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笼 第四十四章：怪病来袭

我和小菲没有直接去诊所，而是先回家放行李，打算明日再去诊所帮忙。

我们做好了晚饭等小菲的父母回来。直至晚上八点多，他们才到家。

“今天怎么那么迟才回家，都提前告诉你们我和佳佳今天下午到家了。”小菲对父母说道，“打了那么多电话也不接一个！”

“不好意思啊，佳佳。最近几天诊所里实在太忙了。”小菲的父亲说道，“这也是我着急让你们赶回来的原因，你知道所里面也就那么十来个人，着实忙不过来。”

“没关系的，叔叔！在老家也没什么事，回来工作感觉充实。”我说道，“对了，叔叔。平时诊所里也没那么忙呀。最近诊所里病人很多吗？”

小菲的母亲说道：“可不是，你们离开后没两天就有大量的病人陆续赶过来看病，每天都人员爆满。”

“是发生了什么传染病吗，我们也没有看到有大规模传染病的新闻啊！”小菲说道。

“要是知道是什么病症倒也好，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病。”小菲的母亲说道。

“不该啊，阿姨。您和叔叔行医多年，还不至于看不出是什么病啊。”我说道。

“不错，干这行大半辈子了，还真少有我们老两口看不出来的病症。”小菲的父亲说道，“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的病怪啊。”

“怎么个怪法？”小菲问道。

“前来看病的人，都是因为身上长了一种紫红斑。虽然长的部位不同，但反应基本一样，红斑之处有肿胀瘙痒的痛感，发高烧，头疼，呕吐，腹泻，没有食欲。”小菲的母亲答道，“短期看没有致命的危险，但长时间没有好转就令人担忧了。”

“那么多人感染，肯定是传染病吧。”我说道。

小菲的父亲说道：“应该不是，虽说得病的人很多，但并不是集聚性发病，他们甚至来自于不同的省市，有些病人身边亲近的人并有被传染。这样我反而更担心——”

“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经过我观察思考，总结出前来看病的人有一个共性——唉——”小菲的父亲唉声叹气道。

“他们有什么共性啊？”小菲问道。

“他们以前都在我们的诊所看过病……”小菲的母亲面露担忧之色。

小菲的父亲接着说道：“刚开始我以为是我们诊所的某一种常用药物、某一种医治手法甚至是某一处环境出了什么问题——那我们苦心经营的诊所可就彻底废了——可并不是——

我把诊所全部用过的药物都仔细检查核对了一遍，并让朋友打探其他用同类药物的医院或诊所有没有出现相似病例，然后并没有。医治手法嘛，很多病跟以前的很多同事医治方法基本相同，他们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还找了环境检测机构前来检测，也并有找到什么可疑之处。”

“是不是一种皮肤过敏呢？”小菲问道。

“眼下我们也只能按照皮肤过敏来诊治。”小菲的母亲无奈的说道，“很多病人也去大医院也做详细的检查，跟在我们这检查的结果基本一致。”

“大医院的检查结果怎样？”我问道。

小菲的父亲答道：“唉——同样是没结果——仪器检查不出任何异常指标，就像正常人一样——真是邪乎——所以很多病人在我这看病看习惯了又转而到这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救治这些病人呢，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啊。”小菲说道。

“我们暂时给他们开了一些药物，稳住他们的病情，减少痛苦。至于医治方法我和你妈还在研究，要是这两天还没有什么进展，我们也只能号召医界的专家朋友们共同努力了。”小菲的父亲说道。

第二天，我和小菲早早来到诊所。诊所的门还未开放，门口已排起了长队。

我和小菲主要负责按照小菲父母的吩咐，为疑似病状的病人拿药、敷药并进行心理疏导。

我仔细观察每个病人的反应，症状基本和小菲父母描述的一致。我用手轻轻按了一下一个病人的红斑，感觉硬硬的，有明显的肿块，何至于连大医院的先进仪器都检查不出异样呢。

轮到一个一脸横肉的中年大叔走到我桌子前，我为他在脖子上红斑处敷了膏药，拿了两天量的内服药后，示意下一个患者跟上来。

“小伙子，你先别急，我感觉后背也痒痒的，你帮我看一下是不是也有起了这种斑点。”中年大叔说道。

我让大叔转身背对着我。

我轻轻掀起大叔的上衣，一个紫红的五指掌印赫然印在他的背上……

我用余光观察其他病人，并没有人留意中年大叔的后背，病痛已让他们没有心思关心他人。

“叔，放心吧！没啥大事，后背确实有点红斑，斑不大，但分散，我给您多贴些膏药。”我对中年大叔说道。

我用了四贴膏药才完全将紫红色手印给遮住，并告诉大叔须每天到诊所前来找我换膏药，哪怕是洗澡也不能自己揭下膏药，因为他后背上的斑点较为分散，私自揭下很可能会引起大面积扩散。

由于病人确实很多，我们中午只有半小时的用餐和休息时间。

“小菲，上午你可观察到病人身上的斑点有什么异样？”我问道。

小菲点点头轻轻对我说道：“我看到有些红斑有点像人的手指按上去或掐上去的……”

我对小菲也点了点头。

病人真是多得超出了我和小菲的想象，晚上我们一直坚持干到将近九点。

我和小菲心里都很清楚，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工作对治愈病人都是徒劳的。我们已知道病症，却不知如何下药……

但是有些工作我们还是必须要做，因为病人的心理需要安抚。

小菲的父母曾想过招募一些新员工，但考虑到人多嘴杂，要是有人戳破了这些病人全部都是在这个诊所有过治疗史的患者这一秘密，势必会给诊所的声誉带来严重的不良影响，甚至是灭顶之灾。

小菲也征求了我的意见——邀请言书此时入职。

我表示同意，但因为言书现阶段手头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并不能抽身前来入职。

我和小菲都深知此病必是邪祟作怪，不由感叹：要是云海先生在这他一定有办法，要是知道云海先生在哪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