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爷听着张队的讲述,也没做什么表态。挥手叫过石头后,笑眯眯的问石头。
“石头,你瞅这有啥感觉没有?”
石头揉揉鼻子,仔细观察半天后,不好意思的说道“鬼爷,我感觉不到什么。”
得,这人型警犬,不对,人型雷达也不好使了。
“感觉不到也正常,这的阴气已经很轻微了,来,包裹给我。”
石头递过包裹,鬼爷仍旧是抽出四炷香和一张黄纸符,不过这次这个黄纸符是事先画好的。
鬼爷讲黄纸符对折,右手食指和中指在纸符的一端轻轻一搓,纸符瞬间燃烧起来。
要知道江边的风是很大的,可这风也不能吹灭纸符燃起的火焰,鬼爷就用这燃烧的纸符点燃了四柱香。
黄香刚被点燃,烟气随风四处乱窜,鬼爷双手持香,手捏剑指,烟气顿时凝而不散,直直的向不远处的江面飞去。
鬼爷手持黄香,随着烟气所指的方向,缓步走去,最终在江面上的一个冰眼前停住,此地离岸边也有将近二十多米的距离了。
鬼爷将手中的黄香,插在冰眼旁边的一小堆冰茬上,烟气就直直的冲向旁边的冰眼。
“在,在这?在这冰眼下面?”张队长此时说话都有点激动的结巴了。
鬼爷点了点头,示意没错。
“怎么会在冰眼里呢?该死的,当初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们勘查现场的时候,一点线索都没有指正在江面下啊,岸边甚至连一丝血迹和脚印都没有找到,唉!”张队一边叨咕着,一边掏出手机叫起来支援。
冰眼其实在东北的冬天很常见,一般都是热爱冬钓和冬季渔民下网时打下去的冰眼。
要知道,东北冬天的江面基本能冻上一米深,没有极大的瘾和毅力,是没啥人会平白无故的去打冰眼的。
冰眼一般都有半米宽,掉下去个人不容易,但是歪个脚,掉下去条腿却问题不大,因此每年都有报道说冬季的冰面上,因为冰眼的存在而伤人。
而且,很多冰眼,一般就用一次,除非这个地方鱼很多或者渔民下网了,才会反复利用一个冰眼。
而我们脚下这个冰眼明显是被人废弃的,虽然被二次砸开,但经过一周的时间,已经又重新动的非常结实了。只有旁边的冰堆,才能证明这曾经是一个冰眼。
我们回到车上等候,他们都上了奥迪,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到了灵车上,唉,其中酸楚不言也罢。
我一人坐在车上,内心久久不能平复,今天跟鬼爷在一起的经历,颠覆我的三观都不为过,我只能感叹,我们知道的,见到的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不能再因为自己没见过,就去贸然的否定一切。
就在我在车上修复三观的时候,两台警车呼啸着开了过来。张队他们见增援到后,立马下车去安排一切,我也赶紧下车跑了过去。
其实现在的自己,和自己所不屑的那些看热闹的人,有什么区别么?没什么区别啊!这玩应是本能啊!唉!
支援的JC,带来专业的破冰设备,没多大一会儿就将原本的冰眼打穿,冒出了浑浊的江水。一群人围着冰眼用抄网不停的往外掏着冰渣,冰面被踩的嘎吱作响,还好冰面冻的足够厚,不然早就开裂了。
就在我好奇的看着JC下钩子捞人头的时候,鬼爷突然靠了过来。
“小山子,一会儿人头被捞上来,你要上去第一个给抱出来,你敢不敢?”
“啊,啊?敢,敢倒是敢,可是张队那边能同意吗?他们别再怕我破坏证物。”我嘴上虽然说着敢,可心里着实很犯膈应,可却又不敢说自己不愿意,人家鬼爷为谁来的,自己不能没数啊!
说句难听点的话,经过今天的事,鬼爷就是说,小子你得吃翔才能化解你的灾恶,我估计都会捏着鼻子吃下去,哪怕鬼爷是在玩我,可没办法啊,鬼爷人家是真有能耐啊!
