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说完,我就突然感觉腰间一阵刺痛。这痛太真实了,一下就把我惊醒。等我起来后,还是发觉腰间痛的厉害,心里当下一凉,那梦该不会是真的吧。
掀开上衣一看,腰间破了个小洞,一些血流了出来。我被吓个半死,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正巧,手碰到了口袋,里面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掉了出来。我低头去看,原来是木拉老司的簪子。
原来是这东西刺了我一下,我还真以为被梦里什么东西刺中了呢。
这时,偏屋的门砰砰被人敲两下,我心里一惊,却听到李长贵的声音传进来:瑾辰,醒了吗?
是他啊。我长出一口气,从床上跳下来,推门出去。
师父,你才回来?我问。
早就回来了,看你睡的香,就在外面坐了回。李长贵见我表情不是太自然,就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睡觉做梦的时候,被木拉老司的簪子扎了一下。我说。
没什么事就跟我出去转转,这沅陵你也第一次来,有些人你也需要认识一下。万一以后我不在了,你也不至于没了着落。李长贵一脸平淡地说。
师父,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知道,他说的是寻找土司王肢体的事情,或许,那真的很危险,所以他才这么说。可是,我虽然不是真的把他当师傅,可听他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走吧,正好找个地方混顿饭食,今天苗族要举行牯藏节,你来的正巧。李长贵说。
牯藏节?那是什么节日?我问他。
李长贵领着我出了门,说:牯藏节也称“吃牯藏”、“吃牯脏”、“刺牛”,是苗族最隆重的祭祖仪式。而且牯藏节有小牯大牯之分,小牯每年一次,大牯一般13年才举行一次,这大牯你是看不到了,还得五年左右才能举行。就算是这小牯,其中的规矩也多的很。比如说其它苗家客人送来的礼,那都得是单数,杀猪得客人来动手,鞭炮得非常响。谁家的最响,那就说明谁家最富有,谁家就最有面子。你刚才睡的时候,这炮都放完了,正好赶上了中午的饭食。
我说呢,怎么隐隐约约一股子爆竹味道,感情是这苗族特有的节日。说实话,除了春节、清明、端午、重阳、中秋、元宵等这些全国各地都过的大节外,这少数民族的节日,我还真没碰上过。
李长贵领着我,从街头走出去,远远的,就可以看到许多人聚集在一块又唱又跳的。不过,这条街比起来,就显得寂静许多。
李长贵说:这是苗人的节日,那边是苗族的聚集地,所以人都跑过去了。
我问他:康政一行人在哪。
李长贵说:他们一早听到爆竹声就出去看了,不知道回没回去。
我生怕他们几个不懂规矩,再惹出什么麻烦,连忙催促李长贵赶紧走。
到了那街头,我总算知道,什么叫人声鼎沸。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沅陵,竟然也聚集了这么多人。许多穿着花衣大裙,胸前别着扣饰,头上戴着银亮头饰的苗人,已经你来我往的互相道贺起来。在一片空地上,摆着长长的桌子,上面放满了大量的肉。
我一眼就看到,康政他们几个正在桌子前面转悠呢。我连忙让李长贵在这等着,然后过去把他们拉来。不过,几人的眼睛,依然不时向桌子瞥去。
你们还有心情吃啊,这可是苗人的节日,万一坏了规矩,那可是要出事的。我摆出一副老资格的样子,训斥着他们。
小哥,我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所以……康政赔着笑说。
好了,瑾辰,他们几个看来饿的不轻。你们跟在我身后,我去找那牯脏头道个喜,然后你们就可以吃了。李长贵说。
牯脏头是什么?康政问出了我也想问的话。
李长贵一边带着我们从拥挤的人群中过去,一边说:牯脏头就是主持祭祀的人,都是由村寨中的苗人自己选出来的。整个牯藏节,都由他们来完成。
说起来也奇怪,人群虽然挤,但是李长贵往哪走,哪就会让出一条路。而且,苗人们见到他,都笑着打招呼,脸上带有恭敬的表情。我猜测,这可能是因为李长贵是老司或者是赶尸人的缘故。
在餐桌的一头,十来个或年轻或年老的苗人,正从桌上的肉中切下几块装入盘中,随意地分发给诸人。
李长贵走到他们面前,随意地点点头,说了声:沟横在哪里?
苗人说:在屋里做祭拜呢,柴吉老司,请吃肉、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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