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
何耀总算将醉倒的苏玲弄进了自己住的老房子,等他将这个女人摆弄到床上躺好,他已经累得直喘气。
这时候何耀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这个女人属猪,还是他身子真的太脆弱。
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何耀苦笑着摇摇头,坐在床边缓着气儿。
他可真没有太多照顾人的经验,更别说是照顾一个醉鬼了。
凭他现在的身子骨,一个醉倒的苏玲就足以让他够呛的了。
好半天,何耀起伏的胸膛这才慢慢平复了下来,他站起身,想把苏玲的鞋子脱掉。
但床头一个声音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也不会嫌多,红红火火....."
魔性的音乐骤然响起,差点把何耀吓了一跳。
等他发现这是自己的手机铃声时,他真对老爹无语了死了。
这手机是老爹给自己的,而这音乐也符合他的气质。
"这么晚了,谁会打我的电话?"
收拾了一下心情,何耀才疑惑的从裤子里掏出手,去拿床头的手机。
从口袋里抽出手时,那个方方正正的的东西也被他给带了出来。
何耀并没有注意,因为他的目光完全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给吸引了。
来电显示只有一个字,父。
盯着这个字,何耀的眼角不由得一抽,暗骂一声傻缺,便任由那个充满内涵的铃声顽固的持续着。
接?
还是不接?
两个选择在何耀的心头盘桓。
他虽然已经认可了现在的身份,但对于这个父亲,他一直处于排斥的状况。
"臭小子,你怎么现在才接,听说你见义勇为差点死翘翘?你小子也是的,你以为你有爸爸这么厉害吗?你爹我差点没被你吓死。"
听着话筒里传来欠揍的声音,何耀眼角不自觉的一抽。
看着床头的老爹挂上的照片,他不由得陷入沉思。
"儿子,你也别怪爸爸港话凶,我也是为了你好,而且爸爸最近谈上了大生意,可能没有多少时间来看你啦。"
"你爸我出国了,你知不知道我可是坐飞机来的。"
语气中除了担心,就是剩下兴奋了,可见何大宝是多么的开心。
何耀张了张口,但嗓子却堵住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跟这个,应该被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交流。
"儿子?”
"你怎么不说话呀?儿子?"
迟迟听不到儿子的回应,何大宝的语气焦急起来。
感受到电话里这个男人发自肺腑的关心,何耀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脑海中不禁浮现自己刚刚重生的一幕。
那个人的熊抱,以及那个人半夜爬起来给自己盖被子,那个人为了治好自己失忆到处奔波。
所有这些身影重叠在一起,血浓于水的情感慢慢的充斥着他的内心,一个字眼几乎毫无阻碍的冲到了嗓子眼,他想压制,却已经冲口而出。
"爸!"
响亮清脆。
这一声喊出,何耀眼睛不自觉的湿了眼眶,浑身都洋溢起一种异样的舒适感,好像灵魂里多了一些什么。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和身体的原主人再没有分别。
终于听到儿子开口,电话里的何大宝连忙应了一声,问道。
"你刚刚怎么了?那么久不说话,是不是因为被劫持受到了惊吓?儿子,你不要害怕,爸爸马上就订机票回国。"
"我……我没事的,你不用特意赶回来。"
一开口,何耀就发现堵嗓子的感觉,已经不翼而飞。但他还没有适应这种父子间的对话,所以声音显得很生涩。
"真的没事?"何大宝不放心的追问道。
"真的没事。"何耀摇摇头,这才发现对方看不见,连忙补充道。
"你儿子可厉害勒,那个劫匪可是被我按在地上打。"
"哈哈~不愧是我儿子,像你爹我,是真的勇。"
何大宝明显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得意了起来,完全不管真假而是直接选择相信。
"儿子啊,爸爸在国外的生意正处于谈判阶段,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回国,既然你没事,爸爸就先不急着回去了。"
"嗯,你的生意要紧,我现在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经过努力调整和适应,何耀的声音已经慢慢开始变得流畅起来。
在接下来的时间,何耀跟何大宝的聊天已经变得越来越轻松,也变的融洽起来,不在有心里的隔应。
何大宝仔细询问了何耀最近的生活如何,学习怎么样,何耀都一一回复了。
何耀一边享受着父亲言语中的关怀,一边应对着。
电话通了一个多小时,在要挂断的时候,何大宝笑呵呵的说道。
"儿子,我突然发现,你病好了后,你似乎开朗了许多啊,你还没能想起以前的事吗,不过没想起那也没事哈哈~"
听到这话,何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在想,如果这个父亲知道现在的他,并非他真正的儿子,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不过这念头只是转了一转,就被他驱散了。
