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经病的自述 第五章

风天行闻言笑了笑：“比这凶残的木先生想必也见过吧？”

木心摇了摇头。

风天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进过询问，我们找过宁紫妍的朋友沈衾衾以及班主任老师和其他同学谈过话，但是，都不肯说实话。沈衾衾倒是直言了，总之最后学校给宁紫涟的父母赔了一笔钱。不了了之。”

“但是，宁紫涟不想这样子结束。加上思念姐姐，逐渐分裂出第二人格。然后找出了幕后真凶？”木心接着话茬说了下去。

风天行点了点头：“但是，有很多疑点。首先，方明仁刚刚判断，第二人格并没有出现。所谓第二人格目前只是凭借她的一面之词和杀人手法中判断的。

其次，当年的宁紫涟还小，她只是个普通的女生，她是如何找到那些人并且完全知晓对方的行程以及住址呢？

最后，还有些疑点。到时候，我让小方他们整理一下后给你。”

木心耸耸肩：“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能做什么？”

风天行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了宁紫涟：“这个案子里出现了一些我们无法通过普通手段解决的事。而且，嫌疑犯先生，我觉得就凭这一点，我们警方找你也是没问题的。”

木心翻了个白眼，不满道：“你这个人还真是有理嗷。使唤人还要再威胁一下。哪有你这样的？况且，就算我是嫌疑犯你们不也还是放了我么？你们能确定人是我弄死的吗？还不是发现不对的地方把我放了。我说你啊……”

风天行看着吧啦吧啦跟个机关枪似的木心，心里忽然觉得介绍人说的真的挺对。

风天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扔给了依然在喋喋不休的木心：“报酬，协助警方办案。每月两千五。”

木心顿时笑靥如花：“好嘞。我非常愿意配合您办案。”

风天行笑了笑没说话。木心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你居然都不嫌弃我烦！”

风天行奇怪地瞥了木心一眼：“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就这么希望别人嫌你啊？”

“切～我又不是受虐狂。”

“那不就得了。现在需要麻烦木先生帮我找找近些年连环杀人案的卷宗了。”

“你不是有那什么助理？或者找个别的警察呗？”

“大家都很忙，人手不够。”

“行吧行吧，也就我心肠好。勉为其难地帮帮你吧。”木心撇撇嘴，嫌弃地扫着卷宗上的灰。

风天行好笑地说：“谢了。有时间请你吃饭。”

木心眼睛亮了亮迅速说道：“火锅。”

风天行点了点头没有反对：“自助。”

木心撅着嘴：“啧，点菜。”

风天行任由木心幽怨地盯着他，雷打不动：“自助。”

木心晃悠着，语气敷衍：“行行行，你请客，你说了算。”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卷宗。

因为案子多，卷宗单独搁在一个屋子里。风天行翻找地仔细，没有注意不远处的木心随手将一个卷宗揣进了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木心溜了出去。询问着值班警察。

“警官，请问现在几点了？”

“十点。”

“哦哦，谢谢。”

“没事。”

木心瞄了一眼档案室又看了看值班警察，悠哉地钻进了风天行的办公室。

办公室东西很多，但是都收拾着井井有条。

木心一边翻找着，一边嘟囔：“真是的，又特么一个演员。都想演我是吧？一帮阴货。想树立一个阳光大大咧咧地主角人设么？呵呵呵，白切黑。死心吧你，你已经暴露了。等着接受正义的制裁吧。”

很快，木心摸着一个暗格。木心满怀期待地打开文件夹。

一分钟后，木心默默将一切恢复原样，回到了档案室。临走时顺走了办公桌上的巧克力。

刚刚进门口的位置，方明仁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地看着手里的笔录：“木先生去哪了？怎么这么久？”

木心阴阳怪气掐着嗓子说道：“怎么？人家就是去拉个屎，便秘了。方警官这么关心人家吗？真是让人家好害羞哦～”

方明仁面不改色，平淡地说：“嗯，确实很担心你。担心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说到最后，他抬起了头，直戳戳地看着木心。目光平静犹如一滩死水。

木心面无表情地回望着方明仁，眼睛里倒映出方明仁的模样。但也只是像是画一样，映了进去。掀不起任何波澜。

“嘁，无聊。”木心突然出声走开。

方明仁不语，只是盯着木心转弯进入了卷宗室。

现在是中午，卷宗室的朝向问题，加上刚刚拉开了窗帘，阳光透过了小小的窗户。木心可以清晰地看见飞扬的灰尘在温暖的阳光下飞舞。风天行就在阳光下面，只是各种原因，他人一半在阳光下，一半隐藏在阴影中。

