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璋挥刀挡架,柳随风大声吆喝,连攻数招,彭璋举刀化解。
片刻之间,二人已拆了百余招。柳随风眼见彭璋刀法精奇,久斗之下必非对手,虚晃一刀,转身疾奔,蜿蜒下峰。
彭璋并不追赶,对年思思说道:“这恶贼怕我埋有伏兵,不战而逃。年姑娘,咱们也下山罢!”
年思思道:“彭大哥,你怎地知晓柳随风将我擒到此地?”
彭璋踌躇片刻,说道:“说来惭愧,在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故而发觉柳随风劫了你远上灵隐山……”
年思思道:“你有什么心事,怎地也睡不着?”
彭璋面色凝重,说道:“自与你相识以来,我心中无时无刻不牵挂你。但你与孟浩已有婚姻之约,我也娶妻生子,实不知如何是好,故而夜不能寐……”
年思思闻言百感交集,眼泪夺眶而出,道:“彭大哥,原来你也与我一样……”
彭璋道:“思思,难道你心中也有我么?”
年思思再也忍耐不住,扑进彭璋怀中,喃喃低语:“彭大哥,我喜欢你,想与你在一起……”
彭璋低头轻吻年思思嘴唇,柔声道:“思思,自烟雨楼与你会面,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年思思自与姚楚楚谈心以后,一心一意嫁入兰亭山庄,此刻却被彭璋柔情蜜意所动,竟不加丝毫抗拒。
彭璋眼见年思思闭上双眼毫不抗拒,复又吻她嘴唇,将她搂在怀中向丛林深处走去。
过得良久,彭璋心满意足地披衣而起,见年思思卧在被褥上,说道:“思思,咱们下山罢!”
年思思娇嗔道:“人家倦得很,干么着急下山?”
彭璋道:“我知道你乏力体倦,可我担心汪鉴通知你被柳随风劫走寻上灵隐山来。”
年思思娇笑道:“威风八面的金乌门彭公子也害怕汪鉴通么?”
彭璋道:“终有一日,我金乌门要胜过丐帮,做中原第一大派!可是现下我却不愿得罪汪鉴通。”
年思思道:“你志向高远,我甚是钦佩。我现下已是你的人了,不知你如何安置我?”
彭璋道:“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详谈,何须急在一时?”
年思思道:“好罢。我依你便是!”伸出手来,说道:“你拉我一把!”
彭璋俯身搂起年思思,柔声说道:“柳随风在临安现身一事,你切莫声张,任何人面前不可提起!”
年思思点头微笑,说道:“我知道啦!”
二人攀下山来,同返客栈。彭璋搂着年思思入房,服侍她睡倒,在她额前亲吻一下,退出房来。
年思思不愿与彭璋分开,目睹彭璋出房,一时并无睡意,寻思:“我既然委身彭大哥,便应禀明爹爹,答允我与孟浩悔婚。”
转念又想:“彭大哥已娶妻生子,我该当如何?”一念至此,心中疼痛,不禁泪流满面。
伤心难过之余,心想:“我既钟情彭大哥,又何必在意名份?”翻来覆去,终于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起床,漱洗已毕用了早饭,与众人作别。
姚楚楚见年思思归意已决,不便挽留,遂与林近台商议命路春雨率领四名弟子护送年思思主仆返回常州年府。
路春雨唯恐叶帅又来为难年思思,一路疾行,不一日到了常州年府。
年思思谢别路春雨入府与父母叙了离别之情便即只身出府去见彭璋。
她与彭璋在临安约定一到常州便在东城城郊符御海府邸相见。
行了约莫盏茶功夫,已身在符御海府前,远远见彭璋侯在门口,心中狂喜,疾步向前,说道:“彭大哥,终于见到你了!”
彭璋将年思思搂入怀中,柔声道:“思思,我也想你得紧!”
年思思被他一搂,一颗心砰砰乱跳,道:“这是符员外的府邸,咱们须要注意行止!”
彭璋微笑道:“符员外举家出游,府中止有几个仆妇,你大可放心!”在她俏脸上一吻,又道:“咱们可以尽情享乐,无人滋扰!”
