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了?说这种怪话!”
周慧脸红红。
“怪吗?”
林欢剑眉微挑,没觉得有什么。
“老公!”
小朵朵仰起小脸蛋儿,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
“哈哈哈哈。”
林欢大笑,抱过女儿亲了下小脸蛋儿,“这个你不能叫,只有妈妈能这么叫。”
“喔。”
小朵朵甜兮兮地靠在爸爸怀里,小脚丫很悠闲地轻轻摇晃。
周慧贝齿轻咬嘴唇,露出欣慰笑容。
吃了几个饺子,她叹口气,“小岚也没有钱了,只有点饭票,明天中午她请咱们吃饭。”
“不必了,我有。”
林欢从兜里掏出钱,点了点,自己留下十元,剩下的全部放到桌上。
“这!这!”
周慧惊恐地瞪大眼睛,“你在哪里弄的?你干什么了?我们再穷你也不能犯法呀!”
说着,大颗眼泪掉下来。
“妈妈。”
小朵朵弱弱喊一声,从爸爸怀里下来爬到妈妈怀里,用小包子一样白嫩的小手给妈妈抹眼泪。
林欢酝酿片刻,“打赌赢得,没犯法。”
“打赌?和谁?许大茂?”
周慧冷不丁想起刚进门时林欢提到过,顿时害怕道:“我以为你赢了一顿饺子而已,你怎么还赢了五十元钱?”
“还有一些票。”
林欢乐呵呵地从另一个兜里掏出来一大把票据,“一起给你,刚才忘了。”
周慧不说话,白皙的脸庞慢慢变得发青。
林欢知道,人在害怕到极点时胆汁会疯狂分泌,连带着脸也发青带绿。
他不想解释什么。
随着时间流逝,一切都会慢慢清楚。
入夜。
林欢自然而然地想洗个澡。
但现在这条件别说洗澡了,连个澡盆都没有。
他看看女儿小肩膀,白白嫩嫩的,但还是有点脏兮兮。
林欢脱掉衣服钻进被窝,搂过小小的宝贝女儿,温和道:“明天给你洗个澡好不好?”
“嗯嗯!”
小朵朵萌声道:“朵朵都.....都好长好长时间没洗澡呢,脏小孩儿!”
一旁,周慧小声道:“咱家大盆漏了......”
“你别管了。”
林欢微笑着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的小丫头一点点从怀里扭出去滚到妈妈怀里。
没有失落,只有理解。
前身从未搂过孩子睡觉,时间久了,小孩也知亲疏远近,自然也就知趣了。
“爸爸。”
忽然,小朵朵小脑袋钻出被窝,怯生生道:“今天什么时候打朵朵呀?”
“啊?”
林欢微愣,旋即了然。
前身非常不喜欢女儿,平日里走路被挡便大力推开,更别提烂醉后经常连老婆带孩子一起打。
基本上,小朵朵每天即便没挨打,也起码会被推搡几下。
想到这,林欢叹口气,轻声道:“睡吧,爸爸今天不打你,以后也不打你了。”
“唔?”
小朵朵黑白清楚的大眼睛瞪大,很惊喜的样子。
林欢轻笑,拽线关灯。
第二天一早。
“爸爸真的不打朵朵了么?”
小朵朵趴在爸爸耳边,奶声奶气地问道。
“嗯!”
林欢睁开眼睛,转头亲下红彤彤的小脸蛋儿。
小孩刚睡醒的脸蛋都是红红的,还嫩嫩的,简直就像熟透的苹果。
亲一口,又嫩又滑,还热乎乎的。
林欢笑着又亲了口。
“嘿嘿。”
小朵朵微微有些不自然地躲开。
印象中,爸爸可是从来不会亲亲的。
这感觉,又奇怪又开心又有一点点害怕。
“起来吃饭吧。”
周慧掀开门帘,端进两盘饺子。
“来,穿衣服吃饭!”
林欢坐起来给女儿穿衣服。
一旁,周慧咬着嘴唇,痴痴地看着他。
不经意间,几行清泪滑坠。
记忆里,丈夫看都懒得看女儿,更别说给女儿穿过衣服。
现在他温和的表情,似乎散发着柔光,让人心里暖暖的。
小朵朵很懵地站着,任由爸爸穿衣服。
等到穿好,才嘀咕道:“爸爸为什么给朵朵穿衣服?”
林欢不假思索,“喜欢你呗!来,吃饺子啦!”
“爸爸为什么喜欢朵朵?”
“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爹!”
林欢笑着说道。
......
后院,许大茂家,并排三间房,东屋住人,中间客厅,西边放杂物,和林欢家一个格局。
这年月,但凡家里有三间房的,基本都是这个格局。
客厅。
娄晓娥放下筷子,认真道:“许大茂,昨天林欢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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