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将其前臂处的衣物割开,风恰时将缺口吹起,里面漏出了跟白色骨锥相同的颜色与材质,看来白面具少年早有准备。
覆盖于其手臂之上的骨盾被不小的力量砍出一条深深的凹槽,裂纹也随之散开。
如今的白面具少年已然对这位奇怪的成年人丧失了兴趣,毕竟这早就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了。
“我该睡觉了,再见!”
说着,白面具少年将其身上的骨锥用力一推。
“骨花绽放!”
话音未落,留在成年人肩膀的两根骨锥便瞬间炸裂开来,宛如顷刻之间绽放的花朵,一圈圈的骨刺呈树枝形状在成年人体内尽情生长,原本一拳大小的伤口一转眼就被扩展至原来的三倍大小。
血液挥洒一地,白面具少年向后退去一步,那佝偻的成年人便立马栽倒在地,趴在血泊里,已然是一具尸体。
过了一会,成年人的皮肤竟开始寸寸瓦解,血肉也似风中烟雾,飘上空中,销声匿迹。
短短几分钟不到,那副瘦长的身体便已消散殆尽。
“果然,又是这样。”
白面具少年见怪不怪,看来这种情况同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今晚,他一夜未眠,望着高高挂起的明月,他呆坐在床边,脑中的事情千丝万缕,惹的少年不胜其烦。
这不是他近来的第一次失眠,事实上,少年五天里有三天会选择整夜不睡,尤其是圆月之时。
他披散着头发,昂起头颅,白月光把他乌黑里夹杂着几撮黄色的缕缕青丝(头发)照的清晰可见,一点火光挂在他的嘴边,火星处丝丝白烟飘然升起。
“吸烟有害健康,不抽了。”
“睡觉!”
将烟头往脚下水洼里一扔,侧躺在床上欲要睡去。
。。。。。。
等再睁眼已是下午,少年坐起身来,揉揉朦胧的双眼,下床又抖抖衣服上因昨天打斗而留下的灰尘,无精打采的走到水盆前用清水冲了把脸后便草率的走出了这间古旧的茅草房。
今天他有特别的事情要做。
村口,一辆马车从泥泞不堪的土路上朝这驶来,车身摇摇晃晃十分颠簸,赶马的车夫嘴里嘟囔着似乎是在抱怨这糟糕的路况。
几百米的路,马车走的却异常艰难,终于来到村口的牌枋下,车夫不耐烦的往车厢里招呼道。
“到地方了小伙子们,快下车吧。”
“妈的,什么狗屁破路,驾这么多年车第一次差点被自己干吐了。”
车已停稳,一个长相清秀,面容稚嫩的少年郎掀开竹帘从中走出。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位体型健硕,相貌墩厚,腰别两柄黄铜锤的男生。
二人身份正是来此试炼的方生徒和郭淼。
昨晚的白面具少年这时早已盘坐在村口的凉亭中,既然他面对的不是敌人那其面具定然没有戴上。
白色面具之下的是一张冷酷的面庞,他披头散发(平时多为精修过的背头造型)、吊眼黑睛、纯单的眼皮、稍薄的嘴唇。
五官生的还算端正,鼻梁方面则尤为立体。
他面前是一堆刚刚熄灭的柴火,黑炭上还有火苗在残喘式的闪烁,烤的黢黑的铁架就摆在火堆上面,铁架之上又有一壶刚刚烧开的茶水。
少年则端着用草药熬制而成的茶水,静静等待着方生徒与郭淼走来。
几分钟后,靠近的二人终于发现了盘坐在凉亭上的少年,来之前方生徒和郭淼就听白海说过,到地方以后不用乱跑,会有人在附近等你。
村落很大,很贫瘠,很多地方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房屋鳞次栉比,连墙接栋,可目光所及的地方却见不到任何人,唯独他。
所以,大概率眼前这少年便是白海口中负责接应的人吧。
“您好,请问你认识白海先生吗?”
二者非常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询问道。
少年礼貌性的点头,随后放下指间捏着的茶杯,站起身来邀请方生徒与郭淼坐下。
两人没有推脱对方的好意,选了个正对着的位置便坐了下来。
三人都很安静,直到少年递上刚倒好的药茶,几人才再次发生交谈。
少年先开口,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于,名末。”
“是比你们年长四岁的学长,大致工作负责秩序国的调查任务。”
“从今天起,我们也可以算是短时间内的同事了,相信你们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不要拖我后腿。”
感受着于末冷淡的表情和严肃的语气,方生徒和郭淼不禁产生了点畏惧。
正如前者所说的那样,二人从一开始就担心自己会做不好。
而今,于末的如此一番话下来,更是对他们心理上施加了不少压力。
方生徒较普通人而言更为开朗随和,听完于末的话,他从心里暗自激励起自己。
“我实力有限,面对很多状况可能真的会拖大家后腿,但这并不能挫败我那颗坚毅的心,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全力以赴!”
“事实暂不会改变,此行要谨记缺点。”
方生徒端起手中的茶杯,本要痛饮一口,但那股不可言喻的味道却劝退了他。
那是其一生从未闻过的味道,还没下口胃里就已然翻江倒海,气味钻入鼻腔直冲大脑,让他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方生徒余光扫到身旁的郭淼,他已经皱着眉头将满满的一杯一饮而尽,若是此刻自己不喝,选择剩下或者倒掉,恐怕对这位刚认识的师兄展现的不太尊重。
他尽力控制着面部表情,一仰头,把杯子内的药茶整口吞下。
黑色的茶水只在舌尖存留一瞬便跳下咽喉,直达胃中,哪怕方生徒尽量控制,但面部还是本能下变的扭曲狰狞。
那滋味,只能用模糊的词汇才可表述,苦中带涩,又辣又酸,打出来的嗝还会带着一股浓浓的土腥味。
就跟趴在地上,生吃野草根差不多,甚至难以下咽的程度上更胜于它(野草)。
于末看二人喝的如此积极痛快,心头一痒,被他们勾起了茶瘾,低头用茶盖擦了擦茶碗的边沿,轻吹一口,暗想到。
“今天的茶那么好喝吗?”
“看来我很有煮茶天分嘛,条件如此刻苦我都能轻松拿捏。”
“可我闻着不太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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