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朋克的中二意志 431 狂人日记（21）Who am I?

女老鬼开始靠近我，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心仪的美女突然来这种贴身的靠拢，让我浑身酥麻，手足无措，不敢妄动。

我问道：“你也要加入？”

女老鬼道：“当然，这叫空隙穿插，别担心，我会让你俩的身体里所有的粒子在不影响功能的情况下稍作位移，分出上场与下场，一个人身上的粒子只在单数场运作，另一个只在双数场运行。这样，单数场的粒子和双数场的粒子就可以完美合并在一起。然后，你就可以看见自己的脚了。”

小暗黑问道：“你也参加？不多余吗？你能经得住我们俩人祸害吗？你在旁边捡漏是吗？”

女老鬼笑道：“哈哈哈哈，聪明，我当然也不吃亏，储存了你俩的分子数据，获得你俩全部情报。日后必有大用。这是一个三方共赢的项目。哈哈哈哈~！”

小暗黑看着我道：“整不整？”

认为自己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我明白，让别人占点便宜对自己来说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关键是自己有便宜占就行。

对手不止眼前的人，强强联合才是生存之道。

为了暴打赵博士，什么样的险我都可以冒。

反正我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不如变得彻底一点！

最关键的是合体之后的意识主宰，合体的身体的归属问题。

我发誓，无论合并谁，我都要在意识上占主导地位。

而增强意志的主要因素之一，就是强大的仇恨值。有强力的目标、要有自己的主见等。

我分析，小暗黑是个八爪制造的新生儿，除了对小叼馋的醋意之外就是对自身长相的不满，胸无大志，每天游手好闲，且身体健康，是个合体的最理想的对象。

这是上天对我的眷顾还是巧合？我俩的名字都对得上，大明白、小暗黑，正好一个上场，一个下场。巧了！

“来吧！让暴风骤雨来得更猛烈吧！”

小暗黑道：“开整！”

我为了能完全康复，为了能变得强大，为了生存，为了有朝一日报仇雪恨，为了不被小暗黑强行霸占等等。选择了与他合二为一。

双方都同意，女老鬼十分高兴，他让小暗黑先站直别动，闭目养神，身体放松。然后，她自己坐到我的怀里。

我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女老鬼慢慢融入了我的身体，点对点的与我合二为一。

女老鬼的眼罩同时也被戴到了我的头上。

我惊奇地看到了自己的右眼里一片漆黑，无数的火星子在黑暗里上下翻飞，有些粗壮的火星子快速在空中划出橘黄色的光线线条，勾勒出周边物体的结构，并配有各种情报信息的列表。

列表被选择，有关于我身体的火星子画像被展开。

信息显示，白大明全身上下多处损伤，所有细节被标注，从手指尖到内脏，完全点对点匹配。

随后，空间磁场被勾勒，局部信息被不同程度地放大显示。

有细胞级别，分子级别，粒子级别，量子级别。粒子级别包含原子、质子、中子、电子、强子、中微子、……

我身体的所有细胞和粒子被隔离在奇数场里。细节分析，都是尾数1、3、5、7、9的场序里运转。

我的骨骼贴合女老鬼的骨骼，裂开的地方得到了复原，我竟然站了起来。

另一个女老鬼从身后退出我的身体。

走出我身体的女老鬼与我的身体之间还有着数以亿计的量子级别的连线拉丝。

这个携带拉丝的身影随即融合到了小暗黑的身体里，做着类似的操作。

我在眼罩里查看资料，信息表明，小暗黑的粒子场序都被调整成为偶数。

连线相互牵引，信息指示我移动。

小暗黑和我越走越近，随着丝线的牵引，俩人做了一个像泰坦尼克号电影里的经典动作。

然后慢慢融合在一处。

信息表明，融合是点对点地。还表明双方的形体都略有一些变形矫正。

我在右眼的眼罩里看到的最后一条情报分析，女老鬼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极其细小。

然后眼罩脱离了我。

看不见情报了，两只眼睛的视野都恢复了。

女老鬼的身体也从我的身前脱离了我的身体，转了个身，站到了我的对面。

但还有一根手指的指尖一直与我的指尖没有脱离。

女老鬼道：“忘了说明，我只会把两个人结合，并不会拆分，上场和下场一旦穿插融合到一起，就变成了一个混沌的整体，就像把两桶不同颜色的油漆搅拌在一起，你懂的！”

小暗黑带动我的嘴说道：“明白！如胶似漆！”

在指尖脱离的一瞬间，女鬼说道：“明白就好！场融合！”

刷！……

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从这个指尖开始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蔓延至全身。

我觉得浑身的肌肉紧绷，骨骼在凝固，血液在暴走，记忆被充斥。

我打了一个哈欠，睡意昏沉。

这个哈欠是不是我打的，我也不知道了。

女老鬼道：“感觉如何？如果我附身丧彪，丧彪的超强复原能力会不会把我吞并？”

