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了似乎又没转生 第十七章 战后

我的母亲，科尔西姆河！

在飘摇之中的悲苦母亲啊！

你的孩子多少次在你面前自相残杀，

你的孩子多少次向你无止尽地索取，

你的孩子多少次令你容颜失色，

你无能为力。

约林的矛、约林的剑、漂浮着的约林的盾，

哪个不是你的孩子？

你只能，像以前那样，

悲哀又无奈地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染红你朴素的衣裳，

——某位吟游诗人在酒馆的歌

············

行动成功了，付出的代价不小。

在叛军主力渡了一半之后我们冲了出去，我们一直坚持到主力部队赶来支援，我方有一只部队甚至渡过了河跑到叛军后面进攻叛军。叛军低估了我们，我们也低估了叛军。叛军在渡河时十分小心，渡河的部队到岸便摆好阵形，渡河的人数严格把控不会因为渡河的人太多而出现混乱的情况。

我们和叛军整整打了八天。

在战斗中我发现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叛军的身体素质上升了许多，这不是平常锻炼能锻炼出来的，更像是某种魔法导致的。战斗中，我对一个俘虏进行了分析，果然是魔法，但这魔法不是士兵自己用上的，而是有人加上去的。这个魔法最显著的特点在于它是真的消耗使用者的生命，将生命力强行转换成魔力来使使用者的身体素质暴增。

同时，附在叛军士兵身上的还有催眠魔法等一些禁用魔法。在不做人方面，我们低估了叛军。我随即展开全面魔法压制，破除了叛军身附着的禁用魔法，那才让战争已经进入了尾声。

经此一役，叛军是一蹶不振了，我们也损失惨重，参与战役的七万人如今只剩下了三万余人，三万余人中有将近一万七千人是负伤状态。得益于军医部队的努力，这些伤员很快就恢复了战斗力。鲁道夫狂造的路这时候的有点此时也体现出来了，兵员和补给源源不断地从后方运过来。经过三个月的休整，我们再次出击，收复了科尔西姆河以北大片区域。

直觉告诉我，叛军大势已去。

············

王都，阿福雷特子爵府内，几个人默默地过着乌利库斯·阿福雷特的生日。

乌利库斯自前去平叛以来，一年多没回过家，奥琳娜能得知他情况的，除了乌利库斯从前线寄回来的信还有新闻。中央军和叛军在科尔西姆河附近大战了一场，以中央军的惨胜收场，大街小巷都在说叛乱就快结束，他们的家人都可以回家了。

“弟弟走后，这里就越来越冷清了。”密涅瓦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知道对谁说。“你们与乌利库斯的感情很深呐。”阿比盖尔说。奥琳娜欲言又止，窗外下着雨，她想起少爷会在下雨天的时候拉着她在湖边散步。手上还残留着那温暖的触感。

不知道少爷那边怎么样了，他的信还没寄回来，奥琳娜凝视着北方。

············

“哟，还没睡啊。”鲁道夫走进我的行帐，手里拿着一块面包。“嗯，我在想下面该怎么办。”我回答。“你这样可不行啊，我看看。”他走到我对面，看着摊在我前面的那张地图。“算了算了，先说正事。”鲁道夫说。“什么？”“祝你生日快乐，”他将面包递了上来，“上面涂了蜂蜜，这是军中能拿得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谢，谢谢。”我自己都不记得我的生日了。

“这么说来，你才十一岁。”

“是的。”

我们陷入沉默，我将面包撕下一半给鲁道夫，他接了下来。

“你不想家吗？”

“想啊，但是叛乱不结束，哪里有家回？”

“你说的是啊，就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你背负得太多了。”

“逃避有时能解决问题，有时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逃避。”

“若是某些人有你的觉悟就好了。”

说完，鲁道夫拍拍我的肩，随后便走了出去。

我边啃那块涂了蜂蜜的面包边看地图，叛军在科尔西姆河战役后就很少出动主力，他们现在以守为主，这加大了我们的困难，尤其是叛军给士兵用上了禁用魔法。谁给叛军那些魔法的秘密可能要到叛乱结束后才能解开，有可能是在约林西边的国家，约林的西面有一个大国，在西北方向还有精灵居住的森林。精灵应该不会赶出这样的事，自诩高贵的他们不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只有可能是那个国家吗？

我叹了口气，西方大国玛菲利阿如果再在这个时候来上一手约林真的就要亡国了。事实是玛菲利阿绝对不会不出手，与精灵联盟不失为一个方法，可约林与精灵的往来仅限于贸易，精灵固然与玛菲利阿有仇，但他们也乐意看到约林与玛菲利阿打得两败俱伤。

鲁道夫说得对，我肩上的担子太重了，这是我自己加给我自己的。性格天生就是这样子的，我这样搪塞自己。

玛菲利阿与精灵的事就先放在脑后，叛乱就要结束，战事一结束那出戏又要上演了。

············

齐里德·阿福雷特在昏暗的火光下写信给儿子，儿子的功绩令他骄傲也令他担忧，没想到儿子这么小就能打这么精彩的仗。科尔西姆河战役的胜利随着吟游诗人传到了东线，吟游诗人的歌中，鲁道夫英明的决策、乌利库斯冲锋的身影、众将士高呼胜利的场景无不影响着东线士兵的士气，齐里德知道这群吟游诗人很喜欢添油加醋，可他还是被歌感染。

东线的战事经过数年的苦战终于出现端倪，在东线，约林实际上是以一国之力对抗一个联盟。那个联盟本就因为战争有点虚弱，约林不一样，约林为了向东扩张一直在做准备。奈何这个联盟不宣而战，加之他们不缺乏良将，所以东线的战事才会胶着。

越到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

············

阿尔伯特·约林已经拿定主意，战争结束后他要让对面赔一大笔钱，暂时不向东扩张，全力防范玛菲利阿。原本防御玛菲利阿的贵族参与了叛乱，现在那边空了出来，他打算直接接管那里。这次叛乱让大量的功勋贵族消失，新兴贵族和官僚集团也遭到沉重打击——他们或多或少都参与了叛乱，等到叛乱结束后还要算账。

乌利库斯的封地就放在西北方向，让他的封地与精灵接壤，这样做也将他与齐里德的距离拉开。乌利库斯会成为约林有史以来掌握地区最大的贵族：他自己的封地、阿福雷特原有的封地和提鲁曼的封地，是个不得不防范的人。

阿尔伯特了解到鲁道夫与乌利库斯关系很好，既然如此就可以将皇太子之位让给鲁道夫拉拢乌利库斯。原来的皇太子耍酒疯后失踪，令皇族颜面尽失。没找到人，只好宣布他出了意外，顺便办了场葬礼。阿尔伯特是因为立皇后之子为太子是古训才立五皇子为太子，如今皇后家族都参与了叛乱，简直就是把路扫干净了让鲁道夫上位。

约林永世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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