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一关,勉强算你过了。”
树爷爷终究还是没有把秦长生变成肥料。
“树爷爷的选择,太明智了!”
秦长生点赞到。
“明智?这叫施舍。”
“没错,施舍,强者对弱者的施舍,这种感觉一定很舒服吧。”
秦长生感叹道。
树爷爷:“是很舒服,可惜你现在享受不到。”
秦长生单手捏拳道:“嗯,确实,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秦长生的眼中带着野望。
那目光让得树爷爷双眼微微一眯。
“我感觉把你放出去,未来的永恒世界会出现很大的变故。”
“哦?谢谢夸奖。”
秦长生笑到。
“夸奖?相对于这不稳定的未来,老头子更想要把你抹除掉。”
“没用,你把我抹除了,还会有下一个我出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大势,在大势的滚滚车轮之下,就连树爷爷也抵挡不住吧。”
树爷爷闻言,微微有些沉默。
他看着秦长生,秦长生也看着他。
最后只换来树爷爷的一声感叹。
“呼...也是,既然已经知道未来是混沌一场,这其中的缘由又岂是区区我一人能够阻挡。”
“无法阻挡,那树爷爷你就成为这大势的推动者不就行了,大势的车轮是挺不住的,你应该做的,不是去抵挡他,而是站在车轮的后面!再推他一把!”
“再推?再推我就怕它撞得粉身碎骨。”
“呵呵,粉身碎骨,也是它的未来而已,未来这事情,谁又说得清楚?”
秦长生摇了摇头。
“行了,这个问题打住,再说下去,老头子的下一次天劫可就要来了。”
“额,有这么严重?”
“你到了我这个境界,你自然会明白,一言一行,皆触及道则未来。”
树爷爷呼了一口气。
他再度看着秦长生。
“小子,你可知,如今这禁地之外,混乱无比,到处充斥着杀戮与死亡,在禁地之中,老头子可保你们平安。”
“保平安?嗯,很诱人的选择,但是,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他有必须要出去的理由,外界的血与火,正是他所期许的。
“平静安宁的生活不好吗?非要去外界过那每天胆战心惊的日子?”
闻言,秦长生摇了摇头。
“并非是平静安宁的生活不好,相反,我还很喜欢平静安宁的生活,但是!”
说到这里,秦长生看向树爷爷。
“我所追求的平静安宁,是要掌握在我自己手里的平静安宁,享受别人带来的平静安宁,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这样的平静安宁,我会浑身不舒服。”
“不舒服?那以你现在的实力,出去之后每天混杂在血与火之中,就舒服了?”
“血与火?差不多吧,至少,在外面,我明白了我活着的道理,我知道我要追寻的方向。”
秦长生笑到。
树爷爷:“蝼蚁尚且偷生,你倒好,外界危险无比,还想着往外面冲。”
“哈哈,人生不如意之事七八九,能与人言一二三都无,没有坎坷,没有坎坷道路上的纷争之景象,如此活着,有什么意思?”
“一帆风顺的人生,我享受不起,而且,我也不像享受,我有我必须要追逐的人生!”
秦长生紧紧的捏着右拳,那是一股信念。
见此,树爷爷有些沉默。
“何谓人生?”
“满腔热血即为人生。”
“何谓热血?”
“年少鲜衣怒马即为热血。”
“何谓年少?”
“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欲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
“我生来就是人杰而非草芥,我站在伟人之肩藐视卑微的懦夫!”
“有此信念者!就是年少!”
....
沉默,无声。
随着秦长生这脱口而出的话语,树爷爷眼中是惊讶?还是复杂,亦或者是一股明透?
连带着这一刻他居然没有注意到已经回来的小囡囡和小彩,听着秦长生这番话。
那眼中的异彩纷呈!
“年少,好一个年少,小家伙,你说服我了。”
树爷爷看着秦长生,第一次,那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道笑容。
在这一刻,他似乎从秦长生身上,见到了许多老友的影子。
不对,他的身影,比之自己的那些老友,更加的出彩!
而秦长生听到树爷爷的这句话,也是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句,此问只是我突生的一个想法。”
“前辈请说!”
在这一刻,秦长生原本的轻言不在,转而的,是一道敬重。
“何谓天?”
闻言,前面回答畅通的秦长生沉默了。
最后,他摇了摇头。
“不知。”
“哦?为何不知?”
树爷爷有些意外。
“因为,我尚触碰不到天的境界,毕竟,对于井中之蛙来说,井口就是天,对于水中之鱼来说,水面就是天。”
“但井口是蛙之牢笼,水面是鱼之界限,而我所见之天,是否亦是...”
“轰隆隆!!!”
就在秦长生这句话欲要落下之时!天空中,一道震雷瞬间炸响!
树爷爷那参天树荫!则是瞬间爆发出一道无尽伟力!
如此之下,才是遮蔽住了这一丝天机。
他看着秦长生,双眼中满是复杂,但在那复杂之中,又带着一道感叹。
“现在,老头子想要留住你,都留不下了。”
“罢了罢了,此物,乃是老朽的一个挚友所赠,今日便是送于你。”
“这是?”
看着手里类似果核的东西,秦长生一愣。
“果。”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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