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两人跟打哑谜一样一来一往的,绕的我糊里糊涂。
出了院门刘士鹏反而好奇:“你为什么不接这活?”
李长贵说:“那人眼睛突出,脑后发软,必是被人活生生敲在脑后打死的。但是其额头遇水出现两道红纹,却是中了蛊。这种尸,不能送,否则就是坏了规矩,要惹麻烦的。”
被人活活打死的?我听到后很是诧异:那你的意思是说,是大胡子和他手底下几个人杀的?
“不是,那人的死,另有其因。最后杀死他的,或许是那位胡子兄弟,但害死他的,却有他人。不过,你怎么知道其他人是大胡子的手下?”李长贵问我。
我正好被他问到得意之处,略显炫耀地说:刚进门的时候,有两个人拦住我,大胡子示意后他们才让路,如果不是手下的话是什么?而且,这年头有手下的,只有当官的。可是,当官的哪有信这东西的,所以,我怀疑他们可能是这附近的地头蛇。
倒是没看出来,你想的不少。李长贵笑了一声,说:你讲的的确很有道理,我倒是没想过这些。
第一次被他夸赞,我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想起刚才的问题,又问:“你刚才说害死那个人的,另有其人是什么意思?”
李长贵说:“我不是讲了吗,那人中了蛊。所谓额头两道纹,三更没了魂。我以前告诉过你,魂主形,没了魂,就没了人性。那人必定是三更时分去了人性,狂性大发才被打死的。”
那是谁下的蛊呢?我问他。
李长贵说:这谁能知道,不过下蛊一般都是有仇,而且这种赶走魂的蛊,与毒蛊不同,很少有人能成功。不过,你身上的蛊,也属于这种魂蛊。
我身上的也是?我连忙问他:那我不会也狂性大发被打死吧。
李长贵笑着说:“无妨。你的蛊,我暂时给压制住了,不过要解,还是得等回去才行。这种东西很是麻烦,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
我们一路说着,很快就回到了死尸客店。刘士鹏和魏二则被安排在了旁边的农户家。这一会并没有耽误太多功夫,估计连一刻钟都没有,油灯依旧燃着。
李长贵找了个地方往那一坐,说:你若累了,就先躺会。魂蛊耗心神,休息不好,晚上就没法赶路了。
我本要跟他客气一下,不过实在太累,便随便找些茅草往地上一铺,躺上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而且,睡的时候我还做了个梦。在梦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回到了山谷。
而在那谷口,一个女子正冲我招手,嘴巴一张一合,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不过,我什么也听不见,脚下却如着魔一般往前走。
可是无论怎么走,与那女子的距离都还是那么远。没过多久,我就走到一个山洞前面。
从山洞里,传出一阵曼妙的乐声。我看到一缕红光自洞内闪现,刚要探头看个仔细,手却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差点吓个半死,拉住我的,竟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那尸体双眼盯视着我,随后竟然开口说:不能进……
我被这诡异的情景吓的跳起来,再扭头一看,还是在客店里。昏暗的油灯一闪一闪的,映出李长贵的背影。
我抹了抹额头的汗,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尸体的符纸时,外面却传来一声喊:先生在吗?
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我仔细一想,这不就是那个大胡子的声音吗。往外面看看,天色阴暗,估计已经快要入夜了。这个时候他跑来找人,是干什么?瑾辰,去跟他讲,这路走不通。李长贵突然开口说。
哦,好。我连忙爬起来往门外走,出了门,外面站着的果真是大胡子。而且,在他身后,刘士鹏和魏二则在一起。
大胡子一见我,立刻就走过来,我连忙说:这客店寻常人不能进,你有事就在外面说吧。
想起李长贵的交代,我又多加了一句:如果是要送那人回乡,就可以回去了,我师傅说了,这路走不通。
说这话的时候,我是很忐忑的,因为这大胡子在我心里的身份,几乎已经确定为土匪。我生怕这几句话惹怒了他,到时候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刘士鹏和魏二还在。
出人意料的是,大胡子并没有生气,然往我跟前一跪,大声喊:求先生救我一命啊!
没办法,我只好返回屋喊李长贵:那几个人一直跪在外面喊,我劝不动,要不,你出去看看吧。
看了就是个麻烦,不看。李长贵头也不回的说。
看他语气这么斩钉截铁,没办法,我只好出去对他说:他讲了,没时间来看。要不,你们先说说出什么事了,我也好跟他回啊。说不定这事,他就帮了。
大胡子听我这么讲,连忙站起来,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纸币塞给我:小哥,这事你可得帮我好好说说,我的命,可就交你手上了。
钱虽动人,但我哪能平白无故收他们的钱?别说这事我帮不了,就算能帮,我也不能做无功受禄的事。所以,我把手背起来说:钱你拿回去,我不要,事你要说就说,不说我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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