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在手 第六四章、日军战地参观团的覆灭 八

祁安平制止地说道：“行了，司令是开玩笑的。”对年子枫，“司令，你的枪法这么准，有窍门吗？”

年子枫不明白地说道：“你怎么不问问刘占山，他也是神枪手啊？”

祁安平说道：“问了，他太笨，根本就说不明白。”

年子枫想了一下看，说道：“说不明白？什么意思？”

祁安平用手比划一下，说道：“他就是哑巴吃汤圆，心里有数；嘴上说不出来的。”

年子枫伸手从战士手中拿过枪，端起来，对祁安平说道：“这样端起枪，保持不动一个时辰。随后，吊上两块砖头，站着不动，就差不多出师了。”

祁安平说道：“这么困难？”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世界上有白吃的午餐？”

祁安平看着年子枫，说道：“你的枪法也是怎么练习的？”

年子枫说道：“我们是没有这个条件的。那个时候，我的子弹管够，还有，我的枪打猎，就是打野鸡、打兔子；有时候，把兔子或是野鸡绑在了枪管上，而这些猎物在枪管上荡来荡去，对于瞄准来说就很难了，只能是眼疾手快，迅速出击，所以，我才练了好枪法。”

祁安平惊讶地说道：“这样能打中？”

年子枫说道：“开始的时候当然打不中；但是时间长了，也就练出来了。”

祁安平说道：“是这样？”

年子枫说道：“还有，这些练成之后，就要考虑其它几个方面：第一，是空气，子弹受空气影响，容易偏离轨道；第二，是空气里的水分，就是雾天和晴天的区别；第三，还要考虑阳光······很多方面，都是靠悟性，不是灵光一闪就行的。所以，神枪手很少，就是掌握这方面的人太少。”对祁太平，“就像你练武术一样。你站着出拳，和蹲着出拳是不一样的；在水里出拳和在地面上出拳也不一样；因为环境的不同，你就有着不同的感受，这和枪的道理是一样的。”

祁安平咋舌地说道：“这么复杂？”

年子枫看着前面，说道：“简单就人人都成了神枪手了。就像早晨我们攻击日军的参谋参观团一样，我们攻击之后，立即撤出会怎么样？”

祁安平分析地说道：“如果是山区，我们攻击之后，立即撤出去是对的，也没有多少损失；而且，小鬼子的损失太大，是不可能善甘罢休的，所以，他们一定会追击我们，我们就可以在山上消灭他们。但是，这里的环境不同，因为这里地势比较平坦，如果我们贸然地撤出去，是很容易招到敌人的攻击，弄不好就会全军覆没。”

年子枫说道：“不错，这就是因为地势的不同，所以，才有不同的指挥判断。”

史家庄。

渡边指挥者，日军军官不断离开渡边的帐篷，不断地奔赴各自的部队。

很快，史家庄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肖友恩指挥部，肖有恩和后参谋长看着地图。

肖有恩说道：“现在弄清楚情况了？”

后参谋长说道：“是一小股八路军袭击日军所致。”

肖有恩有些不满意，说道：“如果只是简单的袭击，日军是不可能这么大动肝火的，很有可能的是，八路军并不是这么简单的袭击了小鬼子。”

后参谋长说道：“我们得到的情报是，小鬼子的一个战地参谋参观团受到了攻击。”

肖有恩说道：“战地参谋参观学习团吧？”

后参谋长说道：“可能是这样。”

肖有恩明白过来，说道：“难怪小鬼子会这么重视了。”

后参谋长看着肖友恩，说道：“我不是很理解小鬼子的行为。”

肖有恩直接了当地说道：“因为他们这些人是小日本的核心。”

后参谋长说道：“核心？”

肖有恩说道：“这些人是从小鬼子的底层提拔起来的日军军官，可以说是小鬼子的骨干分子，他们被派到这里学习，并不只是简单的学习而已。”

后参谋长说道：“实地观摩、演练？”

肖有恩说道：“不错。”

后参谋长想了一下，说道：“这些小鬼子一旦回去，就会是一支部队的灵魂？”

肖有恩说道：“不错。所以，小日本这支战地观察参谋团在他们的家门口被消灭，使小日本蒙上了羞辱。”

后参谋长说道：“他们才会不肯善甘罢休的？”

肖有恩说道：“最低也需要一个交代。”

后参谋长说道：“是。这里的八路军很有可能没有一个会活着出来？”

肖有恩有些悲痛地说道：“重重把守之下，是没有可能会突围出来的。”

史家庄，后面的阵地。

年子枫和祁安平看着密密麻麻的日军，脸色冷峻。

年子枫说道：“鬼子不少。”

祁安平说道：“最低有三四千人，还不算伪军和皇协军。”

年子枫平静地说道：“肥肉我们吞下，有点腻也很正常。”

祁安平说道：“司令，我觉得值。”

年子枫说道：“不知道你们几个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是一个德性，即使现在是团长和司令，也还是一样；——你们这些人听见打仗就红眼，就合不拢嘴。”

祁安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村头阵地。

祁太平率领战士们在指挥着。

祁太平对战士们说道：“打起精神来，司令就在后面看着，我们唱出好戏。”又大声，“都瞪起眼睛来，我们一生之中有机会和司令并肩战斗，这是我们的荣幸。机会难得，都露一手，让司令看看我们团的战士。”

指挥员说道：“团长，战士们早就在心里憋了一口气，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怎么做。”

这时，炮声响起。

史家庄到处都是爆炸声，烟雾起处，房子不断坍塌；墙不断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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