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世界的老怪盗 第4章 脱离危险

地上躺着的人右臂皮肤裂开一个大口子，整只右臂血肉模糊——其实血肉模糊都是委婉点的说法，枭的右臂简直可以用肉酱来形容——几乎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就连露出来的骨骼，都几乎碎成了指甲盖大小的小块——血肉和骨头现在还能在一起待着几乎完全是因为有手臂的皮肤兜着。

血液不断从枭崩裂开来的动脉中喷涌而出。

枭的右臂废了！

——甚至不及时进行救治的话，枭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

英理有些不忍直视，疯狂地环顾四周，找寻着附近的公话亭。

毛利拼命冷静下来，冲向了停在不远处的警车。

他飞快地打开车门，打开了车内的对讲机，大声地呼喊着：“我是搜查一课搜查三系的毛利小五郎，我现在在城北五条废弃大楼旁边，这里发生了爆炸和大火，有一位怪……无辜的路人被水泥石块砸中，身受重伤，动脉破裂，失血严重，请带着救护车前来。”

“这里是总部，我们已经了解情况，正在派火警和救护车前去”，接线员很快回话，毛利松了口气：“请尽快前来，拜托了。”

现在还不能放松！

毛利努力提起一口气，把自己的衬衫撕下一只袖子，又把剩下的衬衫揉成一团。

他把衬衫团努力地塞进了枭右臂上仅存的腋窝，用它来压迫动脉防止失血过多。

又和英理一起，用尽了全身力气，用袖子将衬衫团牢牢地固定在了枭的腋窝下。

毛利内心之中天人交战，一方面是抓住这个给世界群众带来了巨大损失的怪盗，另一方面则是想要保护自己一家的救命恩人。

英理拉了拉他的胳膊——毛利现在已经是赤果着上身的状态了。

“他是那个怪盗吗？”她问毛利。

怪盗枭的特征太明显了，她认了出来，这么问一句主要是想确定毛利的态度——她支持毛利的选择。

毛利并没有纠结多久，很快下定了决心——妻女占据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至于世界民众的损失？

开玩笑，哪里有自己妻女的身家性命重要？

——给你几十个亿你会去杀死自己最亲近的人吗？

——肯定不会吧。

毛利揭下枭脸上的面具，拆着枭身上还未烧掉的绷带，又把落在地上不远处的刀与刀鞘收好，把这些东西全部用枭的斗篷包住，藏在了废弃大楼不远处的另外一栋废弃大楼里。

毛利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动作表明了他的态度——枭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

英理了然，她轻轻地走到小兰身边，把小兰搂在怀里安抚：“放心吧小兰，爸爸和妈妈这周末就带着小兰去游乐园玩。”

虽然小兰对于冲出火场的经历仍然有些小害怕，但听到妈妈这样的承诺，她还是很开心的点了点头。

……

附近一家医院的救护车很快到场，将枭很快拉走。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毛利？”一个一脸凶相的警察指挥完手下的火警，走了过来。

“啊？火灾老爹啊”，毛利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我先把妻女送回家再去做笔录可以吗？”

被称为火灾老爹的大叔看了看毛利的妻女，理解地点了点头：“直接去五条医院吧，我们还可以顺便做一下那位路人的笔录。”

……

毛利开着警车将妻女送回家，让小兰去睡觉。

之后他又叮嘱好妻子（串口供）——女儿还小，口供不具有法律效力，但妻子身为绑架案的受害人是一定会被询问的——为了保护救命恩人嘛，不磕碜。

毛利驱车返回了五条医院——就在五条废弃大楼附近，又在警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枭的手术室外。

“你就这样把我丢在了毛坯楼里”，目暮警官也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幽怨，不过他也知道正事要紧：“我来负责你的笔录，你把当时的事情大概说一下就行了。”

“好的，目暮警官”，毛利应了一声。

虽然毛利已经很疲惫了，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将自己和英理串供好的台词拿了出来。

“在警官你上楼之后，就有人给门卫室打了电话，指名道姓要和我通话，在电话里，有个人说已经绑架了英理和小兰。”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毛利在说他的妻女，并没有打断毛利的话，只是在警察手册上做着速记。

“电话里那个人要求我带着枭手里的绿宝石戒指去赎人，在我绝望的时候，旁边的门卫突然一挥手就变成了枭，他把戒指给了我，随后向着南方跑去。”

毛利小撒了一个谎，说是枭向南跑了——为了防止警方把待在手术室里的那个人和枭联系在一起。

“我按照电话里说的那样，一个人开车来到五条废弃大楼，上到五楼，把戒指给了他们领头的那个人，然后他就把我妻女和那一位手术室里的人放了。”

毛利把“手术室里的人”说成是人质其实还挺心虚的，有些怕他们直接去问枭，不过这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大不了回头找机会也和枭串个口供。

“那个领头的长什么样子？”目暮警官抓住了信息，连忙问道。

“天太黑了，我没看清，只能看出来是个男人，脸上全是刀疤，声音听起来很沙哑，他的小弟们人手一把冲锋枪。”毛利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答，他恨刀疤脸一伙——他们差点害死他全家。

目暮警官面色凝重地记录下来这条线索，又打了一个圈来表示重要，再加上一个三角表示危险：“请继续吧，毛利老弟。”

“对方要求我们十五分钟之后再下楼，否则就用狙击枪杀了我们。在这之后还不到十五分钟的时候，他们突然引爆了楼上的炸弹。”

“我和手术室里的先生护着英理和小兰来到三楼，发现楼下还有着火焰，我们趁着火势还不是很旺的时候从楼里逃了出来，手术室里的先生在我们出楼走了一段路之后猛地推了我和英理一把，我们三个没事，他却……”

毛利的声音带着沉痛，这让目暮警官有些动容：“放心吧，毛利老弟，你先休息几天，我们这些同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嗯。”毛利没有推辞，他真的很累了：“我休息一天，一天后，我亲自参与缉凶！”

“几位警官，你们可以联系到病人的家属吗？”手术室门上的灯由红变绿，一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毛利有些激动地凑上去：“怎么样，他没事吧？”

医生被毛利的行动吓了一跳，但是他也算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他推了推眼镜：“我们已经给病人完成了书写，病人情况很稳定，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毛利听见这话，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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