年思思脸颊发烫,被彭璋拥入府中客房。
不知不觉年思思在符府待了七日。这七日来她天明便即离家前来符府,黄昏时分方才返回。
如意虽觉小姐自临安返归常州与前大不相同,心知其中必有变故,劝说了几回,年思思哪里听得进去?
这日黄昏,年思思归家身在年府门口,忽想:“连日来,我与彭大哥说起名份之事,他总是支支吾吾搪塞敷衍,那是什么缘故?难道我嫁入彭府做个平妻也不可么?”
又想:“彭大哥光明磊落,豪气干云,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便易容前去一探究竟。”
一念至此,转身径去买些易容的物事寻间客栈易容改扮。
装扮之时,心想:“彭大哥绝不会料到爹爹是昔日名动江湖的易容圣手千面郎君,我已尽得爹爹真传。”
心中得意,又想:“彭大哥总是正气凛然,看到我捉弄他,那是什么神态,可当真有趣!”
片刻之间,年思思便装扮成符府其中一个仆妇的模样出了客栈施展轻功向符府而来。
行不多时,已身在符府后院墙下,心想:“须得小心翼翼,若是惊动了彭大哥就不好玩了。”
游目四顾,见左右无人,拨开后门蹑手蹑脚进了符府。
其时天色渐暗,年思思沿着小径缓步前行到了后花园伏身花丛,却见凉亭上摆了酒菜,彭璋、厉勤功、钟子恒围桌而坐。
心想:“我便走将过去瞧一瞧,再喝一杯岂不是有趣?”
转念又想:“且听听彭大哥在师弟面前怎地说我来着……”
只听钟子恒道:“樊师叔怎地还没来?难道出了差错?”
厉勤功道:“以樊师叔的武功,太行三寇怎是对手?”
年思思闻言一惊,心想:“太行三寇冒犯了我,彭大哥也不必派人寻他们的晦气。”
正自寻思,又听厉勤功道:“只不过西门金龙武功不济,却极有骨气,樊师叔未必便能胁迫得了他为我所用。”
彭璋冷冷地道:“不能为我所用,便着手诛除,不可养虎为患!”
年思思闻言一怔,寻思:“彭大哥命樊师叔行事并非因我之故!”
心中隐隐失望,有些不安,想抽身而去,却怕惊扰了彭璋三人。
钟子恒道:“早知如此,便不应假戏真做杀了漠北双熊。”
厉勤功道:“漠北双熊在江南做的两起案子不够干净,迟早被丐帮查到是受我金乌门之命行事,岂不是万事俱休,还谈什么称霸武林?”
彭璋缓缓地道:“不错。若是取悦思思倒不用真杀了漠北双熊,只要做场好戏便是。樊师叔假扮柳随风劫掠思思上灵隐山,思思还不是信以为真?可是漠北双熊行事拖泥带水,却不能听之任之,一刀毙了便是!绿林好汉多如牛毛,西门金龙丢了性命枉有骨气又有何用?”
便在此时,一人疾步而来。年思思见那人年约四旬,身形挺拔,彪悍健硕,颇具威势,似曾相识,微一思忖,想起此人便是彭璋口中假扮柳随风的樊师叔。
彭璋、厉勤功、钟子恒站起身来行礼,将樊师叔迎进凉亭。
钟子恒道:“西门金龙答允师叔了么?”
樊师叔举碗一饮而尽,淡淡地道:“太行三寇拒绝为我金乌门效力,已被我出手诛除,命丧黄泉。”
厉勤功道:“西门金龙冥顽不化,死有余辜!”
钟子恒道:“我金乌门要跻身中原四大派,须当钱粮丰足,门人如云,现下漠北双熊双双毙命,太行三寇身死,如今千辛万苦觅得的常州两大富商的万贯家财由何人去取?”
彭璋道:“无论如何,行事须慎重周全,不可有疏漏之处。西门金龙既知我金乌门的隐秘却不效力必须铲除,至于挟制何人劫掠富商大贾,咱们须当斟酌再三,再行定夺。”
钟子恒道:“是!小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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