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夜的那不勒斯之旅 第四章·血战开端（下）

在漫无边际的独自生活之中，魔理沙已经早就适应了独行侠的生活，无论是日常的进食也好，居住也好，还是说与人交际也好，她总是那样安静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就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一般。

可即便如此，距离长生的境界也有她无论如何无法跨越的鸿沟——情感。

她，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

无论是在幻想乡之中为自己所留恋的博丽灵梦，还是说为自己指明道路的爱丽丝与帕秋莉，还有灯红酒绿，花开千里无尽的酒宴，与那歌舞升平欢畅不休的人烟，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梦境一般，注定了美好与未知的秘境...

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割舍的。

她本就是贪心不足的小女孩，哪怕年龄的增长再多几倍，她也不会成为家人所期待的大和抚子，若真有心所留连之地，哪怕垂垂老矣，自己应该也会带上扫把和八卦炉，开开心心的前往吧。

而如今...还有多少年呢？

自己并非妖怪，自己并非神鬼，在众神所爱的幻想乡之中，没有属于她的位置——若不做点什么，就注定只能是来客了。

...

到了。

黑袍的魔理沙，慢慢的走下了车。

她的面前是一大片黑暗的小巷，走在里面的，是一个个年轻的男人，他们交相交换着手里面的货物与钱币，就像是商量着生意一样，开心的进行各自的交流，开心的像是个小孩子一般。

但，他们的面容是那样的憔悴，那样的诡异，无神而贪婪的目光与斑点般分布着的奇怪针孔，无一不在散发着一种比泥潭更深的腐臭味道。

药物。

一种称不上剧毒，却足以令人痛不欲生的特殊药物。

要阻拦他们吗？魔理沙询问自己。

但就连自己，也没有第一时间得出答案。

她的眼神有些怜悯，也有些平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毕竟，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到这条小巷，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面前这些人。

...算了，和上次一样躲开吧。

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

“喂，喂~~好正点的小妞啊~~，做生意也不能做到我们这边来吧，不快点滚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被拦住了。

十七八个还只是少年的男子，挡在了魔理沙的面前，他们的眼神之中透露着贪婪和狂妄，但在魔理沙的面前，却只是无能的废物举动，压根不会有任何意义上的，威胁。

“我奉劝你们离得远一点，我承认我来这边并没有老大那边的指示——而我来到这边，也并没有任何人知道，若是想要阻拦，至少请把枪拿出来吧。”

魔理沙的双眼之中透射着阴冷的弧光，冷冷的扫过面前的几人。

而听到了这样的话，那些街溜子的脸色也不觉难堪了起来——他们不是没见识过组织内部一些特殊的人物可以在无声无息之间杀人于无形，但就算是如此，只要在这种地方退却，那才是违背组织的纪律，才会被上面的人驱逐出组织，直到死无葬身之地为止。

“那就如你所愿！”

像是被逼到气急败坏一般。

那是魔理沙所期望的表情，有些难受与害怕，同时，还有不得不出手的觉悟——

而就在那掏枪的一瞬之间，一道淡灰色的光芒，便瞬间从魔理沙的背后突然闪出！

噗——

银白色的光芒划出一道长长的尾巴，猛然砸向面前人的大腿内侧，随后竟如同水蛇一般，猛然向内钻了进去，瞬时间便是一个巨大的螺纹状的洞口，血液也随之喷涌而出！

宛如，喷泉一般！

“呃啊！”

钻心的刺痛突然涌上的瞬间，魔理沙的手便直接化为蛇形暗勾，一发勾手竟是直接啄向了面前人的太阳穴之上！

血肉溅射，骨骼脆响，那灰暗的环境之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宛如蛆虫一般的手指探头探脑的从原本应该是眼眶的位置之中，直接伸出！

而指甲盖的位置上，赫然挂着一个渐渐空憋的眼球...

而那个人类，也在最后无意识的刺耳鸣叫之中，缓缓落地——顺带着，魔理沙的一脚慢慢的，慢慢的压在倒下之人的牙齿之上，咯嘣咯嘣的声响接连爆出，像是滴落了什么一般，扑通扑通的掉到喉咙里面去了。

“真好听啊，人死之前的挣扎，人死之前的无意识，人死之前的迷离，究竟是为什么...人要拒绝这一切呢。”

她喃喃低语着，已经顾不上那些人是否拿枪，也顾不上他们会不会作为自己的敌人。

她的双眼之中满溢着死亡，至此已无收手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