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深夜。
牛辅大营忽然遭到一支骑兵袭击，顿时间大营星火四起，四处警钟长鸣。
“敌袭！”
一声号角传来。
飞熊军，西凉铁骑迅速集结。
牛辅一万加上董越五千，迅速动员起来。
这等速度要远比当初函谷关之战时，张绣的动员速度快上很多。
足以见得这支部队的战力不凡。
“格老子的！”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爷面前劫营！”
“难道不闻我西凉牛无敌的厉害吗？”
牛辅帐下李傕、郭汜二将匆忙来报。
“将军，一白袍小将带领几百号人从我大营东面杀来，向西杀出，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啊！”
牛辅勃然大怒，一脚踹开郭汜。
“放肆，几百人就敢冲我西凉大营，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追！都给我追！”
牛辅话还未说完，就只听见西方大营一片杀声。
董越的营帐遍地星火，八百白马骠骑军纵横驰骋。
董越还在昏睡之中，便被端了大营。
他火急火燎的丢开身旁的侍女，穿上战甲，起身应敌。
军队刚刚集结，那支白马军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奇了……这哪里来的部队，怎么打法如此奇怪。”
董越和牛辅一合计，一场夜袭。
足足损失了两千来号西凉军。
而敌人呢，连个影子都没抓到。
“这支骑兵速度极快，个个膘肥马壮，而且专挑咱们熟睡的战士下手。”
“我们防不胜防啊。”
董越心头焦急不已。
这一场夜袭，让他好不容易抢来的两个美妾全都被火烧死。
他恨不得把那小将扒皮去骨，送给董卓炖汤喝。
牛辅勃然大怒。
“如今敢对咱们西凉军下手的还有谁？定是那镇北军。”
“格老子的，我倒是小瞧他们了。”
“传我军令，今夜严加守卫。明日，我们便出发拔了函谷关！”
昏昏欲睡的将士们刚刚遭受袭击，余波未定。
听完此令，便回去休息。
谁料，半夜灯火未熄。
只听闻一声火起！
北营粮草又给敌人烧了个干干净净。
牛辅匆忙赶来，裤子都还没穿好。
粮仓却满是麦香，寸谷不留。
最气的还是，就在牛辅发兵合围的时候。
这白袍小将却全然不惧，反而带队朝着牛辅中军杀来。
牛辅躲避不及，只得骑上战马抽刀迎战。
“好你个镇北军？兄弟们，给我杀！”
赵云大喝一声，银枪如龙甩出。
“匹夫受死！”
牛辅战马冲刺不到五步。
只见那白袍小将银枪一挥，宛若漫天百鸟尽数朝凤归，瞬间枪芒刺穿牛辅手臂。
牛辅吃痛连忙遏住手腕，一时间鲜血四溢，战马也浑身窟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若非部将李傕、郭汜掩杀来救，这一轮便要了他的性命！
中军很快被撕开一道口子，又让敌军幡然逃脱。
牛辅心中郁闷，又抓不住敌军，只得迁怒于段煨。
“来啊，传令！让段煨今夜便去破城！如若不破，提头来见我！”
谁料，此刻段煨根本不在河水南岸扎营。
大军早就移到牛辅营外。
一声号令，一万护羌军自黑夜中杀出，直指西凉军。
“牛辅，你猖狂多时，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段煨赫然杀出，一时间西凉军自乱阵脚，被段煨杀了个措手不及。
“反了！段煨，你真是反了！”
“杀我西凉健儿，等我禀报太师，定让他诛你全族！！！”
段煨大喝一声，手中缳首刀直指牛辅。
牛辅避之不及，被段煨卸下一臂，仓惶逃去。
这一战，既是段煨的复仇战，也是护羌军洗刷冤屈的投名状。
一万护羌军忍耐多时，今日终于拨云见日！
“哈哈哈……牛辅，你真当董贼奈何得我？”
“镇北王攻破长安之日，便是你们西凉贼军覆灭之时！”
“你！”