既然已经认可了现在的身份,接纳了这份父爱,那么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何耀都是他何大宝的儿子。
电话挂断了。
何耀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勾勒出满足的笑:"有家的感觉,真好。"
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一点多了,何耀的身体也慢慢的渗透出疲惫感,但偏偏精神非常亢奋。
他知道这是刚刚那个电话导致的。
走动了几步,他把目光转向了床上的迷醉的倩影,嘀咕道。
"老房子里只有这张床能睡人,莫非今晚我要跟醉鬼挤一挤?"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感到脚下踩着什么东西,挪开脚一看,原来是卖烤串的老板临走时塞给他的那个邮票大小的小包装袋。
"看来是刚刚抽出手的时候弄掉的。"
何耀捡起来,看了两眼,小包装袋上只有一个日期,却没有任何名称,想到之前那个老板挤眉弄眼的模样,他突然有些好奇起来。
轻轻一撕,将包装里的东西好好观察起来。
"什么玩意啊,不过看起来有点熟悉,那个老板给我这个到底啥意思。"
何耀正想上网查查,突然床上上传来了一阵动静,偏头一看,原来是苏大醉鬼从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就要下床。
"你醒了?"
何耀也顾不上理会手上的东西,随手丢在了床头柜上,就过去扶着苏玲。
"好涨,我要尿尿。"
苏玲显然还处于酒醉的状态,半眯着眼,腔调带着之前唱儿歌时的童音。
喝了那么多酒,不想尿才奇怪了。何耀摇摇头。
"我带你去卫生间。"
出了大屋,何耀扶着摇摇晃晃的苏玲来到了侧面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比较小,不过应该专门改造过,所以毕竟偏现代化。
门一开,苏玲就推开何耀,笨拙的褪着裤子直往马桶上冲。
何耀哭笑不得的关上门,他可不是以前的淫贼了,所以收起了内心想偷窥的想法。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这一次,何耀的反应倒是很快,马上意识到又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他一边摸出手机,一边奇怪的想着,怎么今天电话这么频繁,还都是赶着半夜给我打来?
不过等他摸出手机一看,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压根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我的?"何耀怔了一下,旋即想到了什么,在另一个口袋里掏摸了一下,拿出了一个钱包。
这是苏玲的钱包,之前他付了账,就顺手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从钱包里取出电话,听着那伤感的歌声,何耀不禁想,这首歌倒是挺符合苏玲的心境。
"你的电话,要不要接?"
何耀冲着屋子里喊了一声,但什么回应都没有,这叫他不由皱眉,这女人不会坐在马桶上睡着了吧?
又喊了几嗓子,还是没有回应,何耀把目光投在了手机屏幕上。
屏幕上正闪烁着三个字:黄忠
"呵,原来是黄忠。这么晚还打电话骚扰苏玲,莫非才被放出来?"
何耀撇了撇嘴,果断按掉了电话。
手机铃声很快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何耀没有再挂断,而是索性替苏玲接了起来。
黄忠哀怨的声音响了起来。
"玲儿,我正在医院呢,刚刚做完检查,我就想起来给你打电话了,还有下午你身边的傻逼学生是谁,我跟讲........"
何耀耀本想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这个跳梁小丑,但是听到黄忠三番四次的直呼自己是傻逼,他心里头就有些火了。
冷笑一声,何耀道:"黄忠,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苏老师现正陪着那个学生呢,你以后就别打扰她了,记住了没。"
"卧槽你……你怎么可能,傻逼你要敢动苏玲一根寒毛,信不信老子活扒了你的皮。"
发现是那个学生后,黄忠的声音一下子亢奋了起来,怒火冲天。
"苏老师在卫浴间呢。"何耀故意刺激黄忠。
黄忠果然被刺激到了,结结巴巴的说道。
"卫……卫生间?在哪……哪个卫生间?这么晚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在我家的卫生间啦,好了,不跟你废话了,就这样吧。"
说完,何耀也不管电话前,正在怒吼着的黄忠,果断挂断了电话,并且关了机。
把手机放回钱包后,何耀在门上敲了几下,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声响。
他实在等不下去了,于的直接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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