鬼爷也没说啥,开口将冰眼旁边的张队给叫了过来,简单的说了两句,张队那连含糊都没有,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只是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
“一会儿看见人头后,如果确认是,记得按我教你的话说一遍……”
我认真的记住鬼爷说的每一个字,确认无误后,方才用力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声“捞到了”的大喊传来,我赶忙排开人群,冲了过去,在众JC诧异的目光中,将一个湿淋淋的褐色袋子给从冰水中抱了出来。
有几个JC想要上前阻止我的动作,都被张队给喊停了。我瞅着眼前的袋子,是一个沾满淤泥的拉包,原本的颜色已经看不出来,圆滚滚的塞满了东西。
“我,我打开了?”我咽了口吐沫,扭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张队,心里总有种不真实儿戏的感觉。
“等下,带上手套后再打开,注意安全。法医过来拍照。”张队递过一副塑胶手套给我。
我将湿淋淋沾满淤泥的双手在裤子上使劲的擦了擦,才接过手套,费劲吧啦的半天也没带上。
徐冰不声不响的走了过来,在众JC惊诧的目光中,面无表情的帮我带好。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没心思去品味这刹那间的温柔。
轻轻拉开拉链,一股浓重的水锈和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即使我戴着口罩,也没能阻挡住这味道的侵袭。
一团黑乎乎的头发包裹着一个白乎乎的球状物,可以确定是个人头,可是现在已经肿胀的看不出个样貌来,白乎乎的一层油脂状的东西覆盖在整个脸上,依稀只能看出个眉眼。
我的心跳极其的剧烈,好像一张嘴就能吐出来一样。
可我知道,此时不能张嘴,此时张嘴,吐出来的肯定不是心脏,而是我那五脏庙里还没有消化完的食物。
“我已经依约找到了你的头颅!你我约定以了,也不求你回报。今生虽苦,但已结束!恩怨以了,全是命数!来世投胎,必享福禄!”
强忍下吐意后,我说出了鬼爷教我的言辞后,点燃了四支清香,插在了旁边的冰堆上,深深地鞠了一躬后,遍退回到鬼爷的身边。
站在旁边的法医看我退后,白了我一眼,就急不可耐的走上前,开始检查拍照检验起来。
看着法医那熟练的动作,和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心中委实佩服,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啊!真是比不了,这心理素质,比我强太多了。
张队走上前,递给我一瓶水,拍了拍我的后背说到:“小山子,你已经很不错了,换一般人,早就吓尿了!你也就是脸白了点,厉害!这玩意,习惯,习惯就好了!”
“我谢谢你啊!”我撇了张队一眼,喝了一口矿泉水。冰凉的白水入肚,那翻滚的吐意顿时消减不少。
“鬼爷,按您的指示,我都做完了。麻烦问下您老啊,这么做有什么用啊?她还会缠着我么?”
鬼爷瞄了我一眼,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翘。
“说实话,没啥用,主要是看看你的胆气。她本来也不会缠着你多久的,她跟你又没啥冤仇!”
我,我日!这个老头子坏的很啊!
可我却不敢反驳,只能尴尬的笑笑站在一旁,看着张队跑回去指挥手下在那忙活。
“鬼爷,只找到个人头,目前基本能确定就是死者的了,可是嫌疑人却没留下什么证据,回去化验指纹也不知道能不能提取出来。唉!”
没多久,张队走了过来,唉声叹气的跟鬼爷说到。
“您老能力超群,您看看有什么办法,让嫌疑人自己招供吗?您也知道,这上面追的紧,而且早点还死者个公道,我们能力在这个案子上,目前确实有限……”
“去取她的一缕头发给我吧。”鬼爷挥挥手,打断了张队的磨叨。
“好嘞,您老稍等。”张队顿时面漏喜色的跑了回去,不大一会儿又屁颠屁颠跑了回来。
“鬼爷,你看够不?”张队将一小缕头发递到鬼爷面前。
鬼爷并没有接,伸手从石头包里掏出一张黄纸,再次用毛笔画了一个繁复的图案。
什么内容我没看出来,只能认出大大的赦令二字。
随后,鬼爷用这张黄纸包裹好头发,叠成一个三角包后,递给了张队。
“烧了,霍在饭里让他吃了,晚上给他安排在靠边的单独监室里,尽量不要安排人离近看着。”
“好嘞,好嘞!谢谢鬼爷,等完事了,我去找您老喝酒!”张队笑眯眯的将黄纸包放在一个密封袋里,小心翼翼的揣进兜里。
随后,张队就安排车辆将鬼爷送回家。徐冰留在了现场,我则拉着石头开着大金杯吭哧的跑回鬼爷的店里去接孙胖子。
原本我想请鬼爷吃饭的,可鬼爷说人老了,过午不食,就把我们三个给打发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石头绘声绘色的把今天的过往给孙胖子讲了一遍,听的孙胖子大呼后悔,老头子不是好人,非得把他留在店里。
嗯,这点我也比较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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