整个档案室用的装潢都是偏暖色调，加上长时间不来人极其安静，偶尔会响起风天行翻页的声音。

木心进入卷宗室后就盯着盘腿坐在地上的风天行发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好一会后，他才出声喊风天行。

“风警官？”木心靠在架子上，环抱着手臂。

风天行从一堆卷宗中钻了出来：“怎么了？”

“我说啊，你看我也起不了啥用。我今天中午还约了朋友，你看这……”木心的语气和内容没有之前那么废话连篇和不正经。

风天行心里有些疑惑，这怎么上了个厕所就换了个人似的。风天行看着木心：“我该说你老实呢？还是憨厚呢？”

木心吐槽道：“这不都一个意思么。”

风天行白了木心一眼后说道：“行，你去吧。快点解决，我这边整理好，还是得麻烦你一下。”

“好嘞。”

忙忙碌碌一个中午，木心才急匆匆地按时赶到了医院。

木心最讨厌的就是不遵守时间的人了。没有时间观念的人类是可怕的。但是，世界上有一个词语叫做双标。

所以木心并没有马上回到病房，反而悠哉悠哉地拿着早上风天行给的工资卡去吃了碗牛肉面、麻辣烫、黄焖鸡……

当木心抱着一个猪蹄子啃着，回到病房时已经是一点多了。

刚刚进病房，病房里空无一人。木心身体往后倚靠，手背过去飞速地锁住了门。

木心咬着猪蹄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人呢？人呢？真是的，一点都不遵守约定。”说着他一把拉住了窗帘。

登时，昏暗的病房里里站满了人。木心面色如常地一屁股坐在窗子旁边的椅子上。

刚刚坐下就感觉软乎乎的。木心转头，一个胖子突然出现在视线。胖子看样子刚刚睡醒，一脸懵逼的看着木心，俨然是忘了自己还在执行任务中。

木心：……

木心默默地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

“咳，首先欢迎大家今天中午能有空来这里。知道大家都对801号楼感兴趣。那么在下也就不卖关子了。”

说着木心手掌一翻，指尖闪烁。一道很细的裂缝展开。

木心继续说道：“为了以防各位说我木心骗人。等等情报，我将统一说明，现在请各位逐个和我进去将报酬给在下。谁先请？”

一个烟岚云岫的女子戴着一个黑底有着紫丁香和香苹果两种颜色混合纹路的面具。

声音宛如黄莺出谷，黑色长发被一根翠绿的簪子挽住。

身上的穿着石竹色的袄裙，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剑鞘普通看似凡品。但有时候越是感觉不到的东西越是可怕。

“在下云颖儿，木先生将我们都集中在这里。我们其中不乏敌对势力，请问我们如何保证自己的安全呢？”女子开口道。

木心点点头：“房间有禁制，伤人者死。因果阵法轴，也给位使用上了。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女子摇了摇头：“我第一个。”

木心笑了笑：“好啊，美女。请进。”

云颖儿面上不显，心情却有些忐忑。在这个世道谁知道谁的心里是人是鬼，稍稍一个不慎就会阴沟翻船。只是这次的消息对族内十分重要，而自己又是…最适合牺牲的人。

尤其这个木心，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贪吃爱玩甚至还有些宅和咸鱼，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却在上次的大会上脱颖而出，出尽风头。与一众天才齐名，但也因有传言说对方使用了不正当手段作弊。

就云颖儿来看，那是一部分世家豪门因为木心无依无靠却拒绝加入他们而进行的打压。

否则，若无真才实学，那风天行就不会找到木心去协助调查了。

云颖儿进入后，感觉像是去了郊外。这个地方空气格外清新，但却少了鸟叫虫鸣。只有水流的声音，周围都是竹子。往前走一点有一个木屋，搭建的比较温馨，院子里被主人种上了海棠。

木心后一步进来，却先一步小跑进了院子。他从屋子里吭哧吭哧地搬出两个躺椅。又变戏法地拿出一个小茶壶和一双可爱小巧的杯子。接着又拿出茶桶、茶针、茶则、茶夹、茶漏、茶匙。就这好像还没有完，木心看起来似乎还在自己的储物袋里摸索着什么。

云颖儿不禁发问：“你这样做等一天怕是都招待不完那一屋子人吧？”

木心笑了笑：“这个问题问的好，因为时间流速不同，外界一分钟这里一小时。”

云颖儿微微颔首：“原来是这样。那这地方倒是个好偷懒的去处。”

木心赞同地看着她：“是啊。不过，我以为按照云家的家风。美女可能会说这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云颖儿红唇微抿轻笑一声：“刻板印象。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打打杀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