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青楼文化盛行,也有类似宋词一类的长短句。
其中虽然也有精品,但与唐诗宋词相比,无论意象、韵律,还是文字技巧都有一定差距。
叶临川心暗笑,看来抄诗这条路还没被堵死,只是不知当今的文人能不能理解那些名篇之美。
在所有典籍中,有一部长篇巨著名叫《九州志》,记录了九州的历史,从三皇五帝的传说开始,一直记述到大楚建国。
书籍中也有一些讲述了修仙界的传闻,但看起来虚无缥缈,很难分辨真伪。
最让他头疼的就是灵根,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如果没有,是不是意味着这辈子注定只能是个凡人?
“公子!”
他正在埋头苦读,丫鬟兰儿抱着茶壶、茶盏推门而入。
她给叶临川泡好茶,悄悄地站在男子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叶临川才发觉兰儿还未离去,便伸了伸懒腰,随口道:“兰儿不必在此等着,我能照顾好自己。”
“那怎么行,兰儿可不敢。公子累了,奴婢给您捶捶背吧。”
“也好。”
叶临川确实有些腰酸背痛,也就未再推脱。
兰儿身体几乎贴到他的身上,伸出绣拳轻轻在背上砸着。
“自从落水,公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少女边为他捶背,边娇声与他闲聊。
“说说看,本公子哪里变了?”
兰儿声音明显更柔腻了一些:“若是从前,公子早就.……。可这么多天过去,公子都不理人家。”
在这个世上,兰儿这种丫鬟和奴仆没什么不同,主人可以随意玩弄,倒也不必给她们什么名分。
但作为再世之人,他一时还是难以适应。
在他意识中,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尊严,不应被他人践踏。
他转过身,把兰儿拉到身前,仔细地盯着她看了几眼。
兰儿无疑是个美女,肌肤白嫩,相貌甜美,身段婀娜,虽然跟母亲相比差距甚远,但自有一种娇俏的韵味。
男人都好色,叶临川也不例外。
望着少女春心荡漾的样子,他心中充满了激动。
可是一想到将来未必会把她收到房中,男子还是忍住激动,温柔地问道:“兰儿心里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有,本公子会亲手把你交给他。”
兰儿脸色突变,眼泪一颗颗地滴落:“公子,你不喜欢兰儿了吗?是不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
“兰儿不要误会,我绝无此意。兰儿这样温柔,我怎么会不喜欢。”
少女破涕为笑:“公子吓死奴婢了。”
看来还是入乡随俗吧,男子自嘲地笑了笑。
你不去玩,她们反而会害怕失去宠幸。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慢慢挪步向卧室方向走去。
刚走到院中,就听大门被人砸得“咚咚”直响。
一个尖细的声音传到院内:“立刻开门,圣旨到。”
老管家莫彤一遛小跑冲到门前,拉开铁门上的木栓。
门刚刚打开,几十人一拥而入。
一位太监手持拂尘,尖声道:“罪臣叶问天,立刻跪地接旨。”
老管家吓得直哆嗦,答应了一声急忙去给叶问天报信。
“老爷……不好了……圣上下旨。”
他还没到房门,叶问天已经闻声赶出。
当他看到门口的阵仗,立即变得脸色惨白。
宣旨太监他不认识,不过一眼认出了太监身旁的卫队。
这些人身披暗金色铠甲,胸前铜镜护身,头戴青铜头盔,上边刻着鎏金大字:“虎”字,正是皇帝最信赖的卫队—黑虎卫。
这支卫队很少离京,一直是守在皇帝身边。
如今楚皇派他们前来,定然有大事发生。
叶问天快步来到太监身前,跪地道:“臣叶问天,叩接陛下圣旨。”
太监没有正眼看他,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条长绢,自顾自地念到:“罪臣叶问天听旨,叶问天官任青州刺史,却不思报效朝廷,反而贪赃枉法,激起民怨。朕收弹劾密报足有数十封,其中言之凿凿,不由得人不信。因此,朕下令免去叶问天青州刺史之职,由黑虎卫押解回京城,并直接打入天牢。钦此!”
叶问天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臣领旨。”
叶问天跪地领旨,直到起身后才对太监道:“公公辛苦了。不知何人造谣诬陷本官。不过清者自清,圣上定会还下官清白”
“带走。”
太监冷哼一声,对黑虎卫挥了挥手。
“住手!”
