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佑拱手还礼。坚村道:“小僧听闻高将军武勇无敌,小僧狂妄,想讨教几招,高将军,请勿推辞!”
高天佑心道:“西夏平南将军徐宏瞻拥兵自重,此次回京面圣便是为了罢黜梁皇后之子,废长立幼,想必与邵仲衡互通声气。邵仲衡明知我奉皇后之命而来,仍派遣胡僧挑战,居心叵测,真是岂有此理!”
淡淡笑道:“吐蕃龙象门威震天下,小将怎是大师的对手?但小将不敢扫了董宪王子与邵堂主兴致,只得勉为其难,请大师手下留情!”
言毕,转身出了水阁,走到花园广场,抱拳道:“大师,请!”
坚村气运丹田,周身骨节发出“劈劈拍拍”的响声,一声断喝,右掌径拍高天佑胸口,一股力道排山倒海地推将过去,笼罩高天佑胸前要穴。
高天佑回身略退,避过这势若雷霆的一击,右拳猛挥,击向坚村面门。
坚村见高天佑一招间转守为攻,心中骇异,无暇细想,出招挡架。
拳掌相交,坚村只觉胸口气息一窒,双膝一软,疾提一口真气,调匀丹田乱成一团的真气。
邵仲衡、董宪、诺布眼见高天佑与坚村一招间便分出胜负,心中诧异,都想:“宫廷之役,恐怕并非空穴来风,高天佑不仅用兵如神,而且武功卓绝,艺盖当世!”
高天佑一招挫敌,更不稍歇,双拳飞舞,迫得坚村连连后退,一时之间,败象显露。
邵仲衡心想:“高天佑极擅用兵,在军中颇有威望,梁皇后有此人辅佐,定能让其子顺利登基为帝。徐将军决意罢黜太子,与梁皇后不共戴天,我若与徐将军结盟同心,便是与梁皇后为敌,只怕凶多吉少。”
正自寻思,只听诺布轻喝一声,纵身跃出,出招击向高天佑背后。
原来坚村与高天佑斗到百余合时,狼狈不堪,迭遇险着,诺布顾及兄弟之情,出掌相助。
高天佑耳听背后风声呼呼,更不回首,反手一拳,迎上诺布右掌,右拳击向坚村小腹。
诺布右掌与高天佑左拳相交,只觉全身乏力,几欲跌倒,大惊之下,急提真气,向后滑出,避开高天佑。
坚村眼见高天佑拳到,不愿直撄其锋,右掌照着高天佑拳势偏锋一触,向后滑出丈余。
高天佑逼开诺布、坚村,身形展动,左手拿向坚村胸口,右拳后发先至,击向坚村颈项。
坚村久斗之下,只觉高天佑不仅内力雄浑,招式更是精妙,心中早生怯意,眼见诺布出手相助被逼后退,高天佑如飞攻到,心中大骇,闪身避过高天佑左手疾拿,出掌硬接右拳。
诺布调匀丹田真气,猱身扑上,双掌狠劈恶拍,与坚村合斗高天佑。
董宪负手凝视场中恶斗,眼见高天佑身形闪动,穿插来去,虽是以一敌二,但再斗下去,坚村、诺布非败不可。
心道:“我志在与梁皇后结盟,让她助我登上武威郡王的宝座。眼前此人正是梁皇后心腹,将来自然飞黄腾达,绝不会觊觎贞义堂堂主之位,邵堂主又何必与他为难?”
转首看邵仲衡时,见他面露喜色,知他心意,喝道:“二位师兄,住手!”
高天佑闻言,身形流转,向前蹿出数丈,回身抱拳:“二位大师,承让!”
坚村、诺布心中一喜,抱拳还礼,齐声道:“高将军神功盖世,小僧心中钦佩之至!”一齐退到董宪身后,垂手而立。
邵仲衡哈哈大笑,上前握住高天佑手掌,道:“高将军武功盖世,邵某今日不醉不归!”
拉着高天佑一起进了水阁,董宪跟在二人身后。
水阁卓上摆了酒席,三人分宾主坐下,便有一个少女过来服侍,斟了酒,垂手站在一旁。
邵仲衡举起金杯道:“高将军,酒微菜薄,请!”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高天佑微笑道:“邵堂主盛情,小将满饮此杯!”仰首干了杯中酒水,董宪在旁陪了一杯。
三人连尽二十余杯。邵仲衡道:“高将军奉旨护卫皇后,繁忙劳碌,光临贞义堂,不知有何指教?”
高天佑道:“小将奉皇后口谕,邵堂主劳苦功高,特赐金万两,待太子登基之后,再行封赏!”