我道：“啥意思？”

女老鬼道：“我若附体程晶晶，武百二会更爱谁？”

小暗黑：“啥玩应？”

女老鬼道：“我若从了霹雳棍，武百二会因为吃醋回心转意吗？我若与先知合体……”

懒得去分析什么谜题，只想慢慢地睡过去……

梦中是一个朝阳或夕阳的辽阔场地，我和小暗黑分别站在两个石板上。

梦中还是女老鬼在出题，她拿着教鞭站在两人的对面，厉声问道：“请听题！什么叫五迷三道？”

站在石台上的我迅速抢答道：“有两个意项：第一，形容神志不清的样子。第二，让人弄不明白。”

女老鬼道：“错！”

小暗黑回答道：“五迷三道，五迷是因，三道是果，五迷者：财，色，名利，食，睡是也！三道者：地狱，饿鬼，畜生是也！凡此五种，痴迷其一，必堕三恶道。”

女老鬼道：“正确！加一分！”

呼啦！

我的答题位开始下降，小暗黑的答题位同步上升。

女老鬼道：“下一题，什么叫执迷不悟！”

出于谨慎，我没敢抢。

而小暗黑却抢答道：“坚持错误的观念而不醒悟。”

女老鬼道：“正确！加一分！”

我惊呼：“靠！这题这么简单？！”

呼啦啦！

小暗黑的答题位再次上升，我的答题位又下降。

我惊呼：“哎！我没答也算错呀！”

女老鬼的声音道：“下一题，自作自受！”

我举手抢答，但女老鬼已经看不见我了。

由于我不断下降，最后连题都听不清了。

我感觉自己越陷越深，堕入无边的黑暗。自己的意识也正在被黑暗吞噬。

……

我从梦中惊醒。

这是哪？……哦，对，密室。

对面滔滔不绝的女孩是？……对了，女老鬼。

哦！我刚才？……合体了！竟然是这种合体！

我是谁？……两个人的记忆我都有。

我回忆一下……我开始懊悔，虎妞都这样了，我当时矜持个屁呀！……是不是傻！

哦，那不是我，那是白大明。

我出生的时候原来是这番景象，之前的记忆都是哪来的……

哦，那不是我，那是小暗黑。

我和超级大妞……是我！是我！绝对是我。但我又有不是我的记忆。

我当时也在外围观察着自己？这？

小暗黑一天天地！和畜牲有什么分别！好男儿应该先天下之忧而忧……

我越看对面这女老鬼越喜欢，漂亮，精致，轻盈，曼妙，飘逸……

对比我之前见过的美女……

刷刷刷！

还有无数的记忆不断地翻涌。

我顺带大致的回忆了一下两个人的过往。争取让他们彼此相互沟通，相互理解。

我刚才见到了武百二……还碰到了先知，先知预言说让我小心密室里的迷之秘书，不要好奇迷之秘书的私密谜题？……

我不好好上课……上课睡觉……晚上在网吧熬通宵……坏水真他妈的坏！

妈的！本来是科幻的探索，事情却变得越来越像是玄幻，很多事情牛头不对马嘴，越想越觉得烦！

我突然有一种想回乡下种田的冲动。

我不明白，我到底是白大明还是小暗黑！为什么我以前的生活会这么的复杂！

以我的资历和智商，每天快快乐乐的不好吗？

但是，我彻底地想明白了一个逻辑，是也不是，对也不对。

我本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的前半生，身体不纠结，但活得太纠结。

我的下半辈子，不能再纠结了！

我必须面对我的爸妈，我决不能对他们说我即是你们的儿子又不是。

我要把我的经历普及给我的朋友和同学。

就算他们觉得我瞎白唬，说我玄幻，说我不靠谱，说我牛头不对马嘴，都没关系。

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

我也要面对八爪，但我不会称他为爹。虽然是他生产制造了我，但我还有个亲生的爸。

我的妈呀！又乱了！

我将如何运用我的超能力？

我都不知道哪个能力算是我新增加的。

学别人的说话声？还是召唤地狱之门？都是，又都不是。擦！

好在我的身体不再疼痛了，也算好事，疼的又不是我，我跟着高兴什么！我本想结合，不是这种结合，但我明白不是这种结合，却默认了……我骗了我自己？

我的妈呀！太乱了！

可能没人明白我内心的纠结。算了。不纠结了！干就完了！

我看着我眼前的女老鬼。

体内爆发着一种冲动，我感觉到了我的心跳，我的血脉，我也感觉到了我的整个身体，和我的身体在宇宙中的坐标。

尤其有一个部位，正在疯狂地刷存在感，让我的意识无法忽视，全部集中在那一处。

女老鬼指着我的那个部位问我道：“你现在觉得很尴尬？还是不觉得尴尬？”

我道：“尴尬怎么讲？不尴尬又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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