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牧府外！
“住口！尔等凡夫俗子，根本不知是非曲直，就在这里妄加非议！”
“你们这些人，有什么资格说牧仲遥？”
听着那群人的非议，已经年近七旬的寇准，再也忍不住了。
虽然说。
他并不清楚，牧靖康为什么会从当年，那个一心向民的有志之士！
变成了如今，朝臣们口中的这个样子！
但是，寇准坚信！
自己印象里的那个人，那个与光同尘的天之骄子！
一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寇准曾经毕竟也是那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朝宰相。
尽管如今，已经年老，但当年身上的那股威严依在。
就这样。
他只是这么轻喝了一声。
声音不大。
却掷地有声！
在场的这群乌合之众。
被他这一声吼，竟然当场被吓得无人敢说话了。
不过，他们的眼神依旧未变。
他们的目光中，依旧写着：
牧仲遥不会是牧靖康！
一定是，寇准记错了！
周清照看见这一幕，自然是迎了出来，道：
“寇相！真的是你！”
寇准听到周清照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盯着对方打量了一番，最终喃喃道：
“乐阳公主！哦不，陛下！”
乐阳公主！
是周清照曾经的封号。
“寇相，无需多礼！”
看着那已经如此年迈，却依旧准备跪地行君臣大礼的寇准，周清照连连过去，将其扶起。
“寇相。您刚刚所言，牧靖康是曾经的殿试第一？这话，究竟是何意啊？难道说？”
周清照用那猜测的口气，询问了一下。
隐晦的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那寇准也不是什么糊涂人。
听了周清照的口气，已然明白了对方所想，当即点头，道：
“没错！正如陛下所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牧靖康，应该就是当年的牧仲遥！”
“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会从一个如此意气风发的读书人，变成了马背上的暴戾粗人。”
“但是，我想，这里面，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寇准说着，摆了摆手，走进了那牧府之内，继续道：
“其实。自从当年，那牧仲遥销声匿迹之后，我就一直在追寻他的踪迹。”
“直到几天前，我才终于是查到了。对方，很有可能就是如今，已经被传为了王朝巨贪的护国将军！牧靖康！”
说话间。
那寇准一副痛彻心扉的感觉。
站在这院落之内，看着这故人所居之所。
一时之间，睹物思人，涕泗横流。
“陛下啊！老臣原本是不应为这等有罪之人开脱的。”
“但是，这件事情，陛下一定要明察啊！”
“牧仲遥这人，老夫是了解的。老夫敢用自己的人头担保，他，一定不会是个贪赃枉法，卖国求荣之徒！”
“更不会做什么，侵吞国库，养兵自重之事！”
“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周清照听着寇准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事实上。
她何尝不是如此认为呢？
对于牧靖康，她又何尝不信呢？
只是。
如今朝中的非议之声实在是太多，她已经完全顶不住这些朝臣们给出的压力了！
至于寇准，为什么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周清照是了解的。
想当初。
寇准从庙堂远走江湖之前，为先帝举荐的自己的接班之人，就是牧仲遥！
那一年，牧仲遥才十八岁啊！
由此可见。
当初的寇准，对于这个后辈，究竟是多么的看重、多么的看好了。
想当年。
牧仲遥意气风发，高中之后踏入庙堂。
而寇准，则是在引荐了对方之后。
一副后继有人的样子，心满意足的彻底告老还乡。
这一对忘年交，这一段朝堂权利的交接和传承。
堪称一段佳话！
不过。
尽管如此。
周清照依旧要问出这个问题！
“寇相何出此言？朕昨日方查，国库确实亏空！”
“养兵自重，三日之战拖至三月，事实如此！”
“割地赔款，与金辽私通信件，已被截获！”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证据确凿啊！”
她这个问题，自然不是自己疑惑。
甚至。
她也相信，牧靖康做这一切，都另有隐情！
周清照之所以这么做！
是想借自己之口提问！
借寇准之言作答！
将这一切，传入天下人之耳。
是的。
她是想要寇准，给天下人一个答复！
只要这个答复，天下人能接受。
只要寇准，可以说服天下人！
自己对于这一切，那是完全可以不计较的！
寇准听后。
似乎读懂了周清照话中的深意，于是乎傲然一笑，道：
“世人只知当年大殿之上，牧守一炷香著岳阳楼记！”
“却不知，当年牧守堂前，醉发的天下读书人之志啊！”
“天下读书人之志？”
这话，周清照自然是第一次听说。
不由得追问。
一种围观的群众听后，一个个也是竖起了耳朵。
说到这里，只见那寇准一副神往的表情，缓缓踏前一步，道：
“那是我决定告老还乡的前夜。我，曾问牧守，天下读书人，当以和为志？”
“当初，我也是因为牧守明志，才决定彻底将一切交接给他！”
“老夫至今依稀记得，牧守当晚雄姿英发，酒过三巡，醉答曰：”
“天下读书人，当：”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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