邵仲衡大喜,跪地磕头,道:“谢皇后封赏!”
高天佑起身将他扶起坐下,对董宪道:“吐蕃一向与西夏交好,当今武威郡王董毡臣服大宋,视西夏为敌。我西夏辅佐董宪王子继立王位,责无旁贷,只等太子登基为帝,便可联盟举事,王子勿忧!”
董宪喜出望外,深知自己争夺武威郡王王位若有西夏鼎力相助,自然事半功倍,起身一揖到地,道:“多谢高将军,小王能继立武威郡王之位,权在将军!”
高天佑起身还礼,道:“王子大礼,小将如何敢当?”回席坐定,三人开怀畅饮。
待得席散,临别之际,邵仲衡自怀中掏出两个白色瓷瓶,道:“高将军,邵某有一物相赠!”
高天佑大喜,道:“邵堂主所赠莫非是贞义堂小楼春雨的解药?”
邵仲衡道:“不错,高将军果然见闻广博!”
高天佑道:“不知贞义堂镇堂之宝小楼春雨有何妙用?”
邵仲衡道:“小楼春雨是一种无色无臭的毒气,系搜集西夏大雪山长青谷中的毒物制炼成水,平时盛在瓶中。使用之时,施毒之人早就服了解药,拔开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风拂体,任你何等机灵之人也都无法察觉,待得眼目刺痛,毒气已冲入头脑,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高天佑暗暗心惊,道:“小将胆大妄为,孤身闯入贞义总坛,若是邵堂主以小楼春雨对付小将,小将便是三头六臂也束手就擒!”
邵堂衡道:“高将军奉皇后御旨而来,邵某岂敢无礼?”
高天佑道:“邵堂主果然神目如炬,小将钦佩之至!”
邵仲衡道:“高将军过奖,邵某惭愧!高将军奉皇后令旨行事,不可稍有差池,有解药在身,谨防万一!”
高天佑接过解药放入怀中,道:“邵堂主厚赐,想必另有深意,请赐教!”
邵仲衡道:“高将军可知晓中原的寒梅山庄?”
高天佑沉吟片刻,道:“寒梅山庄的凝星剑法独步武林,威震四海。自从当今寒梅山庄掌门梅士隐长子梅乘风娶了紫鹤山庄掌门吕奉贤次女吕慧兰,威名更盛,如日中天。小将孤陋寡闻,却也略知一二。”
邵仲衡道:“不错,大宋与西夏为敌,贞义堂身为西夏股肱之臣,历年来死于贞义堂的中原豪杰着实不少,中原武林人士视贞义堂为眼中钉,俱想除之而后快,寒梅山庄更是此中翘楚!”
高天佑道:“谋划大事,再所难免,西夏武林豪杰与中原丐帮为敌,便是此理。”
邵仲衡道:“高将军所言甚是。寒梅山庄掌门梅士隐次子梅长风隐姓埋名潜入贞义堂数年,盗走小楼春雨,想必是为了对付西夏,为祸不小。邵某疏于职守,致小楼春雨遗失,实是无地自容!”
高天佑道:“邵堂主直言己过,小将钦佩!如此说来,梅长风在西夏并非孤身一人,盗取小楼春雨亦另有他图!”
邵仲衡道:“不错,此次皇帝身体抱恙,西夏朝政震荡,还须高将军力挽狂澜,平息动乱!”
高天佑道:“邵堂主高看,小将如何敢当?”
抱拳行礼,辞了邵仲衡,缓步而行,抬头见月上中天,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笺,心想:“临行之际,皇后命我料理完董宪之事,便拆开来看,却不知是什么缘故?”
打开纸笺,晃亮火折,凝神看时,只见纸笺上写道:“平南将军徐宏瞻忤逆犯上,尽屠满门。”
仔细看了一遍,将纸笺放在火折上尽数烧毁,抬头辩明方向,径往平南将军府邸而来。
一路缓行,思绪万千:“徐将军于我有提携眷顾之恩,但他得罪皇后,百死莫赎,神仙难救!”
行得盏茶时刻,已身在平南将军府邸门口。
只见高墙朱门,气派非凡,府内灯火通明,一片繁华景象。
寻思:“终有一日,高某府邸便是此处!”
跃过高墙,耳听有人喝道:“何人擅闯平南王府?”
高天佑游目四顾,见身旁站着四个劲装结束的卫兵,手执钢刀,冷冷地瞧着自己。
更不答话,反手自背后取出紫金锏,右锏横扫,左锏斜刺,站在他身侧二人未及闪退,已然中锏而死。
余下二人大骇,钢刀猛劈,一左一右斩向高天佑胸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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