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纪甚轻的兔族男子走将过来,半跪着向黑袍包裹着的秦诗礼行了一个礼,低声说道:“兔圣大人有请!”
秦诗礼点了点头,默不做声的跟着这青年向兔圣所在的那所房子走去。
她走了几步,不经意的向后面看了一眼,见李漫光仍旧呆呆地看着那又唱又跳的狐族女子,不禁说道:“喂!”
李漫光一怔,这才反应了过来,提脚跟上。
秦诗礼心里有气,轻声咕哝道:“大色狼!”
没想到李漫光耳朵很是灵敏,竟然听见了,微笑道:“我是兔族的,可不是狼族的哦.”
…………
兔圣所在的屋子前很干净,很整洁,并无一名守卫者。
那名在前面带路的兔族青年转身向秦诗礼行了一礼,随即默不作声的走了。
秦诗礼看了仍旧在不停的频频回头的李漫光一眼,怒道:“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狐魅子就那么好看吗?你如果喜欢,可以跟威胁我一样,威胁她,让她永远跟着你,一辈子不离开你……”
李漫光哑然失笑,心中暗忖:“女人啊,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就是见不得别的女人比自己漂亮,比自己更有魅力……”
他刚想出言反驳,清风一阵,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沉郁的声音从屋中传来:“是谁胆敢威胁隐皇的掌上明珠?”
一听见这话,秦诗礼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她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受过任何的那怕是一点点的气。
从来都是她说一就是一,没有任何一个人,包括父母敢反对她的!
可是,她碰上了不要命外加不要脸的李漫光!
气也受了,还得时不时的被其各种威胁一番。
甚至于,她还不能有任何的怨言,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一双干枯的手轻轻的拍在了秦诗礼那削瘦的肩上,一个沉郁苍老的声音轻声安慰道:“别哭啦,孩子,觉得受什么委屈啦,就回家吧,回到了家,就什么事都没有啦,别哭啦,哈……乖……”
不说还好,这一说,秦诗礼登时哭的如同下大雨一般。
李漫光打量了一眼说话的这名老者一眼。
只见这老者身量极为高瘦,足有一米八五左右,发须皆一片雪白,脸上没有半丝血色,仿佛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似的,身上穿着一件简朴之极的麻布长衣,上面还稀稀拉拉的打了几个补丁,但衣服倒还颇为干净整洁。
李漫光冷哼了一声,道:“你就是兔圣?”
心里不禁响起来时闲云跟他说的话:“兔圣?叫龟圣还差不多,对他不须客气,无用之人……”
兔圣那对疲惫的双眼上下扫了李漫光一眼,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李漫光腰间的木子刀柄上,用沉郁嘶哑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
李漫光不禁有些无语,恼羞成怒,抬手就把木子刀架到了兔圣的脖子上,怒道:“老子本事再低,砍死你也绰绰有余,你信不信?”
兔圣竟然丝毫不惧,不但不惧,反而伸手摸了摸木子刀的刀背!
李漫光本来就是想用强硬的手段来逼迫兔圣就范,好问出兔圣跟狼族是不是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PY交易,不然为什么兔族纷纷被抓进黄金矿场里做苦力,罕闻草原却不闻不问。
但没想到兔圣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怂,立刻就就范,这完全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心中一动,便想给兔圣一个下马威!
李漫光将木子刀用力一挺,刀锋一转,向兔圣摸着刀背的手指削去。
这一刀,就要削下兔圣的三根手指来!
但让李漫光不敢置的是,也不知怎么一回事,木子刀只刚刚一动,他陡然觉得手中一松,木子刀不知怎的,竟然脱手而出,落进了兔圣的手中!
李漫光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可手腕上的阵阵剧痛不停传来,时刻提醒着他,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难道这个看上去似乎随时都要死掉的干巴老头,闲云嘴里的没用的废物,竟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技高手?!!!
秦诗礼也吓了一跳,怔怔的望着兔圣跟李漫光。
兔圣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盯着木子刀看了十多遍,忽然全身一颤,手里的木子刀‘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李漫光正满心戒备的考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兔圣抬起头来,开始仔细的上下打量李漫光!
