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朋克的中二意志 56 赛博驿站（四）上车入大坑

神秘人道：“怎么样！里面的发声器是我用音乐贺卡改的，你说成本高不高？声音是完美复刻的，音量音质都一模一样，一捏就发声。司机都靠听声上人，基本不会穿帮。有了这个卡，你坐公交车就再也不用花钱了。老年卡的声音我也有，这卡一本万利，你不吃亏。你想想，你这么年轻，以后得做多少次公交车，这卡的电池又抗用……”

我被气得哭笑不得。

这时又出现两个选项。

选项一，报上名号。

选项二，买卡走人。

我选择报号。

我道：“你敢在我面前抖机灵？你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是谁。”

神秘人笑道：“你个小屁孩，报个号让爷听听。”

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不计其数个选项。

小野种、胎里坏、万人烦，蔫吧坏的、嘎嘣死的、狗娘养的、没好样的、完犊操的、倒霉催的、放屁崩的、狗也嫌的、死缺德的、王八羔子、小兔崽子、小瘪犊子、挨千刀的、没家教的、有爹生没娘养的……

我想叫坏水，没找到这个选项。

最后我只好找个近似的，选了个胎里坏。

这惹来了神秘人的哈哈大笑和鄙视嘲讽。

选项一，买卡走人。

选项二，必须让这个low逼二货长长记性开开眼，否则我就不配别人叫我一声胎里坏。

我道：“小爷我从来不坐公交车，因为我打车都从来没花过钱。”

神秘人半信半疑道：“别吹牛逼！”

我道：“好，你要是有空，我就带你兜一圈，让你看看小爷我的本事！”

神秘人道：“行！我配合你，完全配合你，我的目的，就是当面戳穿你！”

神秘人想要见证一下奇迹。

其实我也很好奇，我体验的这个角色会用什么手段免费打车。

我一招手，来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道：“去哪？”

我道：“哪都想去，没有明确的目的地。”

司机道：“呦，那我得提前告诉您我的几不去。第一，出国跨境啥的，不去；第二，爬烟筒上楼啥的，不去。第三，西郊鬼楼，不去。”

我一拍大腿，道：“这个司机太幽默了，我喜欢。您这辆车我们租定了！这样！听我的，十分钟一百块钱咋样？现在是两点零四，开始计费！”

大腿拍得我好疼，但我又没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能硬着头皮体验。

神秘人惊叹道：“你疯了！十分钟一百？那一小时……就六百了！多坐几小时咱都够买一台车的了！”

我道：“别算计！这都小钱，我就喜欢司机大哥这个人品，仗义！诚信！风趣！坐这样司机开的车舒服！踏实！快乐！等你像我这么有钱了以后你就会明白，有些服务，是花再多钱都买不来的。”

司机问道：“不敢当，不敢当，像我们这种老司机都这样，不是，二位到底要去哪啊？太远了我可真去不了，我还得和晚班司机交接班。”

我道：“没有目的地，您随便开，我就是要带我这位兄弟在城里转悠转悠，不出城就行。哪红绿灯多咱往哪开，哪堵车您往哪开！哪繁华，您就往哪开！实在没地方去，您就围着人民广场绕圈转都行，一圈不够看咱就多转几圈，咱都不用打表，就计时！把您加油和上厕所的时间都算上，你就按时间收钱就完了！”

：“行！”

司机爽快地答应了。

我坐在副驾，神秘人坐在后排。

我对神奇的旅程充满了期待。

若是真能学会免费坐车的技能也不错。

上车后，我就开启了胡侃乱吹模式，出租车在路上行驶着，而火车却在我的嘴里奔跑着。

我道：“你这个项目我很看好，我打算投你，扩大生产，哦对了，你再把产品给我看看。”

神秘人觉得好笑，道：“你个小毛孩，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道：“我你不认识，我爸你不可能没听过，对了，你知道那家便利店的老板为什么要给我二百二十二块四吗？”

神秘人道：“我听他说要入股。”

我道：“嚓，你真不开窍，这都听不出来？二百多能入个什么股？那就是为了说出来好听，其实就是每个星期的保护费。”

神秘人道：“真的假的？”

我打开车窗，一边指点江山，一边口若悬河道：“这片！看见了吗？那一片！这一块，那一块！”

神秘人不明觉厉，不住点头道：“这都是咱爸的企业？”

我道：“这些企业都要给我爸交保护费。”

神秘人惊叹道：“那咱爸够忙的，能收过来吗？人手够吗？”

