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乞丐一样蹲在路边吃着苹果,漫无目的的来回观望。
骤然一阵小风吹起,一条红布乍然出现在孙羽麒的眼前,在晕黄的灯光中,红色的它如此的显眼。
孙羽麒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好奇的走到了红布面前。
一把抓住正在飘扬的红布,一段从前的记忆突然浮现在脑中。
是在第一次见到这条红布时的那一刻,孙羽麒说不清是梦里的还是记忆里的,总之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感。
下意识的他拉动了一下红布,咔哒!一把在刀鞘中的匕首从马车上掉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匕首?”
孙羽麒瞬间来的兴致,拿起地上的匕首就要打开,它的身上似乎有着无穷的魅力,可在家门口肆意的使用刀具应该会被骂吧。
再三斟酌后还是决定走远一点再打开,孙羽麒迈着轻快的步伐向远处的街道一蹦一跳的跑去。
当觉得够远,他小心翼翼的拔出了匕首,银色锃亮的刀身,清晰干净的纹路,锋芒毕露的刃尖。
啊~简直就是孙羽麒的梦中情人。
孙羽麒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身体忍不住的上下颠簸。
“耶耶耶耶!”
“真的是匕首,崭新的,纯金属的,跟我正搭的。”
开心的孙羽麒晃动着脑袋,一遍遍的将匕首从刀鞘中拉出,推进。
又将刀完全拔出,在空气中肆意挥舞,这手感可比平时用来假装武器的木棍好太多了。
本是情绪低落的孙羽麒,现在已经彻底忘记了烦恼,就连他的两个玩具也被抛之脑后。
银色的刀刃在朦胧的灯光下忽亮忽暗,玩的不亦乐乎。
(轻松的时间总是短暂,几小时后)
天色已经进入深夜,大堂的午夜钟声沉闷的响起,搬家的队伍方今终于忙完了,所有的家具都被带上了车。
满身灰尘的孙母拿着最后一样家具走了出来,轻轻的放上马车,一丝不苟的又回去检查了一遍房子,这才安心的准备离开。
扭头看到坐在马路牙子上的孙羽麒,动身走了过去,轻声轻语的呼唤道。
“小?儿子?羽麒?”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孙母弯腰扭头去确认是不是睡着了。
一看,他双眸紧闭,双手把身体抱紧,睡得正香呢。
又轻碰了几下,孙羽麒依旧没有反应,孙母无奈,只好将孙羽麒抱了起来,被抱起的孙羽麒依旧不醒,看来他是真的很困了。
而那刀从始至终未离开其半分,哪怕睡熟也仍然揣在怀里。
将孙羽麒放到了最后的一辆马车上,只有这辆马车带个棚顶,里面放的都是随身的衣服跟几床被子和床垫。
孙羽麒就这样在马车上度过了一晚,虽说是马车,有些颠簸,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睡眠,
斗转星移、日月更替。
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白天。
孙羽麒睡眼惺忪的起身,转头看了看周围,除了爸妈没变,其他的一切都有些陌生。
孙羽麒揉搓了一下眼睛,憨憨的问道。
“咱家咋那么小了?”
孙父听闻,放声大笑,粗糙的大手用力的抚摸了几下孙羽麒的脑袋,说道:“睡傻了呀,咱在车上呢!”
“车上?”
孙羽麒好奇的将小脑袋探出车外,放眼望去,这里没有灯火通明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热闹非凡的市井、富丽堂皇的教堂。
往日的喧嚣现在已经全部化为悦耳的鸟啼。
投映在那黝黑的瞳孔里的,只有清雅的湖光山色、魅人的鸟语花香、连绵起伏的山岩丘陵、使人陶醉的风光(旖旎yi,ni)。
在这条略微泥泞的小路上,马车左右摇晃,年幼无知的孙羽麒正接受着这个世界,最美、最自然的景色。
他沉迷于此,心随着风,眼随着云。
一点一滴的将这大自然的佳作,收入眼帘,一颗大树、一只松鼠、一片树叶、一家三人。
孙羽麒兴奋的东指西指,出生在城市的他,未曾走出过那一亩三分地。
因而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如今身处自然之中,也算是为自己单调的画布人生加上了浓厚的一笔。
(人生像一个画布,颜料应该就是油漆,当发生新的经历或接触新的东西时,油笔就会在白白的画布上划上一笔,从出生到死亡,最后将形成一份独一无二的作品)
一行车队驶出森林,在平坦的草原上疾驰。
每个城市的面积有几十万平方公里左右(参考中国青海省),只是一夜的时间甚至不够走出一个片区的,如果不是抄了近路,估计孙羽麒的搬家队伍还在临海城内奔忙呢。
现在孙羽麒一家所在的位置不过也只是刚离开临海城,君王西是离临海城最近的城市,可要想到达那里,即便不吃不喝不休息,也至少要七八天的时间才能到。
这十天左右的时间,一家人全当是旅游了,毕竟哪怕是到处忙碌奔波的孙母,也没能走出过临海城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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