将他们赶下山吗？你能拿出那么些钱来安置他们吗？你能教会他们耕作吗？”

青川县知县被问的哑口无言。

“可以上奏朝廷。向朝廷要钱要粮。”栾士英说：“只要把事情说明白，把利弊陈述清楚，朝廷会答应的。你们只管上奏要钱。他们下不下山由本官负责。”

“若是大人们解决了前两项，这第三项，教会他们耕作就由下官负责。”青川县知县说：“下官会让本县的父老教会他们的。”

“那咱们就联名上奏吧。”知州有当无的说：“朝廷会不会采纳，本官一点把握也没有。安置几万人需要一大笔银钱啊。想来朝廷也不会同意。”

之后，土州各级官吏联名给朝廷写了一份奏章。结果如同石沉大海。

栾士英的治世理想破灭。

移民不行，剿匪还得进行。

栾士英在青川县知县的陪同下来到青川县城。

“大人派人上山，通知各寨头人到县城来听训。”栾士英对青川县令说：“明示他们，不来者以作乱论处。”

“以什么理由通知他们？”

“就说上司来人，要了解各山寨情况。”

“只怕他们不会来。”

“来不来是他们的事儿。大人只管安排下去就是了。”

青川县令派衙役到十四个山寨去通知，结果一个头人也没来。

“那就行了，本官出师有名了。”栾士英说：“竟敢公然违抗朝廷，这就是罪名。本官要杀尽这伙目无法纪，无法无天骄傲自大的山大王。”

“就凭大人手下这几十个人吗？”

“怎么，大人有所怀疑？”

“不敢。只是，大人不可草率。山寨可有近万土兵。据说还有一伙山贼卧藏其中。这些人杀人不眨眼。大人去了只怕有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不信他们敢明目张胆杀害朝廷官员？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就真该被连根拔除。”

“大人还是小心些好。下官再让人去催一催他们。他们能来最好。能在县城里解决就在县城里解决，不必到山寨里去冒险。”

青川县令又派了人上山，结果一如从前。

栾士英再也忍不住了，决意亲自带人上山。青川县令派了几个衙役将他们带到老鳖山。

栾士英骑着高头大马，故意将仪仗搞的威武雄壮，风风光光。就是要让各山寨头人知道朝廷来人了。

到了老鳖山，还是没有人来迎接。栾士英带着手下直奔土王大寨。这座山寨由青石垒成，层层叠叠，一圈套着一圈。确实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堡垒。栾士英的人马到了土王大寨门口，土王这才派了一个人出寨迎接。栾士英装作没事儿，一边说笑一边进了山寨。

进入土王大厅，一个满脸胡茬的东夷人坐在顶里头。栾士英高大的身材堵在门口把光线挡住了一大半。

“土王好大的排场，见了朝廷官员也不行礼。难道你要坐着接受本官的朝拜吗？”栾士英对土王说：“来呀，给本官铺上一块垫子，让本官来拜一拜土王。”

栾士英的大队人马被阻在大厅之外，身边只有卜逢时和吕马童。因二人身材都小，土王的人未加理会。

栾士英话音刚落，吕马童从身边闪出。他假装在栾士英面前铺草垫子，突然纵身一跃跳到了土王身边。拔出腰刀横在土王脖子上。土王吓了一跳，刚想要挣扎，栾士英的宝剑已经出鞘。

大厅里的几个东夷土兵一下子慌作一团，想要上去救自己的头人。栾士英挥舞宝剑，三下两下就劈倒了几个。其他的连忙跪在地上浑身打颤。

“大人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要杀了阿达？”土王战战兢兢的问。

“不忙。现在还不是杀你的时候。”栾士英谈笑自如，从容的坐在土王身边：“让你的人去通知各山寨头人，到这里来议事。本官通知他们，他们不来。你这个土王通知他们，想必他们不敢怠慢。”

“是是。阿达这就让人去传他们。”

土王连忙让下属分头到各山寨去通知。

留在大厅外面的几十名军兵，一见土王的人出寨去了。连忙抽出身边刀剑，迅速解决掉土王的卫兵。控制了山寨。这些人经过上次大战，已经练的胆气冲天。杀起人来一点儿也不手软。

约摸过了三个时辰，其他山寨的头人陆陆续续到达土王大寨。大家进入了大厅，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此时想要反身逃回，山寨的大门已被控制。硬闯只有死路一条。只好老老实实匍匐在栾士英面前，跪在地上发抖。

“本官两次让人传话招各位入城叙话，诸位为何不去？”栾士英语气平静的说：“既然诸位不愿下山，本官只好到这里来。你们有什么理由拒不服从朝廷管束？还请诸位明言。”

一伙东夷头人以头撞地，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你们这是占山为王。想要以卵击石。那好，今天本官就来看看，你们这些人的脑袋到底有多硬？”栾士英说着话站起身，将身旁的土王提了起来。宝剑一挥将土王的头砍了下来。

在场的所有头人吓得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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