我道：“我爸他们是收大型企业的保护费，手下的小弟是收街头商铺的保护费，我们是周一收娱乐场所的保护费，你像什么歌舞团、网吧、洗浴中心等；周二收加盟店的保护费，奶茶、咖啡、快餐，都有涉猎；今天是服装、大型餐饮和超市，我年纪小，像这种街角的便利店就归我。”

神秘人不敢轻易质疑，只好应声附和道：“哦哦哦！那咱爸一定是个大人物，新闻上肯定看过。谁呢？难道？咱爸姓白？”

我道：“白氏家族就是被咱爸弄到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

神秘人道：“咱爸姓程？”

我道：“程氏家族也早晚会毁在咱爸手里。”

神秘人道：“咱爸太神秘了！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我道：“我只能给你一点点提示，双子星！你自己慢慢猜吧。”

神秘人道：“双子星？也就是说，咱家祖上是一对双胞胎？”

我道：“差不多吧，反正是对兄弟。”

神秘人道：“兄弟？三炮台的著名兄弟？”

我乘胜追击道：“对，像你这种产品，属于自主知识产权的，我很看好。我们家族成员每人每个月的指标是必须要投五十个有创意的新项目，硬指标，我这个月还没达标，你还有什么项目我都投了。咱不废话，讲究效率和诚信，销路都是现成的。对了，你这卡成本究竟多少钱？拿来我看看。”

神秘人递过卡片道：“不瞒您说，去了手工费的成本是七块八，贺卡七块，电费和外壳八毛，加上手工费和创意费，收您二十绝对是没挣钱。”

我道：“你这个成本还能再压一压，联系一下贺卡的原料直采。以我的经验，机械量产以后应该能把成本控制在两块钱左右。到时候每张售价八十八，先让每个商铺认购一百张，咱们手底下一共三千多家店铺，你算算剩下的毛利是多少钱？从毛利里给商家两成利润做为销售回扣是多少钱？给你三成技术干股又是多少钱？”

我说得有鼻子有眼，本来半信不信的两个人产生了身临其境的畅想，就连司机都开始帮忙算账。

大概齐的算一些巨额数字，对每个财迷都是无法抵御的诱惑。

俩猜谜感觉像自己马上就能收到现金一样。

这时，前面刚好碰到一个红绿灯。

我面前突然蹦出两个选项。

选项一，结款下车。

选项二，跳车逃跑。

我当然不可能破财。

选择了第二项后，我像有了重大发现一样，吼道：“靠边停车！靠边停车！停！”

司机的意识已经任我摆布，猛踩了一脚刹车。

我道：“太好了！看见没有！咱们的启动资金有着落了！那小子欠我两个亿，今天终于被我逮到了！在车里都等我，我去去就来！”

砰！

我关上车门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喊：“站住！还钱！站住！别跑！”

这时候就看谁的反应快了。

过了四五秒后，我先听到了神秘人的惊呼道：“我卡还在他手里呢！”

啪！

紧接着是司机的怒吼道：“每十分钟一百，别想跑！”

神秘人呼喊道：“放开我！丧尽天良啊！你不得好死啊！……”

我穿过人群，挤进了一辆刚要发车的公交，实验了一下会自发声的公交卡。

哔！学生卡，请上车。

司机果然没理我，让我上了车。

我感慨，这个投资项目没准还真能行！

到达电脑城后再次出现两个选项。

选项一，骗取关键组件。

选项二，购买关键组件。

虽然我选择了第一项，但是我这个角色却自言自语道：“好钢用在刀刃上，好钱花在啃劲上。这将是可以被载入人类史册的伟大壮举，不能用下三滥的手段实现。”

选项重置。

我再选一。

我的角色道：“脑机交互是我的梦想，我愿为梦想买单，不能有丝毫马虎怠慢。”

选项再次重置。

无论我怎么选择选项一，剧情都卡着过不去。

无奈，我只好被迫选择购买。

看着购买到的这块主板的我瞳孔开始放大，一股酥麻的电流在身体里流窜。

镜头一转，我拿着新购置的二手主板回到家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我低声自言自语道：“不能引起养父的注意。若是被这个人贩子发现，我的计划就完了。”

我进入一个昏暗的客厅。

一个胖男人正在和两个小孩看一台黑白电视。

我对这两个小孩有一种强烈的亲切感。

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其中小女孩的头发秃了一半。

那个胖男人，也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若是他再瘦一点，再年轻一点。

我想起来了！

当年去我家抱孩子的那位二货鉴定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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