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者遁入了影子中。
“站在那里的家伙,你难道连怎么表达恐慌都忘了?”
“你为什么背叛我的父亲?为什么背判大家!”
“为什么?告诉我——!”
“凯尔希所长!”
“柳德米拉,我只是侥幸逃脱”
“你想让我相信你的鬼话?”
“呵……你的父亲教你读过《正义》对不对?”
弑君者突然停下了在阴影中移动。
“你——!”
“给五岁的你看这本书,伊利亚也正是缺乏常识”
“他真的很喜欢这本书,那年盛夏的一天,他抱着你和书经过窗户,灌木丛映着阳光的橘色。他让你向我招手,你赌气的别过脸去”
“够了!”
“当天晚上她问我,如果我们封锁了石棺,不把石棺中的结构透露给半神帝国,我们是不是能拯救更多人”
“能不能阻止帝国将这些科技运用到战争中?”
“你想用这些花言巧语干扰我?!”
“伊利亚是石棺封锁行动的发起人之一,他信奉的理念影响了他的一生”
“你继承了你父亲的斗志,但你父亲身上不只有斗志”
“柳德米拉,你认得我是背叛者。你想杀我,你可以这么做”
“不过……”
“既然选择了这条暴力的复仇之路,就必定会面对比你更有力的事物”
“你可以在嚣张一点,无论是什么法术都无法看清我的行动轨迹,也没法分辨我的位置”
“我看起来像个半神?虽然我是个感染者没错”
“出来,monster!”
“……?”
“那是什么东西?……你的脊椎?!怎么回事?!!”
“看起来你可以看得见”
凯尔希的脊椎呈现出了一种惊人的弯曲,直到它突出凯尔希的背脊。柳德米拉记得很清楚,凯尔希的脊椎上有一块很明显不属于她的部分,那块脊椎比其他脊椎更大更粗。
“呕……怎么会?……那是什么……你?!”
这名为monster诞生的场面让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柳德米拉呕吐。
“我不是半神,我从不依靠法术”
而那个叫monster的黑色,硬质状多肢体的生物仿佛发出了欢快的嘶鸣。
“这个家伙有智能?”
“去,monster”
“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Monster像是无视物体碰撞体积将柳德米拉按在了影子里。
“啊啊啊啊!放手,放手啊,放开我!”
“为什么它的壳我刺不穿?别碰我!”
“你闹得太大了,楼要塌了,别让她别砸死”
Monster发出了低声的嗡鸣。
“呜……杀了我吧”
“为什么?”
“你明明能轻松的杀了我!难道你也喜欢玩弄猎物?!”
“不过你记住,就算死了,我也会永远诅咒你!”
“你真的准备好受死了吗?”
“……”
“你想死吗?”
“……”
“如果我是背叛者呢?杀了我后你会不会好受些?”
“不要再说了……我会杀了你!一定会!”
“伊利亚是的学生,也是我的好友。他是我带过最好的学生之一,他无私专注的推进帝国的进程,本来帝国的文明可以率先前进五年”
“别说了!我不关心这些,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想知道,因为你一直在怀疑自己”
“你没有给谢尔盖任何解释的机会,所以我替他说”
“我不会出卖任何人,哪怕是谢尔盖——霜星的父亲”
“他为了保证他女儿能够活下来,他出卖了秘密”
“不……不对!你明明拥有这种力量,为什么不救我父亲!”
“因为我做不到。我既没有办法说服你父亲离开研究所,也没有那个力量。准确的说这里了是我幸存下来的原因”
“你就像你父亲一样,有时候意志能够战胜时间”
“所以回来到这里,再次碰到我”
“所以说……这一切一点意义都没有?我父亲和我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柳德米拉的声音开始颤抖。
“不,他们用生命守住了石棺的秘密”
“帝国至今无法破解石棺这个装置,于是他们放弃并且封锁了它”
“只有一些微小的能量被作为驱动切城核心的能源”
此时红已经因为疲倦打了一个哈欠。
“帝国清洗了整个研究所,屠杀了多少学者天性里稀少又珍贵的同情之心,真正背判的是贪得无厌的帝国本身”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杀了谢尔盖,杀了一个连自己儿女都没法保护的人”
“现在你来到了龙门,如果你和你的同胞夺下了这座城市,接下来你们会怎么对待它的普通市民”
“杀光他们?奴役他们?又或是把他们赶到荒野里让他们自生自灭?向帝国对所有感染者那样?”
“我……”
“让他们全部染上结晶病,成为你们的“同胞”。把你们的痛苦传播给他们?!”
“还是说……你会和他们和平共处?”
“你们能吗?柳德米拉,现在的整合运动能吗?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建立一个属于感染者的国家,还是用这种方式去对抗帝国?”
“如果你想去对抗帝国,为什么来龙门?想用恐怖对抗敌人,你该怎么做才能比那恶毒的帝国更恐怖?”
她在疑惑,她很害怕,她想逃跑。
“monster,回来”
“这样好吗?”
“她能听得见”
“整合运动的仇恨与你的仇恨,已经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一想你的父亲,想想伊利亚他对你的教育吧”
“想一想,你究竟想向谁复仇?”
“引你走上这条用刺杀和恐怖铺成的道路……你的领袖并不是什么心性正常的人”
“正在的理想主义者,不会放任别人为自己而死,更不会让别人代自己行凶”
“离开这里,走吧,换一条路走”
“去换一条真正能够改变这片大地的路……如果你真的想的话”
“你是弑君者……还是柳德米拉?”
“你走吧”
天晴了,弑君者消失了。
“她的味道不见了”
“这样就好”
“你为什么不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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