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傻柱杀人开始 第12章 黑账本

车间里。

上班时间快要到了。

杨厂长离开了。

工友们也都四散而去。

杨厂长的到来，着实让一车间热闹了许久。

在所有人眼里，方才的欢闹场面，真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午间休息时，厂办领导下车间表亲民姿态的互动交流，随便拉拉家常打发一下无聊午休时间。

唯一稍显不寻常地，无非也就是赵牧这个刚离婚没多久的光棍汉，少见地自己做饭带饭了。

而且，做的饭菜，还真就味道很不错。

别人都当这是很寻常一次午休闲聊。

即便杨厂长的到来，也没多少可吃惊之处。

但赵牧却不这么想。

杨厂长明显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专门过来一车间打探情况来了。

赵牧没跟杨厂长拜扯一些别的有的没。

尽管这位杨厂长一副超级亲民样子。

职工吃饭时间居然还下了车间来关切一番。

貌似格外关注职工生活困难与否的样子。

甚至都主动开口询问他为什么自己带饭盒上班，一个离了婚的单身汉，吃单位食堂不好么……

赵牧真还没说过单位食堂饭菜比猪食还要难吃。

这些话，其实是别的工友顺嘴抱怨的话，在旁偷听的马华，却都给记在了赵牧头上。

有些事，你必须得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别傻乎乎给人几句好话，几个亲民关怀小动作，就唬得掏心掏肺，把别有用心之人当成了自己人。

原剧当中，这位杨厂长形象，貌似很正面？

真这么想，那可得小心着点了。

计经划济年代，所有的厂矿企业，统统归属全民公有，属于集体制。

各厂矿企业的生产经营状况，那也基本是早在一年的开头、岁尾，就会有专门的生产计划统筹会议，早早就给规定死了未来一年内的各种生产经营任务。

全国上下，普通的生产建设单位，一切生产劳动、业务发展，完全都是照着计划单有序推进。

各厂矿企业的厂办领导们，说不好听点，对于具体的生产订单，压根没一丁点儿表决权利。

这些人，单纯就是上级委派下基层的计划执行者。

怎么理解这层含义？

说不好听点，这些厂办领导们的位置，派头猪来担任，也基本都能圆满完成每个年度生产计划任务。

所以，现在能理解透彻，这些厂办领导们，隔三差五就要以联络业务名义，和兄弟厂矿企业代表们开会，顺便在厂里吃顿招待宴，这里面的真正猫腻儿所在了吧？

傻柱这个专为领导们做小灶的食堂后厨班长。

为什么胆子那么正，几乎见天提拎好几个饭盒打包剩饭剩菜回家？

而且，只要有点所谓急事，还那么光明正大就敢翘班溜号？

真正根源，就在这里。

正像傻柱时常背后叫嚣的那样。

你们一群吃喝工人血食的蛀虫见天能好吃好喝，老子打包几个剩菜回家，咱们老鸹莫笑母猪黑。

傻柱是真的根本不怕带剩菜回家的事被人查。

不管是杨厂长还是李副厂长，他谁也不怕。

因为他傻柱早就得高人指点，一直可有一本流水账，清晰记录着厂办领导干部们招待宴的次数，以及物资消耗清单，被宴请方单位、人员之类。

这就是他傻柱的护身符。

原剧当中，其实早就隐晦表达出过类似情节。

大风潮起期间，李副厂长得了势，本是可以犁庭扫穴之势，将杨厂长这些对手，统统干趴，打倒打臭。

最后却都蹊跷地碍于食堂大厨傻柱面子，没把事情做太绝。

这是为什么？

真当傻柱有那么大脸？

真当傻柱是仗了那什么大领导的面在耀武扬威？

别天真了，大风潮时期，那可是各种专整来头大的大人物、大领导……

当然，当时的整个大形势错综复杂，原剧情节在这一段上，也一直都很隐晦不清，即便赵牧这个刷剧旁观者，很多事情也是分析不透彻。

但仅就轧钢厂这个小圈子而言。

傻柱后来能‘护’住那么些人，真不是因为他傻柱本人多么家庭成分好、觉悟高，根有多红、苗有多正。

真正原因，就是这货手里，有那么一本黑账，拿捏住了李副厂长等人。

赵牧的确是很想断了傻柱救济秦淮茹的粮道。

从根本上破坏了大院这几只禽的‘互助友邻’关系基础。

但是找机会给杨厂长打小报告这种算计，趁早还是别想。

杨厂长，那是绝对不可能会处理傻柱的。

找杨厂长行不通，即便找跟傻柱不对付的李副厂长，那也一样是行不通。

这些人，原本就是一个烂泥坑里来回翻滚的猪。

指望他们相互拆台。

毁了这种吃单位小灶的根基。

怎么可能的事情。

非但不会处理，怕不是还要一边替傻柱捂盖子，一边就把他打小报告的事情知会给了傻柱。

甚至更下作一些，这些人默契合起伙来，在厂里给他弄些小鞋穿，折腾得他在厂里打混不下去，那才是更大可能会上演的事情。

傻柱见天往家提拎饭盒这事。

大院里谁不知道？

许大茂、阎埠贵、刘海中，都跟傻柱一伙人不怎么对付。

他们能不知道，打小报告检举揭发的报复手段最有效？

尤其许大茂，像昨天，被欺负成啥样了，鸡被偷了，最后开大会抓贼，结果反而把他自己搞了个里外不是人。

许大茂这种惯爱在背后耍阴招使坏的货，都没说借傻柱顺食堂物资的事去捅篓子。

真以为他赵牧这样的普通职工，一个检举揭发，就能让整个轧钢厂闹翻了天，坏人统统下台，好人得到正义伸张？

别傻了，这又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游戏。

总之，事情千万不要想象得太简单了就是。

直接在厂里检举揭发玩不转。

赵牧便也不再打这方面主意了。

但是厂里玩不转。

他还可以通过其他渠道。

比如写检举信直接给市里律检。

甚至胆子再大一点，这年头比较流行给最高尊者写信，直达天听。

这方面主意，也未尝就不能动一动。

只不过，赵牧也很清楚地一个情况。

写检举揭发信将厂里这些乌七八糟事捅出来。

或许真能将厂里头头脑脑们拉下马一批。

然后呢？

整个大环境如此。

即便很快换上一批人上台。

那也无非换了批吃工人血食的新官罢了。

为了收拾一个傻柱折腾这么大阵仗。

甚至还让他自己置身在了风口之上。

怎么看都有些划算不来。

所以，与其这么费力不讨好。

不如更直接一些。

咱想方设法让傻柱有本黑账这事曝光出来，从内部瓦解敌人，岂不简单又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