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无事发生,陈优告诉凌诚伍蓝醒了过来,没什么问题后天就可以出院,她会在医院照顾她叫他不用担心。
两点左右凌诚又吃了一遍退烧药,在这期间喝了两碗厨子送过来的姜汤,又喝了两碗粥,吃了三个包子,吃完后无事的躺到了床上。
这样的日子真没什么意思,林今还在练习又不能找他说话,伍蓝刚醒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凌诚拿起手机给陈优拨了过去。
“喂。”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
“喂,陈优,伍蓝在哪个医院啊,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想过去看看她。”
伍蓝坐在床上喝着陈优带来的粥,脸色苍白,眼睛无神,她自从醒来就没怎么说过话,想必一定是落水吓到了。
“我们在蘅洲医院,5楼6号间病房,伍蓝醒来就没怎么说过话,可能是吓到了,现在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陈优用担忧的语气说着,床上的伍蓝也没精神的眨了眨眼睛。
“好,我马上过去。”
凌诚挂断电话之后就走了出去,宋姝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在和凌焰说什么,凌晓在一旁逗着狗,凌诚走到宋姝贞面前对她说:
“宋奶奶我要去医院看一下我那个落水的朋友,一会就会回来。”
“好,早去早回,你身体也不是很好,别着凉了。”
“好。”
凌诚没有理凌焰,凌焰也没有看他,凌晓对着凌诚挥了挥手,凌诚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凌诚忘记了在这个地方不好打出租车,要是叫车还太贵,一时间犯了难。
但是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他就知道凌焰开了车过来。
凌焰的车开到了他的身边,摇下了车窗,戴着一副墨镜,就像街头混混要抢劫一样。
“上车吧,要不你去哪里打车。”
胳膊拧不过大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
凌诚在不到一分钟的思索后还是打开了后车门,毕竟免费的顺风车不坐白不坐。
凌焰一路上没有说话,凌诚倒也乐的自在,他不说话最好,要不听到那个声音就生理厌恶。
“回来给我打电话。”
到了地方凌诚下了车,凌焰从车里拿出了一张名片,凌诚没有接过那个名片,转过头说:“我打出租车回来。”
“嗷。”凌焰应了一声也没有多说,悻悻的收回了递卡片的手,然后就开车离开了。
凌诚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竟然什么也没说,他这个反应有点出乎凌诚的意料,不过转头又想,一个人往往什么都不说,就会引起你对他的兴趣,自己可不能上了他的当。
来到了病房前,凌诚明白了这是VIP病房,敲了敲门,陈优开了门。
陈优穿着一件白色羊绒长裙,披散着头发,手上那根红绳还在,仿佛与上次见面没什么不同。
“凌诚哥你来了,进来吧。”
凌诚走了进去,屋子里只有一张病床,病房宽敞透亮,一盆仙人掌放在窗台上,伍蓝坐在床上看到凌诚来了努力的扯了一下嘴角也没有笑出来。
陈优给凌诚搬了一把椅子,凌诚道了谢就坐了下来。
“伍蓝。”凌诚看着伍蓝,伍蓝听到叫她就看了凌诚一眼。
“你是怎么掉进水里的。”
陈优没想到凌诚会直接这么问,她怕刺激到伍蓝就没有问她是怎么落水的。
伍蓝低头想了一会,半天才发出了声音,嗓子略带嘶哑,一句话还没有完整说出来就开始咳嗽起来。
“好像是有人绊了我一下......咳咳......然后我就摔进了池塘里......”伍蓝咳嗽的脸都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睛里打转,陈优上前抚摸了她的后背,过了一会伍蓝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是谁绊你啊,旁边的人?”凌诚皱了皱眉头,伍蓝这次落水恐怕真的不是无心落水。
“就算绊住她,顶多也就是摔倒,而且是摔向前面,怎么可能会掉进池塘里呢。”陈优心中也有疑问,普通人被绊住不都是身子前倾吗,而且她前面也有人,怎么说都不可能身体歪到池塘里。
