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之尊 第031章、郁郁寡欢

半夜，因为口渴方雨晴醒了，恍惚中隐约感觉台灯开着，刘毅像是趴在桌上睡着了，方雨晴怜惜地叹了口气，下了地，轻轻地走到刘毅身后，正准备叫他回床上，手不经意地触碰到了鼠标，发现电脑屏幕上凸显出一行字——《邻海局势状况堪忧……》

看了一会儿，感觉内容太过敏感，如此尖锐且又睿智的问题导向的症结所在，指向性过于强烈，方雨晴觉着应该在某个时段从侧面提醒一下刘毅，不光是为他的前途着想更多的是为当下局势……也是为自己，错过这个任务情结，方雨晴似乎已经很难分得清自己的选项了。

接到张志涛的电话后，方雨晴很是诧异。自从上次在驻澳部队门口分开以后，就没有过联系，刘毅也没提起过，方雨晴听说‘老鹰’现在邻海舰队服役也是大校军衔，资格比他老的多，方雨晴并没有什么概念。

张志涛打给自己说是因为刘毅正在治疗中，接不成电话。张志涛穿着便装，手里拎着个公事包，眉宇间不怎么舒展。

“你们过得怎么样？他那个驴脾气没让你少操心吧？”张志涛显得有点儿郁郁寡欢地问道。

“挺好的，真不知道你有空，昨天才过完生日，想着您一定会忙，所以……他们都来了，早知道您在的话，就……”方雨晴拘谨地答道，她知道张志涛与刘毅的亲密度。

“我最近都忙的忘了时间了，幸亏你没跟我说，不然一准忙忘了，那才失礼呢！我才从海东军分区过来，算是出差途中，顺便来看看你们。”

“他现在正在搞什么项目，还要治疗，也不轻松，每天都要去看工程进度，说是项目资金缺口很大，得找合作者。”

“我这次来有个意项，华夏决定在景海成立县级市，也是为了战略眼光考虑，目前邻海诸岛存在着收复隐患，我这次来是告诉他将项目部迁入景海市，这样可以省略很多麻烦事。”

“什么时间？定了吗？”

“快了，也就这段时间吧！怎么他没告诉你？”

“也就是他不懂做生意，偶尔会问问我，项目也只是说了个大概，具体的没说，他说什么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真是捉摸不透。”

“他已经向君威递交了项目研发地点和建议性报告，我也是从海军赶过来的。目前君威的意见是结合海军优势，毕竟场地属于海军的又是在海军的布控下。他说这话一点都不夸张，你是不知道项目的细节，一旦知道了你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只能是民间运作吗？可他是现役啊？”

“你俩真是奇怪啊？什么是夫妻？荣辱与共，患难相依。他递交转业报告这事，你也不知道吗？”

“……”方雨晴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委屈。

“之所以让他提前晋级也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当然了，他自身也够晋级标准。算了，我看我还是别说了，合着我跑来纯粹来倒是非来了。”

“您总算知道了吧？董事会提过两次了，也是因为我说不出来，所以还在调研中。”

“看来这混蛋一根筋的毛病丁点儿没改啊！”

“作为商人，商机和利润是成正比的，我要为董事会和公司运营负责，这又不是百八十万就能解决的事，您说是不是？”

“认真说起来，他说的还是很在理的，多的我也不能多说，这样吧？我简单地告诉你一点，邻海中出现了一只远古……你知道高射机枪吧？”方雨晴能够明显感觉张志涛迟疑中突变话题的契机。

“知道，就是那种两个枪管，大大的，可以打飞机的那种枪吧？早年间全民皆兵时期，边防地区常备的民兵武装。”方雨晴心思密处，既然你不愿涉及，我又何必多问。

“嗯！对！这个高射机枪里发射的子弹，也可以用作狙击步枪子弹，不过区别在于，这种反器材狙击枪，它不是针对人的，而是针对车辆，阵地工事，武装直升机，小型舰艇等等的，项目中的这种子弹带有追踪，锁定，远距离精确打击功能，试想一下，如果把这种子弹头换成爆破弹会是什么概念？”

“啊！他上次告诉我说叫什么导航子弹。”

