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觉醒：火星机甲姬的重生之路 第十三章 就想干死他们

九霄从短暂的晕眩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不算干净但还算是床的行军床上。

空气里弥漫着杀毒水的味道。

他哼叽着想坐起来，才发现浑身酸痛，不由嘶牙咧嘴吸了几口凉气。

“你死不了，放心吧。”老饕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过来，昏暗不明的灯光也不知道从哪来打过来的，让他半边金属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九霄明白了，自己昏倒前看到的巨大阴影应该是老饕的机械人。

是机械人出手把他救了。

九霄由衷地：“谢谢您，老饕。”

老饕哼了一声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在八区，还轮不到这帮‘臭螅’横行八道，知道为什么叫他们‘臭螅’吗？就是他们只是一群原生虫，连牲畜都不如。”

九霄心有余悸地问：“他们说的，合法基因交易，是真的吗？难道他们跟合法基因交易都扯上关系了？”

老饕笑了笑说：“年轻人，非法与合法，谁说了算？不是你，也不是我。这其中的门道，你就不要去深想了，不是你能想得明白的。你只要知道一点，在基因交易中，无论是合法还是非法的，受害者都是我们地球上的原生人。”

九霄低头沮丧地：“没想到，不到百年时间，地球人就沦为了奴隶。”

老饕摇头说：“不不不，是大部分地球人沦为了奴隶，而一小部分地球人得到了永生。所以是一小部分地球人奴役了绝大多数的地球人。”

九霄不解地：“这些永生人不能称之为地球人了吧？他们不都是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基因修复而达到了永生的目的了吗？他们不是远离地球生活在天空之城了吗？”

老饕继续摇头说：“他们本质上还是地球人，我这样说吧，是地球人中的永生人奴役了地球人中的原生人，这样说你同意吗？”

九霄点头说：“对。不知道何时我们原生人才能脱离被永生人奴役的命运。”

老饕斟酌着说：“只要永生人还需要基因修复，原生人就无法摆脱被奴役的命运。”

九霄忿忿地说：“那把永生人都干掉呢？人类是不是就可以退回到一百多年前自由的时代？”

老饕慢悠悠地说：“问题是，有些原生人认为自己也能成为永生人；问题是，人类的终极梦想就是永生。所以干掉永生人这件事就会变得很困难。因为天空之城就是给原生人留下了无限的永生希望，所以，现在我来问你，你想干掉永生人，是出于什么原因？是因为你自己成不了永生人才觉得这种奴役是不对的吗？”

九宵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就想干死他们！凭什么他们想永生我们就得牺牲生命！我不反对别人永生，只要他们不伤害到我们，他们活几千年活成王八活成龟我都不会憎恨。但是，他们不能随便消灭我们的身体，随便取走我们的基因，再把我们变成一具具机甲或者只活在网络云里！”

老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茶杯递给他说：“来，喝吧，消炎的，你的腿上有伤，我已经给你杀过毒了。”

九霄喝完略带苦味的药汤，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来说：“老饕，我把我身上的钱都给你。”

老饕看着他，意味深长地一笑说：“少年，我不要你的钱，我还带你去见泰戈，我只要你身上一样东西。”

九霄看着他尚存的那只眼睛，里面闪着兴奋的小火花，他有些胆颤心惊地问：“你，要什么？我可先说了，你要动我身体，我可跟你拼命。”

老饕伸出一只手来，那是一只机械手，五根手指是长长的五根金属管，但也是做成了三到四个关节，跟真的手指骨一样。

但此时他伸出来，在幽暗中亮着几丝寒光，像极了骷髅手，正缓缓伸向九霄的胸前。

九霄头皮发麻，但浑身却被施了魔法一样动弹不得，他看到那根食指挑进了他的衣领，他啊地大叫一声，往后退去。

老饕的手指上多了一根绳子，绳子下坠着一只金属哨子。

就是那种上百年前的人们用来在危险时吹响的求生哨。

哨子平平无奇，因为年代久远而看不出原来的金属本质。

九霄摸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脖子，那是自己从小戴到大的信物。

他有些生气地说：“不行，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我不能给你。“

老饕把哨子拿到眼前看了看，然后冷冷地说：“你身上还有比这只哨子更值钱的东西吗？”

九霄把手机递过去说：“给，这是5G的，在地表下区信号全覆盖。”

老饕不屑一顾地说：“我从来不出八区纵九，我用不着。我只要这只哨子，你不想给呢，我怎么从臭螅手里救你的，还可以怎么把你还给臭螅。”

九霄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颓然说：“好吧，不过，你要带我去见泰戈。”

老饕顿时一眼放光，笑嘻嘻地说：“放心，马上，立刻。”

老饕带着九霄走下了一条深深的通道。原来这条通道就在他的房间后面。

“地表下区在开挖时就做了很深的防水区域，后来深九深十的臭螅们又私自往下挖，也做了防水工程。八区的人们就更加肆意地往下挖地道，地面上得不到的东西，也许往下挖就能得到，这是八区的人普遍的想法。所以这八区下面的通道，比八区上面的街道更多。”

老饕拿着一节灯，走在高低不平的坑道里带路。开始很窄小的空间，但在穿过几个纵横交错的地下通道后，越走越开阔，等老饕在一扇巨大的铁门前输下密码锁上的密码后，大铁门轰隆一声打开，九霄被震惊到了。

眼前的防空洞比第一区的广场还要大，还要高，一瞬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地表上一样，有种扬眉吐气的舒适感。

要知道他从艾玛雪地区被逼赶入地表下区后，那种压迫感一直如巨石一般压在他胸口。

他大叫一声，冲向防空洞，伸出双臂，仰面闭目，深呼吸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一架云车从他头上呼啸而过。

他扭头贪婪地看着云车，那是只有在艾玛雪地区才能看到的车。

老饕见怪不怪地说：“靠边走，地上有人行道线，看见没？在这里被车撞了白撞，没人救你。”

再往前走，防空洞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是个集市，而且，广场上空真的是天空！

天空里还有几朵白云！

九霄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看着那一方天空，天空并不很大，但投射在广场上，自然光覆盖了整个大广场，广场上的人群沐浴着自然的光芒，好像回到了地表生活一样，那份安宁与自得，满足与享受，是九霄在地表下城的第一区居民中不曾看到的。

原来生活在最深的八区人，居然比生活在一区的人要幸福与自得其乐的多得多。

九霄回头对老饕兴高采烈地说：“这儿比第一区有意思多了。”

老饕摇头说：“不要想当然，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因为无法在上一层生活才被迫沦落到这里的。人往往都会对往下走有天生的恐惧与排斥，好像掉了一个阶级，人生就要完蛋一样，所以很多人为了在艾玛雪或者一区生活，而付出了自己人生的全部。但仔细想想，你坠入了下一个区域，或许你得到了上一个区域没有的东西，比如，体会真正的生活。”

老饕的手抚摸着一根木头的雕塑，那是一块并不是很好的木材雕刻而成的一只老鹰，因为核尘雨的原因，这种鸟类仅用了二十年就绝种了。

与此绝种与绝迹的，还有上千种动植。

九霄抬头看着那一方天空，像井口一样的天空，他的眼睛湿润了。

老饕回头说：“少年，你找泰戈有何事？我必须要知道，这样才能通报他手下。”

九霄看着那方天空说：“我要去天空之城。”

端午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8日到6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