秦诗礼大为奇怪,不知道兔圣怎么了。
兔圣不去捡掉在地上的木子刀,仰天长叹一声,一言不发的反手拉上了屋门,自顾自的回屋去了。
李漫光怔了半晌,不明所以,俯身捡起了掉在了地上的木子刀,有些迷惑的望着秦诗礼。
这是什么情况?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发生了什么?
我是谁?我在那儿?我在干吗?
李漫光满腹疑惑,但他来之前制订的所有的计划都是强逼硬上,逼迫兔圣就范,此刻见识了兔圣这高超无比的武技,硬上当然行不通了。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李漫光长吸了一口气,身形一晃,已经把秦诗礼抱在怀里,木子刀一横,再次架到了秦诗礼的脖子上,扬声叫道:“老头!你老老实实的滚出来听我吩咐,不然,我就把这位娇滴滴的隐皇女儿在你面前宰了!”
清风吹过,木屋里传来一阵‘咯吱咯吱’老木头的响声。
过了良久,屋里无人答应。
李漫光又耐心了等了半分钟,见木屋里仍旧没有什么新的动静,他不敢放松秦诗礼,抬脚把木屋的破木门踹开了,拥着秦诗礼进了木屋。
只见屋子里放着一张破床和一个破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李漫光微沉惊讶,放开了秦诗礼,四下打量。
这木屋也不知是有多少年了,墙板上跟地板上都散发出了一种年代久远的腐朽的气味,处处开裂。
李漫光的眼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终落到了北边墙壁上的那个形状像极了门的大裂缝上。
他刚想过去推开,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屋外突然传来了一个难听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喂,滚出来!”
轻风吹起,荡起满屋的尘土。
李漫光彻底的愤怒了。
他再他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因为李漫光此时此刻才惊讶加气愤的发现,兔圣这个被闲云称做废物点心老家伙,不但在武技上远胜于己,在智商上也早已经远远的把自己给甩在了后头。
这老家伙从屋子后面的裂缝跑了就算了,竟然还派人将屋子给包围住了!
真是个老阴比啊!
李漫光急速返身拉开了小屋的破木门,破口大骂:“老兔崽子……”
屋外静悄悄的,三十八只毫无表情的眼睛,正冷冷的盯在李漫光身上!
屋外此时正站着十九名兔人,个个身强体壮,个个身穿一身黑衣,个个脸色沉凝,个个满眼满脸满身满手满刀的杀气!
站在众兔人最中央的是一名一看就一脸不怀好意的中年兔人。
他向李漫光极为不怀好意的笑了一笑。
露出的亮亮的尖牙在火光的映射中熠熠生辉,看起来是如此的可恶。
李漫光本来已经打算抽刀试试这帮人实力如何,后来想了想,这十九名兔人很明显训练有素,彪悍绝伦,贸然强上风险太大,算了,还是用计合适。
他猛然转身,把可怜的秦诗礼硬生生从屋里给拎了出来,将木子刀往她那犹有血痕的脖子上一架,怒喝道:“你们这些兔崽子,全都把刀放下了,不然我一刀把隐皇女儿的脑袋给切下来!”
十九名兔人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漫光,眼中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那名中年兔人更加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做了一个请李漫光赶快动手的姿势。
李漫光不禁呆住了。
他总不能真的一刀把秦诗礼杀了,这个秦诗礼来头太大,以后还有许许多多的用处,自己如果少了秦诗礼这个挡箭牌,接下来许多事情就都不好办了!
而且如果真的杀了秦诗礼,到时候隐皇暴怒,自己甚至于整个兔族肯定都是活不了的!
自己可以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但不能真的找死,所以秦诗礼只能当一个工具人,绝对不能杀!
李漫光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假装没有看见中年兔人刚刚的那个手势,沉着脸问:“兔圣那个老家伙的呢?让他马上滚出来!”
中年兔人的嘴角咧了咧,似乎是有些惊讶李漫光会这么说兔圣。
李漫光咬了咬牙,扬声喝道:“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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