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包蓬搭。
不久前搭建,却依然覆盖了一层雪。
在棚外,有做了一圈简易的围栏,有穿着麻衣,外套厚厚皮裘的异族伫立。
还有一个异族正在生火。
似乎打算做饭。
簌簌。
有声音动静。
蓬搭帐篷内,雪白的布帘帐掀开。
白气从中散出。
内部的温度很高。
这个帐篷是这附近七八个中唯一一个不挂霜雪的,边缘更是没有雪,雪都化成了水,可想而知这帐篷内部很高。
一位背佝偻,脸容阴鹫的老人走出。
他手拄着蛇头拐杖,腰间有小葫芦,走三步便是轻微咳嗽,像是个生病的人,身上有淡淡草木香,仿佛常年泡在药草、花木之中。
“鹿茸丹师。”
蓬外守着的异族见到,恭敬行礼。
鹿茸是他的名字,和一个珍贵的药材名一模一样。
他的身份很特殊,不是本族人,却在族中颇有地位,因为是一名丹师,能炼制一种特殊丹药。
“西华他们还没回来吗?”鹿茸疑惑。
“回鹿茸丹师,西华大人他们还没回来。”
“这么慢。”
鹿茸摇头。
而后他看向收尾,“我最近想到一个新的丹方,你去附近找找有没有雪葵花,摘三十朵给我。”
看着守卫立刻会意,唤了两个人向远处走去。
倏然。
远去的三个守卫身上有血溅起,当场就被斩首。
鹿茸走进帐篷的动作停顿下来。
转头看向远处。
“人族?”
入目可见,一道年轻身影,穿着同行的异族衣袍,手中握着三尺长剑。
他神念扫过便是发现,这个人身上隐藏的气息。
周遭异族看到皆是大惊。
惊,有人伏击。
亦是惊,伏击的人是人族。
“受了伤的道宫大修士?似乎境界也不是自己修炼,而是靠着某种办法提上来的假货。”
平静、淡然的声音响起,幽幽传来。
鹿茸眯起眼睛。
“炼血?”
下一刻,他眼睛有精芒,有喜与惊。
“极境?还是多破?!”这个老人一下子看出了门道,喜这是一个走古路的生灵,而这个生灵是人族,但也在惊,且惊大于喜。
在极境中多次破限。
这不是寻常生灵能做到,更别说穷逼的人族。
鹿茸苍老身体骤地紧绷。
轰!
手中拐杖杵地,神念澎湃,带动恐怖的灵气大浪,卷动了大地土层、石头、雪花……铺垫盖地,要将这片十里方圆都毁掉。
一出手,便是歇斯底里的全力澎湃。
不曾有任何的轻视。
对一个炼血,有一种杀鸡用牛刀之感,然而所有人都没有这么觉得,没人这么认为。
这个人族出现太诡异。
一人敢这么过来。
他们如果轻视,那么可以当场自刎,没必要活下去了,这是蠢人才会这么做,如此蠢,也就没必要活下去了,因为早晚要死。
“快退那个道宫怪老人的修为,2次次数。”
心头默念。
王应淡然踱步上前,有着一种厚重如泰山五岳之感,那涌动而来的杀机灵气眨眼间溃散,喊不动他身上缠绕的真龙血气。
血气似真龙,栩栩如生。
盘绕游圈,鳞片片片分明,龙角朝天狰狞霸绝。
鹿茸面色剧变。
下一刻,眼帘中的王应消失。
出现时。
便是在丈前……
轰!
王应气血涌动,在和这个老人交手。
瞬息间交手千百次,老人手段奇特,手中的拐杖似乎是一件契合法器。
一小段时间后。
鹿茸面色剧骇……他不是对手!
“只有一个人。”原以为这个人族不止一个人,或是有着其他的屏障,否则怎么敢一人前来,然而现在他懂得原因了,他诡异的将自己修为拉到了化神后期,巅峰都不满,这人太可怕,这样的情况下,他一人就可搏杀所有人。
看着打到现在只有这个人族一人。
鹿茸心头腾起了一个念头。
离开!
他跑了……
没有一点道宫大修士的尊严,极其的果断。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飞退,口中有话道出,低沉苍老。
王应听到。
不作任何的回应,要杀了这个怪老人!
只有三分钟……
他只有三分钟的时间,让这个人逃了,到时候就要再打……又要用去2次短暂次数。
鹿茸没管。
他很惜命,毫不犹豫抓住身边一个炼血异族丢向王应。
手中的拐杖轻轻敲击地表,身躯化作一阵青烟,眨眼消失不见。
轰!
王应一掌打穿了被丢过来的异族。
再看那道宫老人时,已然不见其人影,这老人……实力绝对没有之前遇到道宫厉害,但是手段却比对方要多,有法器,还有特殊的神通。
俄顷,视线望向四周的异族。
感受着目光。
异族脚步般有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要冒烟!
无声。
他们转身就逃。
让老人逃了,他们还留在这里就是找死。
噗、噗、噗……异族没有逃掉,所有人都被王应杀了,老人能离开,那是他的手段奇特。
就算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异族老人、道宫大修士,他都没有办法在王应手中离开,这已经说明问题,王应炼血极境,拥有的力量上线不只是气血,力量、精神、五感反应,皆是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
这是他硬受那个道宫老人一掌的根本所在。
“都死了。”
王应做完这一切,看向四周。
那个拄拐的道宫老人异族不见了,“该死,让他逃了。”
这人的作态和另一个道宫有很大的差别,如果老人选择高傲一点,他绝对有办法杀了他。
“葛大叔他们。”
没有一刻停留都没有,王应走向老人走出来的蓬搭古包。
打开的一刹那。
一股热浪袭来。
王应脚步停了下来,眼睛刹那间红了。
浓郁的血腥味,帐中有一口鼎,旁边摆放了两口半人高古缸,左边的缸,水莹华的脑袋耷拉在缸口边缘,头发都白了,整个人苍老了太多太多。
她被削掉了双手双脚,做成了人棍,放在了缸中浸泡。
而在另一边。
缸中葛志行的脑袋耷拉,已经没了气息,七窍流着血。
“大婶。”王应冲了过去。
“是王应吗。”
水莹华虚弱抬起头,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呈现灰白,已经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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