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伯利亚清洁：从红色警戒开始 79，拾荒

感染爆发第二天，纽约已为死城。

随着身边人类被屠杀或转化殆尽，血十字们被迫结束了自己一直持续的杀戮狂欢。它们成群结队，组团在这死城里游荡，目的是为了搜寻不知躲藏何处的幸存者，有时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它们也会在队伍里挑一个同伴出来“组个牌局”，给自己永不停歇的疯狂助助兴。

一只血十字刚刚赢得了饼干游戏，在同伴的疯笑声中，兴奋地吃下已经粘稠不堪的奖品，然后跳上车头，仰天咆哮。

可就在它得意之时，身后冷不丁传来枪响，正中它的后脑勺。

“胜利者”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如此死去——其他血十字见状，则是大喊大叫，一些上去把玩“胜利者”的尸骸，一些向枪响的方向冲去：它们知道，有枪，就是有活人！

“快逃。”

二十米开外的一辆小轿车背后，萧演拍拍萧恋的肩膀，让她先往撤退路线跑，自己则断后，一抬手，以念力将小轿车推向追兵，接着紧紧跟上萧恋。

萧恋只顾逃，并没有注意萧演的操作。她边跑，边大口呼着气，手臂和腿肚子还在不住发抖：萧演带她进行了一早上的实弹演习，但这一枪，是她第一次实弹射击一个活人——至少是一个像人的东西。

不像影视剧里的主角，萧恋现在并没有什么干呕、什么“我杀人了”的自问，有的是一种心惊肉跳：她刚刚开枪为了准度，离得太近了，现在能不能逃脱真的是未知数。

萧恋很清楚，面对这群感染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些家伙已不再是同类，只是披着人皮的野兽罢了。

好在有了早上练习枪法的经验，现在，萧恋跟随萧演的行动熟练多了。虽然很惊险，不过没花多少功夫，他们就甩掉了身后的一坨追兵，躲进先前清理出的一间服装店里。

危险暂时解除，萧恋终于能放松，“哎哟”一声，瘫坐在地，似笑非笑地，手中的枪不知是该收下还是继续端详，半晌，才傻笑起来：“真险啊……”

“嗯，是挺险的——我们的射击位置，老实说，其实比较糟糕——奈何咱手上只有手枪和喷子……”

萧演确定外面没有血十字，便又拍拍萧恋的肩，坐在她对面。

“打得不错——如果不出这档子烂事，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参加奥运，报个射击比赛。”

“你可别拿我开涮了……”

萧恋嘴上这么说，脸上却不无得意的喜色。高兴够了，她才又问萧演：“话说回来，下来的时候我看到商场里感染者已经不多了啊——怎么你要改变目标呢？”

“你只是看到而已，我能感觉到，他们就在暗处躲着等我们呢——呃，虽然这东西，你听起来可能比较玄幻，但我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正低头清点子弹的萧演说到这，顿了顿，抬起头，与萧恋对视。

“而且我昨晚又想了一下，商场里面人这么多，昨天的场景一定很劲爆，保不准那里的食物上已经被感染者的体液污染了；另外，这些血十字既然还保持没感染时候的记忆，又如此热衷杀戮，要是咱再不早点去搜刮武器，怕是要被它们全部捞走了。”

“也对……”

萧恋从背包里拿出地图，看向上面被萧演圈出的枪械店标记，再看看店外的路牌，确认他们现在的位置。

“事不宜迟，那我们继续出发吧。”

萧恋收回地图，起身，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看萧演，嫣然一笑。

“你多大？”

“十……十九吧……怎么了？”

“比我大捏——既然咱俩都姓萧，我叫你哥，怎么样？——你倒不用叫我妹，那太怪了，哈哈。”

“……不是，我说，讲究这称呼是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喊一声‘哥’，可不比叫你名字方便多了？”

萧演给萧恋整不会了，沉默好一阵，才眨眨眼。

“行吧行吧——虽然知道你这丫头是想跟我套近乎。”

萧恋俏皮地吐舌，跟在萧演身后，继续出发了。

……

……

……

威利等人加入宾利的队伍，跟着他们兜了一大圈，到处搜集食品和药物，一路有惊无险，并无人员损失，最终，在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成功回到宾利的武器店——那里还有更多人，正在这个区域建造街垒，修葺末日要塞。

这里很幸运地没有成为爆发点，让附近的居民有机会和时间赶来获取装备。这些临时聚集起来的幸存者在宾利的号召下，很快成为一支幸存者团队，并幸运地清除了附近所有血十字，为避难所的搭建创造了宝贵条件。

因为睡得迟，他们都有幸见证了作夜的幽绿色流星雨，结合现在的糟糕态势，队伍中有很虔诚的人，在看到流星雨时痛哭流涕，认为现在的一切，一定是上帝降下的天罚——不然为何流星会是这种颜色，那些感染者脸上又恰好是十字痕。

威利和他的小伙伴们并不信教，但是队伍里有人这么说，心里多少也有点发毛，以至于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天一亮，汉娜就来找威利——她太害怕了，需要男友在身边陪伴。

汉娜一直跟着威利，就是下午威利参与放哨工作时，她也跟着威利爬上街垒顶端。

威利知道，现在是向女友展现自己男子气概的时候，所以更不敢马虎，时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因此，自然而然的，他成为了“哨兵”里，第一个发现远方小心接近的两个身影的人。

威利打了个激灵，赶紧拿起手边带倍镜的猎枪，瞄准那两个人。

“是血十字吗？”汉娜急忙问他。

“……不。”威利放下枪，神情怪异，“两个幸存者，亚裔，而且……”

“而且什么？”

“一个是我爸爸朋友的女儿，还有一个——”

威利深吸一口气，又拿起猎枪，开始瞄准。

“昨天超市里那个家伙。”

看到威利阴沉的样子，汉娜愣了一下。

“亲爱的，你不会……”

“放心，只是吓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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