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在哪里啊?”
一妙龄少女声音在空谷中响起,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不安。
少年往树下撇了一眼,是师妹寒谨,虽然只是春天,可山上树叶已长得郁郁葱葱,寒谨就是找破头也寻不到自己。
少年轻呡口刚刚从镇子刘掌柜那里佘来的白酒,再从旁边摘下一把榆钱叶,在衣服上拂两下就塞进嘴里,暂且当做下酒菜。
“师哥,师傅要生大气了……”
寒谨还在喊,头上冒出细细的一层薄汗。
“切,这傻缺……”
少年心里想,今天就是谁来了,自己都不回去练刀,这么好的时光,就应该美美地睡上一觉……
“阎朱——!”
千里传音。
少年心里一紧,是师傅的声音,听语气,师傅怕是气了,生气就要罚跪,还不给饭吃。
阎朱猛地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一跃跳下树来,树叶哗啦啦响,把寒谨吓了一跳。
“师哥,你又买酒喝了。”
寒谨微微皱起眉头。
“买?刘老掌柜送的,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一个字——硬。”
阎朱笑嘻嘻地对寒谨说道。
“每次都是我给你还酒钱!”
寒谨嘟起嘴来,露出一副生气的模样,逗得阎朱直乐。
阎朱伸出两手,用力去捏寒谨圆嘟嘟的脸,疼得寒谨直眯眼睛,阎朱哈哈大笑。
“师哥,师傅叫我找你,回去练刀——我们快走吧。”
寒谨想起了师傅派给自己的任务,急忙说道。
“切,我才不怕他。”
阎朱仍然笑着说道,双手别在胸前,露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那我就——给师傅说,你根本不怕他,所以不回去了。”
寒谨也眯起眼睛笑。
“别,别……还是回去好了。”
阎朱连忙抽出手来,背到腰后面。
“那快走。”
寒谨拉起阎朱的手,飞快地向山顶跑去。
“酒……我的酒还在树上……”
阎朱大叫,回头不停张望。
“哎呀,不管了不管了。”
寒谨只顾往前跑。
“啊呀……酒……”
坐佛山地理位置极为特殊,或者说是无地理位置,该地方只能通过结界前往,凡人凡力根本无法到达。全山拥有四季之分,山下即是茫茫海,可谓是一孤岛,此山本为一尊佛像,法相天地后变化而成,故名坐佛山。
“阎朱,你一身酒气,酒从何来?”
复中翁语气生硬,眼睛死死盯住阎朱,站在复中翁身旁的女人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看。
“回师傅,我……”
阎朱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我在山下草丛里找到的……”
阎朱不敢抬头看复中翁,他编的谎,自己都不信,坐佛山根本不会捡到一罐酒。
“乱用结界,前往凡间,可知道任何处罚?”
女人开口,轻声说道。
“知道。”
阎朱心里叹气,知道自己终究躲不过处罚,现在他只想逃离这个黑漆的房子,里面沉寂的氛围,让他感到出不来气。
“还不快去!”
复中翁起身,手拂开腰长的白发,却看不清他的脸,一身黑蓝长袍衣轻抖,房间里微弱的灯火光随之熄灭。
复中翁缓步走进座椅后的石门旁,伸开手掌,空中轻旋状,石门渐渐打开,里面幽蓝鬼火苗腾起,微微地摇,阎朱瞪眼睛看,想看清门里有什么东西,却什么都看不到。
女人缓步走出门去,阎朱站起来,快步追上去。
“师姐,能不能……”
阎朱眼睛里面都是讨好的笑。
“不能。”
通天算脸色冰冷,这可真是热脸贴冷屁股,阎朱不高兴,也不再讨好她。
“罚就罚,笨女人,切。”
阎朱转身就走,回到自己房间里,拿出一把还未开刃的刀,在院子里挥。
原本练刀只需要几小时,可自己犯的错误,让时间加了倍,天色已经是浓黑,阎朱还在练刀。
寒谨则在一旁静静陪他,打了好几个哈欠,阎朱才收刀,躺在地上来休息。
“下次绝对不敢了。”
阎朱对旁边寒谨说道。
“你可得了吧,上次就是这样说的。”
寒谨弹他的脑袋,阎朱疼得哇哇叫。
“嘘——”
寒谨一把捂住他哇哇叫的嘴,突然站起身,从腰间拔出自己的软剑来。
“师姐?”
寒谨小心地问道。
“嗯?”
却是一男人沙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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