牛辅震怒之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若非董越拉住，险些掉下马来。
“将军，段煨勾结镇北军，局势不妙，我们快走吧！”
牛辅仅剩一臂，自知不是对手，只得一边咒骂，一边撤退。
就在此时。
一支西凉军从西赶来。
牛辅心下大喜，还以为是援军到了。
“弟兄们，我是牛辅！快来增援！”
谁料那领头大将却加速疾驰，朝牛辅大部杀来。
一枪扫倒牛辅身旁的董越。
董越从战马坠落，枪头已死死刺中肋骨。
“你……张绣！”
张绣冷冷一笑，往日大仇终于得报。
“董越，受死吧！”
旋即再补一枪，彻底断了董越的生路。
牛辅见两面环敌，董越战死。
只得令飞熊军挡住后路，率千余西凉铁骑杀出重围。
虽然护羌军和张绣所部也甚为骁勇。
但西凉铁骑也不是浪得虚名，一番搏杀之下。
牛辅终于狼狈出逃。
但还没走几步。
又见那支白马军团挡在身前。
赵云踏步而出，银枪裹挟满天星辰，挥出了不可抵挡的一击！
牛辅仅剩单臂格挡，却被这一击之力横扫落马，手臂骨节已悉数碎裂……
一炷香过后，渑池战场，镇北军军旗高悬。
赵云三战三捷，压着牛辅班师凯旋。
张绣、段煨等人的眼中满是激昂。
今夜，他们报仇雪恨，不仅证明了自己。
也为护羌军，为威武段氏，为张氏沉冤昭雪。
段煨、张绣这对难兄难弟发自内心的笑了。
至于牛辅，刘云却是瞧也不瞧一眼。
一个败军之将，无能之辈，对他毫无用处。
将他交给段煨更能收买人心。
段煨见刘云前来，顿时间愧疚感袭上心头，连忙跪下。
“殿下……段煨无能，愧对家国。”
“今日能沉冤昭雪，段煨虽死无憾。”
“愿殿下只责罚我一人，兄弟们无罪。”
旋即拔出刀来，他背负太多荣辱，今日唯有自尽以谢天下。
张绣赵云均是大惊。
就在此关键时候，刘云却轻轻一指，便弹开了缳首刀。
震慑的在场众人无不哑然。
如此一幕，顿时让张绣、胡车儿等人再度震惊。
他本以为刘云只是用兵天才，却没想到自身修为居然强大若此。
赵云确实司空见惯，拍了拍张绣肩膀，颇为自得的说道。
“师兄不必震惊，主公宛若蛟龙出海，今后还有更多秘密，足矣让你们震撼。”
张绣哑然失笑。
一指便让段煨动弹不得。
这主公！未免也太恐怖了……
“大丈夫当死，死国可乎？”
“你自以为武威段氏清名蒙尘，可曾想过天下蒙尘，大汉蒙尘？”
“董卓跋扈长安，袁绍吞图河北，袁绍、刘表、曹操各怀异志？”
“在大汉最需要你段忠明的时候，你却选择自杀？”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牛辅攻入函谷关！让董卓把护羌军吞噬殆尽！”
段煨痛苦万分，内心如遭蚁噬。
“末将不知……”
刘云缓缓拍了拍段煨肩膀，宽慰道。
“只因你心中还是个汉臣。”
汉臣？
此言一出，段煨眸中酸楚，眼眶湿热。
“你在华阴，没有自甘堕落，烧杀抢掠，反而救助百姓，使之成为一方乐土。”
“当我听闻你迟到半天到达渑池的时候，我就清楚，你段忠明还是那个段忠明。”
“本王知道，你心里不仅装着段氏荣辱，还装着大汉朝的天下百姓。”
刘云长叹一声。
望向寒夜星空，骑乘战马，转身离去，临了，又淡然道。
“明忠，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此话言罢，段煨心中积攒多年的委屈再也忍受不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一次段煨哭的激烈，全体护羌军皆是泪如雨下。
望着刘云的背影。
护羌军全体齐刷刷跪下，竭斯底里的吼道。
“罪臣，段煨！携护羌军，拜见主公！”
士为知己者死。
护羌军将因今夜得到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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