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窦三虎奔逃,陆冉命令到:“抓住他!”。言毕,后面几个密卫轻巧地跳上楼梯,冲窦三虎捉去。
“大哥,怎么了?”和窦三虎一起喝酒的其他三人呼喊到。
“闪开,快闪开!”窦三虎只顾在二楼东窜西跳,哪有功夫回话。他惊恐地横冲直撞,跳上了座椅板凳,把酒水饭菜踢撒了一地。
客人们也是慌忙东躲西闪,埋怨道:“干什么呢?”
亏得徐晋鹏和韩琦坐在偏僻的角落里,才没有踢翻到他们的饭菜。
“‘密卫’办案,闲杂人等趴下勿动,违令者格杀勿论!”陆冉登上二楼厅堂,声音冷峻犀利。
众人一听是“密卫”,谁也不敢再多吱一声,纷纷就地蹲下。
几个密卫也跳上桌子,围捕窦三虎,盘子碟子被踢得咔咔嚓嚓乱响,碎了一桌一地,汤饭菜品更是满桌横流,一片狼藉。
“哎哟”,窦三虎慌不择路,踩到一个菜盘子滑翻在桌子上,他一个激灵滑到桌沿下,纵身一跳,试图从窗户跳到鄱阳湖里逃跑。
就在窦三虎即将跃出窗户的时候,被身后一支小弩箭射中后背,从窗沿上翻落下来,“哎哟,哎哟”。紧接着几个密卫围拢到身前,窦三虎翻过身来,眼神里充满恐惧,他逶迤着靠在墙上。
陆冉把刀架在了窦三虎的脖子上,“报上名字来!”
“窦……,窦……三虎,军爷这是怎么了?”窦三虎试图拖延时间。
“你可贩私盐?”陆冉讯问到。
“军爷,是……是……做过,不过那……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窦三虎说话颤颤巍巍。
“带走!”
“军爷饶命啊!我只是个跑腿的。”别看窦三虎五大三粗,满脸胡须,看起来彪悍,真到刀架在脖子上了,也是吓得寒毛卓竖,浑身哆嗦。
“给谁跑腿的?速速招来!”
“不能说呀,也不敢说,军爷你们惹不起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立马在江南消失。”窦三虎苦苦哀求到。
“放肆,密卫办案,天大的事都管得了,还不速速招来!”陆冉毫不客气地说。
“真得不能说呀!那会招来灭门之祸的,军爷。”窦三虎哭求道。
“带走!还有那几个同伙,一并带走!”陆冉喝令。
“军爷,跟我们没有关系呀,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呀!”与窦三虎同饮的三个人都冤屈地哭诉到。
“再敢多言,格杀勿论!”一个密卫厉声叱喝。
就在密卫拎着窦三虎准备下楼的时候,走到二楼中堂立柱附近,从对面敞亮的窗口突然射过来一道利箭,刺中窦三虎的胸膛,“不好,有刺客!”。密卫们身形矫捷,立刻构成相互防卫阵势。
“头儿,箭镞有毒!”拎着窦三虎躲于堂柱后面的那个叫肖琛的密卫说。
很快窦三虎就印堂黑子,口吐暗黑色血液暴毙而亡。
“可恶!快,速到街道对面的房间里搜捕。”陆冉道。几个密卫动作机敏,直接从二楼窗口跳到街上,奔对面楼上跑去。
“大哥,大哥。”那三个被抓的人还在哭喊,“你死了,还有谁能证我们清白!”
这一切徐晋鹏和韩琦都看得真切,这一路走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密卫”这个词。等陆冉带着密卫们架着窦三虎的尸体下了楼,走出“康味轩”,他们才收拾行李走下楼来。一众食客似乎这才从噩梦里惊醒一般,谁也不多一言,匆匆逃离酒楼。
而躲在楼梯下的陈子栋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始终没敢露头。正是因为他的胆小,才躲过了这一劫。
“唉,这位兄弟,走了!”晋鹏低下头拍拍陈子栋的箭头。
“走了?果真都走了?我大哥他……”陈子栋惊魂未定。
“死啦,你最好忘了你这个大哥,免得惹火烧身。”晋鹏提醒到。
“对,忘了,是得忘了,我不认识窦三虎,从来都不认识……”说罢,他迅速从楼梯下面爬出来,连滚带爬跑出了“康味轩”。
因为听陈子栋先前说过饭后要到明生的家里去探望明生的老婆孩子,韩琦就和晋鹏悄悄地跟在他身后,离开闹市去向张塘村。
经过密卫擒拿窦三虎这么一闹,喧哗的闹市立马变得安静了许多,不少路边的摊贩都收拾铺面饰物早早退市了。
陆冉他们在对面楼上搜寻了一阵儿,没有什么发现。
“你们方才可看清刺客的模样。”陆冉问大家。
“没有,当时大家都只注意窦三虎和他的同伙,根本想不到会有刺客。这显然是有预谋的,即便是我们今天不抓窦三虎,估计他也活不过这一顿饭。”肖琛仔细地分析。
“是呀,显然是杀人灭口。线索又断了!”陆冉失望地说。
“头儿,那个窦三虎倒是透露出一个值得揣度的信息。”另一个叫唐四海的密卫说。
“怎么说?”
“那窦三虎一直强调说‘不能说’‘也不敢说’,还说‘会有灭门之灾’,这表明他背后的人势力强大。”
“嗯,言之有理!只是可惜了今天窦三虎这条线。”陆冉带着一队人也悻悻地骑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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