平阳郡主不知何时赶到院中,挺身护到叶问天身前。
几名黑虎卫随即停下脚步,不敢上前,望着突然降临的萧韵妃。
他们都知道平阳郡主的身份,就是真给他们虎胆,也不敢对郡主不敬。
太监满脸堆笑:“咱家也是奉了圣命行事,还请郡主不要阻拦。这事如果传到皇上耳中,谁也不好解释。”
“你们凭什么拿人。贪腐,真是可笑。以叶家和萧家的家财,又何须贪腐。”
“这可不好说....人心哪里能满足。”
太监皮笑肉不笑,不冷不热地顶了回去。
“即便如此,怎能不经过三司会审就定罪,圣上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最基本的道理。这位公公,不知该如何称呼,等妾身入京时好去拜访。”
“咱家陆安,不敢有劳郡主大驾。不过刚才郡主所言不妥,杂家手上有圣旨为证,莫非郡主怀疑皇上不明是非?”
叶问天拦住郡主,沉声道:“不要再说了。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平阳郡主还想说什么,但是随即又低下头,眼含热泪,轻轻点了点头。
“请公公稍等片刻,待妾身为刺史大人准备路上换洗的衣服。”
她依旧称呼郎君刺史,显然是对圣旨表达不满。
陆安手持拂尘退到一侧,道:“自然可以,不过请快一些。”
这样的一幕叶临川过去在书中经常见到,可是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时,他依然头脑混乱,不知该如何应对。
或者说,在这样的皇权社会,这种事根本没有破解的方法,只能听之任之。
可是为什么这么巧,先是自己遇袭,接着父亲遭难。
到底是什么人对叶家下手,他们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他还在凭空乱想,平阳郡主已经准备好衣服亲手递到叶问天手上。
她转身来到陆安身前,取出一个牛皮纸包,轻声道:“这是青州产的茶叶,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陆安双手接过,上身前倾,差一点向前跌到。
这样的重量怎么可能是茶叶。
他自然明白其中都是真金白银。
陆安嘴角上翘,眼睛眯成一条缝:“郡主的心意咱家领了,请郡主放心,这一路上黑虎卫会照顾好
叶大人的。”随后,几十人便押着叶问天匆匆离去。
萧韵妃望着马队渐行渐远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叶临川上前握住母亲的手,轻声道:“外边风凉,母亲还是回屋吧。”
萧韵妃擦擦泪水,向着远方眺望了几眼。
风声呼啸,那支马队变成一队细细的黑点,最终消失不见,只留下萧瑟的风。
回到屋中,叶临川急切地问道:“母亲大人,父亲他真的贪污了吗?”
萧韵妃猛地摇头:“我最了解你的父亲,他绝不会做这种事。”
“那就好,我想圣上一定会还父亲清白的。”
美妇依然摇头:“孩儿,你不懂。如果清者自清,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冤案。不过我想你的父亲倒不会有生命之忧,无非是受些皮肉之苦苦罢了。”
叶临川陷入沉思,九州大陆毕竟不是自己曾经生活过的星球,不能用过去的经验来推断当前的情形
但两个大陆生活的都是人类,只要是人,最基本的逻辑必然没有不同。
“娘,孩儿觉得有些不解。”
“你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皇上为什么会以贪腐的名义处置父亲。如果真想对父亲下手,肯定有更恶毒的罪名。要说贪腐,有几个官员不贪,我却没见皇帝对他们动手。”萧韵妃眼光闪动,好似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儿子。
“告诉娘,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相信刚才的话出自你口。你是不是一直在装傻?”
叶临川紧张地挠了挠头,低声道:“孩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落水醒来以后很多事情突然想清了,这才明白以前有多傻,白白浪费了多少光阴。”
萧韵妃怜爱地望着儿子,柔声道:“竟然会有这种事,早知如此,为娘就不该…”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叶临川却明白她的意思,问道:“孩儿不明白,母亲大人为什么对我如此放纵
人家都是望子成龙,只有您觉得只要我好好活着就行。”
萧韵妃沉吟半天,无奈道:“娘只想让你快快乐乐过完这一生,不想你去危险的朝堂任职。你也看到了,你的父亲如此谨慎,带头来不也是遭人暗算。”
“哪里有这么可怕,人总不能因噎废食吧。”
叶临川颇有些不以为然。
“你还小,根本不知人心险恶。自古伴君如伴虎,你将来一旦到皇帝身边做事,危险就更大了。”
“娘似乎很不喜欢当今圣上,可我却听说他是一位明主?”
“明主,或许是吧。只是他为了做这个明主,又妄杀了多少无辜的性命。”
叶临川不知母亲和皇帝之间发生过什么,也不敢轻易探问,于是继续引回之前的话题:“可是母亲想过没有,万一,孩儿说万一哪天你们再也不能护着我,我又该如何在这世上安家立命?”
“是娘的错,我原本以为,以娘郡主的身份,无论如何也能护你一生。孩儿你是怎么想的,之后要娘怎么帮你?”
“我想先入学宫,等学好本事再去谋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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