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一路急行,半天便已到达江州。
韦一笑与叶辰直接飞上江州城头,砍杀了几个守城士兵,将义军放了进来。
“江州离湖口近,我们在江州的动静瞒不过蒙古人的斥候,只能停留一天。”
叶辰和杨逍,赵普胜商议。
“那我现在去安排贴告示,招新兵。”
“赵统领,招兵告示上写明,凡今天加入者,给家属一块腊肉过年。”
赵普胜为难道:“我们义军没有那么多银两购买腊肉。”
“好办,江州城中的富户不会少,我和芷若走一趟,让他们捐点腊肉米粮。”
“好主意!”
韦一笑道:“我也去。”
“那就一起,如果富户不愿出钱出粮,韦蝠王可随意行事。”
杨逍皱眉:“你们不可坏了明教的名声。”
三人先到大街上打探明白,江州城中最富的一家是平安钱庄,老板姓黄,名仕仁,家财足已买下半个江州。
叶辰他们找到黄仕仁所住的大院,果然修建得奢华无比。
虽有护院,怎是三人的对手,厚重的铜门被叶辰一脚踢开,闯了进去。
“你们想干什么?”
矮小肥胖,头戴锦帽的黄仕仁惊恐问道。
“黄老板,我们是路过的义军,今天上门是找黄老板借钱,马上过年了,给兄弟们买块肉吃。”
叶辰要钱要得理直气壮。
“你,你们,强盗,我,我没有钱。”
黄仕仁一听借钱,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韦一笑上前,揭开脸上蒙着的布巾,露出通红的双眼和尖利的牙齿,恐吓道:“没钱是吗?那就把你吃了,我肚子好饿。”
“啊,别吃我!”
黄仕仁尖叫着躲避,韦一笑如影随形,紧紧贴在他面前。
“我借我借我借,你们要借多少?”
“不多,我们三个人,每人1万两,共3万两。”
叶辰伸出三个指头晃晃。
“3万!我的娘呢,你还是吃了我吧……”
半个时辰之后,黄仕仁的护院们推着一溜独轮车,跟在叶辰后面,推到了江州府衙。
杨逍又惊又喜:“真的借到了?”
“哈哈,我们替他们赶跑蒙古人,让他们出点力,有何不可。”
“现在就安排人去买腊肉,江州的百姓一听加入义军,有吃有喝,还发腊肉,响应者如潮。”
叶辰叹道:“那是因为百姓苦,饿了太久。”
周芷若好奇不已:“叶大哥,我们去军营那边看看。”
“走。”
临时军营设在江州书院,连年战火,书院早就停学了,屋子不是被拆,就是倒塌,只剩几棵落光了叶的大椿树。
征兵现场人头攒动,排成五个队列登记造册,每个队列前各有一张桌子,两名书吏,飞速记着人名,年岁和住址。
登记好的新兵站在另外一处空地上排队,准备领腊肉。
叶辰和周芷若到的时候,扫了一眼报完名的人头,应在千人以上。
赵普胜站在书院门口,喜笑颜开。
叶辰走了过去:“赵统领,我们时间有限,这些新兵明早必须跟着义军同时转移,唯恐有人脱逃,你在发放腊肉时,加上一句,如果明早卯时不到,领了腊肉的人家赔偿义军十块。”
“这,赔腊肉比杀头还管用吗?”
“呵呵,真说杀头,他们连夜就躲起来了,我们哪有时间去找人。赔偿腊肉,罪不至死,他们若不逃亡,就得十倍赔偿。再说,义军闯入他们家中拿走有用之物,并不费太多时间。”
赵普胜真心叹服:“叶兄弟,你真是神机妙算。”
叶辰汗颜,这种宣传动员战术,并非来自王语嫣,而是上学时,老师们通过建国史分析出来的。
很快,杨逍派人送来了几大车的腊肉,每块足有5斤重,够一家人吃个团年饭。
江西和湖广一带过年,腊肉是最好的菜,战乱之际,这些穷苦人家,数年没吃上一口荤菜,此时见到金黄油亮的腊肉,拥挤得很凶了。
最先领到的新兵,拎着腊肉大喊大叫地往家跑,每个人后面跟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
叶辰相信,下午将有更多的人过来报名。
顾不得明天的命运,先拿到眼前的一口吃食,是穷人无奈的选择。
酉时,征兵结束,书吏送来名册,一天时间征集到五千人!
醒过来的彭莹玉对叶辰再添感激之意:“叶少侠,义军得你,犹如刘备得诸葛亮。”
“彭大师谬赞,在下何德何能敢比先贤。现在兵有了,还得连夜采购衣服兵刃。另外,明日卯时之前,安排一些老成的义军按名册去点兵,以免新兵不到。”
赵普胜应声说道:“叶兄弟所言有理,我去安排。”
杨逍发愁:“没有时间训练新兵,如何跟蒙古人交战?”
“拉到场上打几次,死亡是最好的练兵。”
周芷若悄悄注视着叶辰,猜测他是不是曾在军中效力?
第二天,卯时。
三千多老卒加上新收的五千新兵,共八千多人,在赵普胜的带领下,静静离开了江州城,往庐山深处而去。
在江城一天,叶辰也没闲着,他弄了一些沙土和石块回来,捏捏画画,做了一个简易的沙盘。
“你们看,长江,鄱阳湖,江州,庐山,再往南走,千里之外是赣州。从江州到赣州,一途都是山,翠微峰、五指峰、大梅关、通天岩,我们就在这山沟沟中行军,一来练兵,二来摆脱蒙古人的追击,三来还可以沿途再收一些村寨中的人。”
杨逍,赵普胜皆敬佩不已:“叶兄弟真是全才,这个行军沙盘比地图更清晰。”
“贻笑大方。看来,我们要在山中过年了,出了江州,一路并没有大城。”
“哈哈哈,我们这些人,还在意什么过年不过年的,早点把蒙古人赶跑,将来有的是好日子。”
周芷若一路所见,叶辰不仅武功高强,还有各种新奇手段,加之性格沉稳,有谋有断,对他更添信任。
慢慢的,张无忌在她梦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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