“当时我又困又饿,也跑不动了,然后我旁边的人好像绊了我一下,好像不是绊......”伍蓝摇了摇头,双手捂住着脸,然后又抬起头说:“我在跑步,身后的人和旁边的人好像同时绊了我一下,身边的人踢到了我的右脚,后面的人踢到了我的左脚,然后我没有站稳脚下踩到石头就跌了下来,我还感觉我身边的人用胳膊推了我一下。”伍蓝像是努力回忆起昨天掉入水中的记忆,凌诚和陈优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突然对伍蓝下手呢。
要说那条路虽然石头多,但是这么多年跌入水中的,伍蓝还是头一个。
“蓝蓝,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无意间得罪那两个人了。”
陈优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练习生之间的欺凌之前听爸爸提起过,有的是单纯的嫉妒你想欺负你,有的就是你得罪她了,她会找人报复你。
凌诚也点了点头,这个可能不是没有。
而伍蓝却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得罪过别人啊,我平时只和安安江菲说话,而且我们也没有讨论别人,也没有和别人发生过冲突啊。”伍蓝有气无力的说着,语气中还带着点哭腔,这次意外落水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凌诚问:“那你记不记得你身边那两个人是谁啊,长什么样子。”
伍蓝仔细回想了一下,后面的人她没什么印象,身旁的人个子和她一样高,梳着高马尾,穿着红色的运动服。
将心中所回忆起身旁人的样貌告诉了凌诚和陈优,两个人都陷入了困惑和迷茫。
凌诚是男练习生,对于女练习生很陌生,更不可能记得谁穿什么衣服,而陈优更不清楚了,想来想去陈优还是打算给赵宣安发个短信。
手指轻敲手机几下,然后对他们两个说:
“我给安安发了短信,说明了伍蓝说的人,让她帮忙留意一下,说不定今天也穿那件衣服练习。”
等了一会儿对方回了短信:我现在是请假上厕所给你发的短信,你说的人我看到了,坐在我前面,好像就是伍蓝身边的人,但是看不出她有什么不一样的,有机会我去试探试探。
凌诚还是觉得奇怪,伍蓝是个好脾气的人,不会与别人发生冲突,如果单纯是嫉妒就绊她,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且伍蓝也不是爱出风头的人,要是说起爱显摆的人应该是江菲才对,伍蓝一个人畜无害的样子能碍到她们什么事。
六点左右赵宣安回了短信:好像叫薛佩,别的就不清楚了,舅舅那里应该有练习生的资料,你可以试着去查查。
薛佩,凌诚嘀咕了一句,那天和自己有冲突的人叫薛敬,这俩人该不会是什么亲戚吧,不会这么巧吧,一个敬,一个佩。
凌诚叹了口气,如果是心中所想的那样,薛敬这个人也太小心眼了。
“练习生的资料在公司的办公室里,除非是爸爸亲自去查,我没有把握爸爸会把练习生资料给我看。”陈优有点担心,陈烈不太喜欢让她插手一些工作上的事,觉得她还小,少接触一些官场上的事,害怕她会学坏。
“那怎么办呢。”凌诚的眉头越皱越深,眼看天就要黑了,陈优照顾伍蓝一天也没有好好吃东西,别墅那边也怕宋奶奶担心自己,再这么没头绪的在医院等下去凌诚也会发疯的。
“我明天要不去公司去一趟?”陈优低下了头说:“说实话我还不太熟悉公司的情况,因为我只去过几次。”
“今天是练习的第三天,还有三天就要放假了,社长是一直在公司里的吗?”凌诚说。
陈优思索了一会,说:“不一定,有的时候会去别的地方出差,副社长大部分时间是在公司的。”
凌诚说:“如果不在公司,那你能不能去社长办公室看看呢。”
陈优摇了摇头,“就算爸爸没在公司,我也没有他办公室的钥匙啊。”
这一下让三个人都犯了难,伍蓝不是失足落水,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件事无疑是目前最大的难点,如果要是调查这个人,以他们现在的处境什么也做不了。
别墅那边,陈烈坐在宋姝贞的面前,手上捧着新泡好的菊花茶。
凌诚看到陈烈,问候了一声。
陈烈点点头,喝了口茶。
“你们回来了,你们那个朋友怎么样了?”宋姝贞说。
陈优说:“已经好多了,晚上吃了一些饭有点精神了。”
“太不小心了,怎么会跌进水里呢。”
陈优和凌诚交换了个眼神,然后说:“也不会故意摔进去的,是有人绊住了她才跌进去的。”
陈烈抬头看了看陈优,说:“你确定是有人绊住了她吗?”
陈优回答:“她说当时自己又困又饿,跑步的时候身体也摇摇晃晃的,旁边的人和后面的人同时绊住了她的脚,然后旁边的人用胳膊顺势的推了一下,就跌了进去。”
陈烈没有说话,因为往年练习生欺凌都很多,包括自己练习的时候都见过欺凌现象,但是每个老师都会有自己的职务,要是每次都因为练习生欺凌而出来训斥他们,这样浪费的时间太多了,练习生几百人,老师也没空管理他们,老师的任务就是负责教学,别的基本不怎么插手。
不久陈烈开了口:“你们知道那个练习生叫什么吗?”