“导航子弹是设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就目前技术还达不到。那是国内对外界的一种宣传策略，也是防止窥觑者劫取，军工行业听到这个名词基本都不会当回事，因为让子弹导航实在是天方夜谭，实际上，这种子弹除了导航和射程时间局限外，其他的专项功能几乎都具备了，尤其是定位系统。”

“哦！这应该算是恐怖杀器吧？”方雨晴不无担心地问道。

“对！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主要原因，如果这种弹药研究成功的话，那是什么，反人类，一点都不夸张，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世界和平组织会坐视不理吗？这也正是军方一直都不敢立项的原因，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不必说了，他也很清楚，真要到了那一步，需要销毁的时候，我担心他会连同自己一起。”张志涛话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你……是说他自杀？”

“任何一个科研成果都需要经过长时间的实验，磨合，这样一来就会留下数据，参数等相关备存资料，这些资料还会存进他的记忆里，你想想还能有什么办法销毁。”

“那怎么办？要不阻止他搞这个项目？”方雨晴有些急躁地问道。

“这个项目严格说起来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外，是通过多年来总结出的经验形成的，早年他作为战略狙击手和单兵武器适用记录员，发现问题除了记录以外，就摸索着寻找解决的办法，时间久了，慢慢形成了一整套方案，现在谁都阻止不了了。

如果是资金链接的问题，我估计他会出售技术来换取资金支持，国内军工企业能达到他要求的不是没有，但是又能有哪家敢冒这么大风险参与研发，还有他那过分的合作意项。所以，局面就只能是技术落入境外组织。”

“昨晚他好像就提到这个方案了，说是准备出让支云架来换取资金支持，什么是支云架呀……我还不知道呢！”

“这话怎么说呢？你知道机枪前面的支架吧？支云架就是这个支架的一个总成部分，目前世界上顶尖的支架是悬浮组成，他的这个支云架是在这个基础之上可自动调整适用度的一个设计。

这样吧……小方，我建议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你也知道华夏市场，未来前景更是广阔，所以，我建议你能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留在手里是会增值的，起码前两项和弹药项目都是稳赚不赔，况且军方是不可能不管不问的。

再有，我回去请示一下上级，看能不能在其他领域里给你争取点别的扶持或是政策倾斜，来弥补收购支云架的资金回笼，你好好想想。另外，关于他想销毁数据连同自己的问题，我觉得你要留个后手，这小子犟起来就是一根筋。”

“后手……什么后手？”方雨晴一脸诧异地问道。张志涛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方雨晴立刻就明白了张志涛是要自己怀孕，说实话，这的确是最好的后手，但方雨晴有着自己的想法，出于女性的矜持，方雨晴实在是不好意思讨论这个话题，况且，张志涛还比自己大很多又不熟，也就点了点头。张志涛电话响了，是刘毅打来的。

“他这就过来了，我看还是别让他看到咱俩了，免得还得解释。”张志涛挂上电话后说道。

刘毅带着孟超和秦平海驱车来到与张志涛约见的地方，是个蔬菜批发市场，边上有个啤酒广场，‘老鹰’已经到了，四人落座后，张志涛看着孟超和秦平海说道：

“辛苦你们了！”

“报告首长，不辛苦。”孟超、秦平海立刻站起身来，立正后响亮地答道，引得四座纷纷投来注目，二人这才想起没穿军装，吐了吐舌头一脸难为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地尴尬着。

“得了，去玩儿会吧！这段时间也憋坏了吧？我和首长谈点事，不叫你们别过来啊？”刘毅看出张志涛似乎是有事说，故意拿俩小孩说事。孟超有点迟疑，秦平海杵了孟超一下，拉着他离开了。

“最近怎么样？治疗进度如何？”张志涛问道。刘毅端着架势盯着他看了足有半分钟，忽道：

“你哪有这么好心？说吧！啥事儿！”张志涛笑了，右手食指点了点刘毅，挪动了下屁股，将上身向桌前挨近后说道：

“邻海舰队收到一则……”张志涛话没说完，只见刘毅忽然做了几个连续的手势，张志涛愕然地眼睛一瞪，轻轻摇了摇头，四顾左右后压低声音续道：

“目前很多国家的研究机构都来侦测研究，我认为还是怕它危害地球做的提前预防，海州也可能会因此而撤离疏散，想想看，几百万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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