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师承逍遥子，对阵周芷若 第38章 18年独守一朵优昙花

叶辰见她不为所动，暗自叹气，看来替练霓裳圆梦不可能了。

练霓裳猛攻之余，心中亦是悲痛，她不觉思忆起两人的第一次相见——

那年，卓一航扶父亲灵柩途经华山，他于黄龙洞中避雨，看到一个明艳无双的少女在石凳上假寐，担心她受凉，便脱下衣服蹑手蹑脚为她盖上。

她醒了，看见他像个斯文的书呆子，便逗他，问他的名字，他说他叫卓一般。

她说自己姓练，但是没有名字。

他看着眼前的她衣袂翩翩，妩媚动人，不觉脱口而出：“就叫霓裳？”

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时光一直停留在黄龙洞中，该多好。

下山的第二天，他就与皇宫卫士围攻她。

后来知道是误会，他与她联手对敌。

从这天之后，就是数不清的纷争，误会，猜忌。

卓一航的几位叔师器重他，一直希望他能接受武当掌门之位，将武当派发扬光大。

可她，是个声名狼藉的反贼，是他们正道所不容的魔女。

好几次他的那几个牛鼻子杂毛师叔找上她，如果不是卓一航的面子，她早就将他们杀了。

他们和她的积怨越来越深，她一直忍让着，只盼着他能早点将这些门派内的事情处理好。

直到他们带兵围攻了明月峡，纵火焚毁山寨，寨中姐妹尽皆战死，连铁珊瑚也死于这一战中。

明月寨中的姐妹何辜！

她虽然又怒又失望，但仍然给了他机会，亲上武当，对他表白心意。

结果呢？

他们布下杀阵围攻她，只想要她的性命。

他又是怎么做的？

他半个字都不相信她，还刺了她一剑。

那一剑穿胸而过，也让她青丝成雪，从此之后，她的心就死了。

他后来又后悔，来天山找她，她自然不肯原谅，将他赶下山。

如果他是真心悔改，但为什么，又冒出来一个何绿华？

他们都在撮合他与何绿华，他自己不知道吗？为什么不避嫌？为什么还要救何绿华？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就当她白认识了他一场。

可是她傻，看见他独闯清军大营，即将死于敌方高手的群殴之际，她还是出手救了他。

从此之后，便还了他的情意。

从此之后，只有他欠她，没有她欠他的。

想起这些年与卓一航的点点滴滴，练霓裳时而沉沦，时而愤怒，时而沮丧，时而伤心，诸般情绪纠缠着她，撕扯着她……

直至最后，她在天山脚下，亲眼见到卓一航与何绿华亲热，说是在治伤。

谁知道这一路上，他们有过多少次这样的治伤。

绿霓裳心头剧痛，正是这剧痛，让她清醒了过来，世间事，世间情，不过如此。

她调理好内息，冷静下来：“叶辰，不管你出于什么用意，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与卓一航的结局，既然是这样，那就是这样好了，我没有遗憾，也不会去寻求什么改变。”

尽管料到，叶辰听她说出来，依然为卓一航感觉难过。

“练姐姐性格如此倔强，在下无法改变你，如果卓一航知道世间事可以重新来过，他一定不会接受现在的结局。”

“那是他的选择。”

“练姐姐，你真的不为他18年独守一朵优昙花打动吗？没有吃没有喝，只有雪水充饥，一代大侠，冰毙于冰雪之中。只要你一句话，或者只需要你去看他一眼，就可改变他的结局。”

练霓裳摇头：“那是他的选择，他觉得这样好，我何必改变他。同样，如果他离开雪山，去过风俗的生活，我也不会打扰他。”

“你真是太无情了！”

“叶辰，废话说完了吗？说完了继续来过，既然掌力无法胜你，我要出剑了。”

“请。”

练霓裳七星宝剑再出，狂烈的剑气挥出万道霞光，似乎引出了天地之本源，极其恐怖地攻向叶辰。

“叶辰，多谢你告诉我这一生的结局。前尘旧梦，就此放下，百年转瞬，剑道为先！”

结霓裳大喝一声，剑光刺进了叶辰的衣袖，将他一片袖子割破开来。

观众席上响起了一片惊呼，其中周芷若最为大声。

张三丰不住点头：“不知道练霓裳又得了什么机缘，剑术竟然更上一层楼，眼下剑道大成，明年再与令狐冲比试，当可稳操胜券。”

“叶辰少侠可惜，赤手空拳对她的七星宝剑，输在兵刃上。”

“呵呵，未必就输了，我看叶辰没有尽全力。也许，他志不在魁首。”

灭绝师太听到这句话，又惊又气：“他不想拿魁首，还来七侠镇干什么！”

张三丰平静道：“人各有志，他外号‘圆梦人’，可能另有玄机吧。”

练霓裳一招削掉叶辰的衣袖，冷然问道：“还要比吗？”

叶辰笑道：“不必，练姐姐执着于武道，叶某执着于天道，各有各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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