陈优说:“叫薛佩。”
陈烈点了点头,说:“你要是有兴趣明天就去公司我办公室看看资料吧,这两天我要出差,钥匙在家里办公桌的第二个人抽屉里。”
凌诚看了看陈优,陈优也是没有想到爸爸会让自己去看练习生的资料,脸上带着些许的震惊,不过马上恢复平静。
陈烈不留痕迹的看了眼凌诚,凌诚没有和凌焰相似的五官,除了声音有点像之外,也就眼睛有点相似了,就算是站在沈杉面前,估计沈杉都不会注意。
夜深了,陈烈回了家,凌晓和陈优留在了这里,回来的时候凌诚就没有发现凌焰,不过也没有多想,躺到自己的床上看着手机的时间。
大约10点20分,凌诚给林今发了短信。
“陈优明天要去公司查练习生的资料,估计他也告诉伍蓝了,你也不用担心了。”
凌诚放下了手机,屋子里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房间隔音很好,就算有人走到门口自己都不会听到。
过了10多分钟林今回了短信:刚才洗漱去了,你今天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明天你能跟着陈优一起去公司吗?
凌诚:我还好,烧已经退了,我不知道怎么和陈优去说,要不然我也想去公司看看。
林今:不去也没关系的,我觉得陈优应该会查明白。
凌诚:【阴险jpg】,你这么信得过陈优。
林今:【挥大刀jpg】,别扯,现在除了她还谁有本事去看那些练习生的资料。
凌诚: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
林今:...
凌诚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刚准备打字又放下了手机,心里的疑问要不要告诉林今呢。
最终还是在手机上敲下了字:林今,我有个疑问想告诉你,宋奶奶给我收拾出一间客房,客房里面的装置都是我喜欢的,颜色,图案,包括绿植,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电话的那头也沉思了一会,说:你的意思是宋奶奶特意调查了你的喜好?
凌诚:我觉得不是她,这些东西我虽然喜欢,但是很少提起,我喜欢的那个绿植只有家里才有,我也没有出去买过,也没有告诉别人,她怎么会知道呢?我觉得可能另有其人。
林今:你的意思是,他?
那个他自然指的就是凌焰。
凌诚:我觉得是,我甚至还怀疑他在我的家里或者我的身边装了什么针孔摄像头或者监控器之类的,要不然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的。
林今:【疑问jpg】要真是你说的那样也太可怕了,这不是犯罪吗,抓到就能告他了,你想想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安置那些东西的。
凌诚想了想,自己的床头是木质的,没有地方可以塞进东西,而且这个床是自己12岁那年妈妈后买的,床的旁边有个柜子,柜子分三层,放着一些自己的东西,也没有地方安置,再然后就是窗台上有一些绿植,电视,电视柜子,钟表,钟表?
凌诚想到这坐了起来,那个钟表具妈妈说是搬进这个家的时候房主留下的没有拿走,这么多年也没有换,钟表的形状是个棕色的猫头鹰,尾巴随着秒针前行不停地晃动,眼睛是个黑色圆球,那个眼睛会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在监视着自己。
凌诚:我想到了,你记不记得我家的钟表,是猫头鹰形状的,那双眼睛下面会不会藏着摄像头。
林今:【瑟瑟发抖jpg】这样,练习完回家以后你好好看看,但是就算找到了你说的摄像头,又有什么证据说明是他干的呢?万一是上任房主呢,陆姨还有上任房主的号码吗?
陆清说这个房子是凌诚三岁的时候搬进来的,之前一直和林莹租了一个小房子,后来开摄影馆挣了钱才买了这个二手房子,房主只在这里住了两年,房子还不算旧,坐北朝南,正午阳光直射屋子里,对面就是一家超市,离学校也不算远,没多久林莹在附近也买了房子,两家人也方便来往,记事起凌诚就和林今形影不离,对于凌诚说的猫头鹰钟表也是有印象的。
凌诚:一切从长计议,回家我去仔细研究研究,忙了一天了,你去睡吧,我也睡了,明天看能不能和陈优一起去公司。
林今:......晚安。
他这个人老毛病又犯了,勾起别人的疑问又拍拍屁股走人。
宿舍熄灯后林今一直在想他说的事,要是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是有多么可怕,自己的身边有没有眼睛呢,他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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