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修狗传 第五章 混沌御天决

我死了吗？

叶玄缓缓的睁开双眼，身上一袭白衣，散发着光泽，漂浮在白色空间之中。他不自觉的看向自己受伤的地方，身上完好无损，他不敢相信自己没事，掐了一下。却没有痛感。

“御主，我们又见面了”当初传送他过来的那位老者坐在白色的莲花台上，笑容慈祥，和蔼可亲。随手一挥，叶玄落在他的身旁。身上凭空出现一座莲花台。

叶玄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开始数落老者的不是。

“老头，你可真会挑地方。上来直接让我送死。被人追着杀。”

“哈哈哈……”

老者也不生气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仰天长笑，面容中带着淡定。

“何谓生，何谓死，鱼与熊掌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十万年前，御主以万千仙众换凡间众生。两者不可兼得，不惜诛杀二十四诸天。斩断天地规则。仙界生灵涂炭。那时我也问御主，这样的死真的值得嘛？”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底是谁，御主又是谁？”

“你就是御主，御主就是你。混沌起源，因果相生。答案并不重要，或许追寻的过程才是完美的。”

“什么意思？我现在都死了，你还不肯告诉我。”

“待御主修炼成仙，答案自然会揭晓。”

“还成仙呢，我现在就已经成仙了。身体梆硬。”

“御主，这是我最后一丝意志。我还是想问您那个答案，混沌万物，众生是否平等？”

“废话！”

叶玄毫不客气，这种小学说的话还拿来问，老者微微一笑，无奈的点点头。像是认可这个回答。

“也罢。御主，希望千年之后。替仙界留下一缕生机。作为报答，我将一个秘密藏在七月体内。望你善待它。”

老者说完，便化作一团虚无，消失在空间，莲花台上只留下一个光球，叶玄拿起来一看，上面刻着密密麻麻小字。看起来玄妙无比。光球化作一缕光，钻进叶玄的脑海。

瞬间整个空间变成黑色，只留下叶玄身上散发着白色的光芒，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在空中漂浮。

宇宙之初，天地混沌。

万物负阴而抱阳。

以后天补先天之不足。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

以叶玄的身体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四周灵气疯狂涌入他的体内。树木花草逐渐枯萎。众多野兽身体僵硬矗立在原地，身体中的血气被疯狂抽取，身体化作枯骨散落在地上。玉瓶中的丹药挣破瓶口化作一滴滴液体在周深流转。

叶玄左肩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时间逐渐流逝，周围的一片死寂。化为连地面都变得漆黑。

叶玄苏醒，睁开双眼，不可置信。挺直身子。

“混沌御天决！”

叶玄感受着周围一草一木，将范围扩大的更远。脑海中浮现各种草木的结构，感受着植物脉络中的灵气波动。仿佛成为他们的主人。他现在大概知道为什么那位老者要叫他御主了。

只要修炼了这门功法，只要实力足够，就取用天地规则为他所用，甚至能改变天地的规则。

“齐乌，你给我等着！”

叶玄喃喃自语的说道，今天之仇，将来总有一天。必须让齐乌付出惨痛的代价。有了混沌御天决，自己才勉强死而复生。那如果没有呢？今天岂不是成了齐乌的刀下亡魂。叶玄捏紧拳头，借着月光，向山顶登去。将玉瓶收入口袋。

当务之急是必须去了解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构成的，为什么齐乌会御剑飞行。自己掌握混沌御天决。却对功法并不熟悉。能起到哪些作用。他完全不了解。

他健步如飞，疯狂的穿梭在密林之间。林间的野兽被惊吓，四处逃散。大约一个时辰过后，叶玄总于爬上山巅。他眺望着这绵延起伏的群山，寻找着灯火的光亮。有灯火就证明有人，有人的地方就能了解这个世界。他就不信每次遇到的都是齐乌这样狠辣的修炼者。

终于在很远处的山脉发现一处灯火的光亮，只是被大山挡住，看的不真切。夜间行路太过危险。必须要小心。叶玄爬到一棵大树上坐着眺望。月明星稀，空谷传响。只有鸟鸣回荡在山涧中。声音悠远。

“也不知道七月怎么样了。千万别有事啊。”

叶玄依靠着树干，有些担心那条狗崽子了。离开了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个活下来。更重要的是七月身上还藏着老者给他留下的秘密。但是这座山这么大，也不知道七月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不过转念一想，自己都能死而复生，况且老者能将七月传过来。说明七月肯定也不简单。

叶玄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出现一股倦意，打了哈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远处天边已经浮现鱼白色，朝阳缓缓升起。一滴冰凉的露珠从叶片上滴落在叶玄的额头惊醒了他。他一个纵身，从树上落下。朝着昨晚记忆的方向赶去。

历时一个月，跨越多座大山，一路上叶玄风餐露宿，饿了就抓些野兽，困了就爬上树都在密林中藏身。渴了就喝山泉水。历经千辛万苦总算到达一座小镇前，叶玄像个野人，穿着兽皮，头发蓬松凌乱，散发着臭味。双眼通红。总算来到有人烟的地方，叶玄激动的像个孩子。

他在石街上活脱脱的像个乞丐，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街上人流涌动，但是见到叶玄都纷纷捏着鼻子避开。叶玄也察觉到周围人异常的眼色。这也难怪，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太受人待见。必须想办法使钱包充裕起来。他深谙有钱能使鬼推磨，财运亨通，众善奉行。

他返回深山寻找水源，简单的洗漱一番。一个月的风尘仆仆，洗净身体顿时觉得清爽很多。他利用岩石和之前的兽骨，简单的制作了一些工具，凭借他现在经过混沌御天决淬炼后的身体，轻轻松松猎杀普通的动物不成话下。

一天的功夫，叶玄扛着一大堆战利品，在街上叫卖，这也是他第一次在这里收获钱财。他把玉瓶也摆在地摊上。希望能多换些银两。

“这个玉瓶我要了。”

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散在空中，一名女子弯腰拿起身上的玉瓶。顺便将一两银子放在原地。

是她！叶玄顿搞不妙，怎么这些人总是阴魂不散。秦玉瑶拿着玉瓶流露出一股哀伤。这个玉瓶本就是她的，瓶身底部刻着一个瑶字。她怎么会不认得。

“老伯，请问这个玉瓶你从哪里得到的？”

老伯？嗯？叶玄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一个月风餐露宿，胡须长了不少，又加上修炼。一下显得苍老不少。带着兽皮帽。低着头不敢望去，秦玉瑶根本认不出自己。叶玄赶紧扯扯嗓子，声音沙哑的回答。

“啊，这个，这个是在一处地方捡的。”

“那附近可有尸体？”

其他人的路人都投来差异的眼神，哪有人买东西问别人有没有尸体的。秦玉瑶迫切的等着叶玄的回答，突然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也闭上了嘴。收回了目光。

“没有。”

叶玄捏紧拳头，心中隐恨。合气门就因为一句话就随意杀人。到现在也不肯放过自己。他心中燃起无明业火。咬着牙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就好，多谢。”

秦玉瑶像个拿到糖的孩子，平时挂着愁眉的脸上，今天却格外开心。又取出一枚银锭放在地上。转身离开。

叶玄直到秦玉瑶走远了，才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杀意望着秦玉瑶离去的背影。心中燃起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