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觉醒：火星机甲姬的重生之路 第三章 泣歌的疑惑

劳达将泣歌安排在舱房的一角，半机甲人也需要休息，给自己充电，维修零件，检查线路，外加对人体部分，比如仿生皮肤、毛发都需要清洗，外加护理。

当泣歌四下环顾似乎在寻找什么时，劳达断然道：“不用找了，我没有卫生间，也没有厨房。我只有一张床。”

泣歌知道了，劳达是半机甲人当中最廉价的那种。

只有意识是原有人类的。

尽管劳达带回来的机甲姬双腿已经比较陈旧，但是那是一副真正的机甲姬，她还保留着女性的生殖特征。

泣歌撩开看了一眼，惊呆了，赶紧回头瞄了一眼劳达。

劳达背对着她甩出一句：“你的上半身与下半身还无法正常打通，因为这是两个移民公司不同的产品。”

劳达虽然能打通读卡系统，但产品体系的兼容有一定难度。

泣歌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哦，没关系。慢慢来。”

泣歌把自已的下半身搞定了。

她现在是一个机甲姬。

劳达没有让泣歌做数据上传，他发现泣歌的级别高于自己，他感知不到她的意识活动，而她能。

她还是北极熊公司的。如果她一旦进入SCX公司的数据网，那起码，劳达这边有多少阵亡的“人类意识”数据就会泄露。

间谍这类事，在“意识”系统里同样可以发生。

劳达去了备用的舱房上传数据，泣歌可能有遥感接受设制。

在中转站与他对接的是莱丽，五十年前这付机甲也曾在89号工作过，但那时这付机甲脑卡是另一个女孩的，这个女孩战死后机甲被运回到了中转站，经过维修插入了莱丽的脑卡。

莱丽对自己的前任总是很好奇，便借有工作的机会跟劳达询问前任的事，当她得知自己的身体曾经是机甲姬时，闷闷不乐了好久。

莱丽是一个深受宗教浸洇国家的、有信仰的女孩。但她家庭贫穷，又身处战乱国度，所以只能听天由命地接受这付机甲。

这付被淘汰的机甲姬是她能力范围内的极限。

劳达安慰她道：“你的前任是个好女孩，她总是给我们带来希望与温暖，让我们找到活着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莱丽将与劳达的连接视作最期待的事情。

此时劳达将89号站这几天清理遗骸后得到的“人类意识”正发往中转站，这个过程会有段时间。因为每一个“人类意识”的输送就是一个小工程。

莱丽敏锐地问：“有什么开心的事吗？你脸上有春风。”

劳达掩饰着咳嗽一声说：“都是沙尘暴，哪有什么春风啊。”

劳达当时舍弃了“面部细微表情”这一项，因为这将让他在火星上多呆五年，他还舍弃了“仿真表皮”以及体表毛发，汗腺与泪腺等可以与人类表情匹配的东东。

“我不会在意谁在意我。这世界上也没人在意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劳达在他可以贷款的范围内选择了这付表情有限的机甲。

莱丽佯装不悦地哼了一声说：“虽然远隔3300万千米，我依然听到了你小鹿撞怀的心跳声。”

她虽然是五十年前的机甲，但是模仿人类表情是她主要的技能。

而撒娇是莱丽在进入了这付机甲姬以后才下意识地引用的技能。

后来她发现，这个技能很好用，比她在地球上的物理博士头衔都管用。

劳达严肃地：“莱丽，你这么说会要我的命。”

莱丽愣住，然后黯然道：“是，劳达清理师，接收完毕，请关机。”

劳达脑中突然火花一闪，他急切地叫住起身的莱丽道：“莱丽，我还有数据没有传送，你能帮助我吗？”

莱丽看了一眼接收器，疑惑地看向劳达。

劳达脸上是没有细微表情的，但是他的嘴唇轻轻地启动了一下，说出了唇语：“就是这一次。”

劳达救过莱丽的命。

莱丽曾经疯狂爱上过一个从劳达那里传送过来的“人类意识”，而这个“人类意识”却是北极熊的间谍，他一度因为迷惑了莱丽并在莱丽帮助下进入了SCX的火星中转站枢纽中心，在莱丽措手无策时，劳达要到她的授权，让自己的意识进入了枢纽中心，在系统里对间谍进行了拦截并成功将他赶入病毒库消杀了。

如果东窗事发，莱丽会被处于极刑，直接拔卡！

莱丽说过要报答劳达，劳达唇语说，就是现在。

莱丽走了回来，看着接收器问：“还有？”

劳达摇了摇头。

莱丽的原生国，点头不算摇头算。

莱丽心领神会，马上说：“好，明天见。”

她会在明天这个时间到来前做好一切准备。

劳达把泣歌叫醒，依然严肃地说（他只有疑惑、严肃等几个基本表情）：“你想返回地球？我有办法。”

泣歌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劳达指指她的头说：“我会把你意识上传到中转站，我的同事会帮助你，当然你在我们的系统里没有登记过，所以你只有0.01秒的机会躲避杀毒系统，在这个过程当中你还要经过无数次的卡关，最难的就是，你进入返回地球的系统后要快速干掉一个‘意识’，因为你是多出来的一个，系统会发出巴格警告，所以你也只有5秒时间反应，听明白了吗？”

泣歌双眸发光，嘴角上扬，嘴唇中间的小尖角上因为紧张与期待而泌出了细小的汗珠。

劳达心里又是一跳，赶紧把头扭到一边说：“现在，我要教你如何在系统里躲避杀毒，如何杀人，如何借尸还魂，你要专心点。”

泣歌无限温柔地一笑说：“是，长官。”

劳达的计划是将泣歌的意识混在机甲战士的意识里一起上传，这时莱丽就会打开另一个通道让泣歌跑进去，这个通道打开的时间只有0.01秒，然后泣歌将在5秒里杀死另一个意识并取而代之。

这个真实世界里的0.01秒和5秒，对于进入系统的“意识”来说，将会放大，也许是6倍，也许是7倍的时间，要看当时的系统运行环境。

莱丽介时会将运行环境设置到可以放大的最大时限。

劳达自己冒险进入过这个系统，他当时差点死在系统里，因为对手太强大。

但是，当时他认为自己有责任处理这件事，不然他自己也会受牵挂。毕竟间谍是从他上传的“人类意识”里出现的。所以他全力以赴。

但正因为进入过这个系统，所以他抱有一定的信心。系统并非无无懈可击。他很快设计好了逃生的线路并植入了泣歌的脑卡里，同时他还设置了几个主动出击与自动防卫的程序。

等这一切都做完，也进入了即将到来的上传时间。

劳达明白，泣歌将一去不复返。

他与SCX签定的参战协议也将在几年后完成，到时要么续签，要么中止他的意识。

仅凭他现在的工作业绩，他是无法提交后续的续签申请的，因为到时他需要的是新的机甲以及进入系统升级。

那么另一种结局就是他被评估后被抛弃，直接进入太空垃圾站的“乱坟岗”，他的意识会在机甲能源耗尽后消失殆尽。

但是，这不是早就知道的结局吗？

再漫长的人生都会有尽头，他的尽头已经可以一眼望到边。

在劳达要打开她头部时，泣歌按住了他的手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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