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自然不知道广宗城内发生了什么。
他只发现黄巾贼人还真沉得住气。
从日出当午直到日影西移,莫说出来应战,就连一个回骂的都没有。
华雄人困马乏,始终不见敌军,也只得收兵回营。
董卓亲自在营门口接住问:“华将军,战况如何?”
华雄滚鞍下马拜道:“主公,贼军胆小不敢迎战。某家兵少,未敢轻易攻城。待明日某家多带军卒器械,定可一战破敌!”
董卓大笑扶起华雄道:“此乃贼军惧怕将军神威,怯战不出尔。明日本帅静候将军破敌!”
于是令华雄领一营在前,李催领一营在左,郭汜领一营在右,董卓自和李儒坐镇中军,留徐荣在后军领刘、关、张守护粮草辎重。
卢植留下其余牙门将,却不再重用。
只说华雄连日赶路,又在广宗城下骂了半日,及至入夜疲劳困乏正酣睡时,忽然营寨辕门处一把火起,左右摸出两路黄巾兵杀来劫寨。
华雄猛然惊醒,披挂上马再想抵抗时,四下里大量黄巾拥入,不知有多少。
营中杀声四起、火光漫天,华雄知道事已不谐,无奈只得趁着火光杀出一条血路,奔着后营走。
走到一半,迎面又撞上一彪人马,华雄暗暗叫苦,便要搏命厮杀。
“前面来者可是华雄将军?”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华雄微微松了口气。
原来是李傕李稚然在左营中瞧见前边火光漫天,料是前营出了岔子,连夜点精兵来救。
李傕接住华雄问:“华雄将军,敌军来了多少?前营如何了?”
华雄惊魂未定,又怎会知晓前营如何了?
无端失了营寨可是砍头的大罪。华雄定定心神咬咬牙,就于马上一施礼:
“李将军今日情义某家记下了,就请和某家杀将回去,把营寨再夺回来!”
李、华二将正走间,斜刺里又来一波人马,二人视之,是郭汜领右营军兵到了。
三人兵合一处,心里踏实不少,急奔到前营救援。
可巧黄巾接应的人马也到了,就在营门口截住,好一场厮杀。
这场混战从夜半子时直打到天微微发亮,黄巾军逐渐收拢后撤。
华雄、李催、郭汜到现在也没摸清黄巾到底来了多少,自然也不敢就追,只是回身收整残卒,清点战场。
整个前营几乎化作一片灰烬,军卒死伤三千余人。
华雄铁青着脸,完全没有了白天时的耀武扬威。
董卓初来为了服众,前营留的都是河东精兵。
今夜一战,可说是伤筋动骨,陪了老本。
不多时候,李儒匆匆而来:“三位将军速随儒走,主公在中军帐内等着。”
华雄、李催、郭汜垂头丧气地跟在李儒身后,听他边走边说:
“昨夜听着前营有动静,主公想亲自领兵来助。是儒劝主公:敌情不明,紧守中营为妥。”
“主公从儒之言,故而未发援兵,公伟勿要见怪。”
华雄苦笑道:“败军之将,幸得二位将军相救,又怎敢言其他?”
李儒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公伟不必自责。”
“主公为定诸将之心,稍后当会有惩处。那也是自家人的事情,公伟也不必多想。”
等华雄入了中军帐,董卓责备道:“汝也是久战宿将,河东立下许多功劳,难道不知兵若远行疲困,当防劫寨?如何不作准备?”
华雄羞愧满面:“此番是某家轻敌失察,无可争辩,请主公责罚。”
董卓叹息一声:“军法不容私情,汝虽是吾心腹爱将,今日亦饶不得你。来人,于本中郎斩讫报来!”
李儒起身谏道:“华雄虽有罪,临阵斩将不祥。不如命其戴罪征战,破了贼军。再议功过。”
其余诸将都来求情,董卓作势为难半天,革了华雄先锋之职,戴罪暂领后军。
却将徐荣调来为前营,再拨五千人马为先锋。
华雄服罪而退,董卓又问众将:“贼人可恶,不破之难解吾恨。众将,孰可为我破敌?”
李催谏道:“主公,士兵多已劳累,前营又被烧了个干净。可先定好营寨,然后攻城未迟。”
董卓其实知兵,悻悻半晌,压下胸中恶气:“那就依汝言,今日下营,明早攻城!”
于是广宗城外,李催、郭汜助徐荣砍伐树木,起立排栅不提。
只说广宗城内,管亥哈哈大笑:“痛快,痛快!老管好久未曾打过这等痛快的仗了。就可惜不曾斩他几员大将。”
张宝虽然不笑,脸色也好看了些,不再挤兑王羿。
却只有王羿自己,听战报非但不乐,甚至隐隐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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