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认祖归宗后，朱棣逼我造反 014.殿下，请救我狗命

正在府中抄经的汉王朱高煦和在旁边喝茶的朱高燧听到他们的礼物被柳夫人退回来以后，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人走茶凉。

“以往咱们的礼物，谁不是抢着盼着想要，怎么，今年就变了风向了。”朱高煦愤而扔下了毛笔。

朱高燧恨恨道：“不收就不收，咱们真正的自己人，只要能把握好了，就算面上不好看，但实际装到口袋里来的是不会受影响的。”

“这些人你都打点好了吗？”

“早就打点了，今年情况特殊，我养了足足半年的伤，你又被圈禁了好几个月，自然要比往年给得更丰厚，一个个的才肯帮着办事。”

“老爷子虽然向着老四，但那不过就是几句空话而已，能得到什么实惠，怎么在朝廷里面生存，老四那个嫩鸡还弱得很。”

朱高燧眉毛一抬：“让他风光几年又如何，老爷子新鲜劲一过，还不就那样。你跟我最重要银子弄到手上，夹着尾巴做人也没什么。”

两人并不知道他们已然成为了大明的阿Q。以为避开朱高爔的锋芒，就可以夹着尾巴作乱。

…

被吓得在家中高烧了好几天的夏元吉，终于在夫人的精心呵护下重振了雄风。

只是穿戴整齐后，他依然在家中磨磨蹭蹭不肯出门。

一会说衣服不对，一会说鞋子不好。

柳夫人一边逗狗一边道：“我看你这是不敢去见皇上和燕王了吧。”

夏元吉当即表示反对：“诶，夫人切莫涨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言必在夫人脸上轻轻吻过一下，方才扬长而去。

然而走到南三所的宫门口时，他的腿不听使唤了。

且这一幕还恰好被于谦碰到了。

“夏大人，来都来了，怎么在门口转悠上了。”

夏元吉弯下腰，双手用力拔着自己的右腿：“于大人你看，我这腿啊，他不听我使唤啊。”

于谦道：“噢，这好说好说。来人，快过来扶一扶夏大人啊。”

夏元吉怕别人看见没面子，当即快步走了起来：“啊，不用了不用了，我这腿好了，你看看。”

…

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两人去书房见朱高爔的时候，他正往炭火盆上的茶壶里加水。

夏元吉身上的医学奇迹再次爆发，一个箭步冲过去，抢着干起活来。

朱高爔只觉，就那么几日未见，夏元吉越发圆滚了。

所以他给了于谦一碟甜腻的桂花糕，却只给了夏元吉一杯白水。

夏元吉一下失落起来：“殿下，你这是区别对待了。”

他只想从朱高爔的口中听到安慰的话语，诸如哎呀你别多心我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这种，然后他就有了话头，能说下面的话了。

但朱高爔终究是他套路不了的男人：“瘦子和胖子，本来就应该区别对待。”

夏元吉知道，这话是拿他没当外人的调侃，但如此，我该怎么开口求人救我狗命呢。

朱高爔却道：“今天大人既然来了，想必是有事，那就说吧。”

夏元吉赶紧放下杯子：“殿下，那日说的给国库装满的事情，臣这，这…”

于谦道：“殿下，他求你救命。”

夏元吉连连点头：“对，还请殿下赐教。”

朱高爔慵慵懒懒坐着：“每年的税赋是定额，且这重农抑商又是国策，夏大人只能从别人的地盘上想办法了。”

夏元吉似懂非懂：“那这别人的地盘可捞得到足够装满国库的？”

朱高爔看他完全信了的样子不禁玩心大起，佯装怒吼道：“大胆，他人的财路，你也敢断吗？”

夏元吉吓得杯中的白水都荡了出来：“殿下，那…那臣，是不是只剩死路一条了。”

朱高爔坐直了身子：“夏大人，我跟你说真的，眼下这关你要是真过不去，可就难了。户部这么多年总是入不敷出，你就没动脑子想想为什么吗？”

夏元吉据实以告：“殿下也知道，从太祖皇帝到如今，税是年年都一样，不过3000万石，但这花销却年年都在涨，修书，通河，修陵，造船，北征，迁都，火器的花费，朝贡的赏赐，那是越花越多啊，我已经好多年没睡好觉了。”

要不是夫人在我旁边，我这觉就更没什么睡头了。

“那每年税实际收上来多少，又支出去多少，其它进项是多少，亏空是多少，你记得吗？”

夏元吉懵了：“殿下，这户部的账册，千千万万个条目，这些臣确实记不住啊。”

朱高爔知道这是实话，而且也不能全怪夏元吉。如今没有专业的会计和出纳，帐全是流水账不说。

经常某个地方的税还没入户部的帐，就已经花出去了。

地方官儿的口头禅，天灾人祸不等人。

朝廷经常不得不拆了东墙补西墙。

夏元吉就算天天不睡觉，他也理不清楚他那个流水账。

朱高爔知道他就算找系统兑换一本注册会计师宝典也不管用，夏元吉能学哭不说，学完也是三年以后了。

还好自己以前有记账的习惯，虽然每个月那五六千块钱记来记去都是不够，但横平竖直画几个表的本事却练下了。

他从身后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夏元吉，也没嘱咐什么，先看看他悟性再说。

还好，夏元吉的眼神亮了起来：“殿下，臣明白你的意思了。要是按照这个法子查，绝对能查出东西来。”

朱高爔点点头：“到时候，哪个地方，哪个人出了问题，一眼就能看出来。户部就不再是糊涂账了。”

夏元吉感动得快哭了，觉得除了以身相许，没有什么能报答朱高爔了。

“你也别光顾着高兴了，我刚刚的话才是最重要的，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件事你只能亲自去查，而且要默默地查，绝不能假他人之手，也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来。查到什么，不能露一点声色，第一时间来告诉我。记住了吗？”

夏元吉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给朱高爔行了个叩拜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