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上将潘凤 第53章：君子于役

这边，在张勋的带领下，袁术军重整旗鼓，决心死战不休。

那边，西凉军却因为战局过于胜利，以至于军队建制直接冲散了。甚至有不少西凉军士卒为了抢夺功劳，开始与战友争夺阵亡敌人的首级。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看着部下大打出手，华雄连忙拿着大刀走了过来，对着几名当事人怒目而视。

对此，那几名当事人自然是害怕不已，于是连忙辩解道：

“都督，这名敌将的首级明明是我割下来的，他们却跑过来抢。”

“放屁！这名敌将是我射杀的，首级当然归我了！”

“你怎么证明这敌将是你射杀的？这箭矢上刻了你的名字吗？”

“汝母婢也（大意是尼玛币的），你抢我军功，还强词夺理，简直欺人太甚，看刀！！”

功劳被抢的几人气急败坏，拿起环首刀便砍了过去。

现实里的弓弩手可不像游戏里的射手一般身娇体弱，玩过弓箭的都知道，拉弓射箭这活很消耗力气的，所以古代军队里的弓弩手各个力气不凡（宋朝那帮玩软弓轻弓的例外），操刀子砍人的功夫可比一般的士兵强多了。

对此，华雄一脚将几人踹到在地，然后怒道：

“好了！仗还没打完就互相抢功，真当我大刀不利么？”

“前方还有数不清的战功等你们去攫取，何必在这里为了一颗首级闹到火拼的地步？都给我继续往前冲，追杀袁术去！”

“诺！”×N

面对华雄的命令，几人虽还想分个明白（这可是一颗敌将首级），但还是乖乖听从了命令。毕竟华雄这段时间三战三捷，带领西凉军从胜利走向胜利，在军中的威望已然日渐攀升，麾下士卒都甘愿听从他的号令，不敢有丝毫违背。

而华雄处理完这场战功纠纷后，当即对着亲兵命令道：

“传我军令，停止收割首级，等击破袁术再说！此战我只要胜利，我只要袁术的首级！”

“诺！”

亲兵骑马去传达华雄的命令，然后就见一员小校飞马而来，道：

“禀都督，我前军击溃敌军后，遭遇敌军大规模军阵！”

“什么？”

华雄不由一愣，袁术军显然已经溃败了，居然还能组织起大型军阵？

“随我去看看！”

“诺！”

小校带着华雄来到一线，便看见袁术军数千人拥挤地挤在一起，犹如一只迟缓的大乌龟一般缓缓向前。军阵的士卒被裹挟着向前，即使有想逃跑的，在看到挤在一起的同僚和在周围游弋的西凉骑兵，也只能随波逐流地跟着挤在一起。军阵里面的人甚至但凡有所迟疑，脚步慢了一些，就会被绊倒在地，然后被战友踩踏致死。

于是，一开始只是少部分士卒被张勋的意志感染，到现在大部分士卒只能硬着头皮一直向前了。

有小股西凉骑兵被之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大大咧咧地冲上来，袁术军士卒就一拥而上，用戈或者戟将西凉军骑兵从马背上勾下来，然后用长矛长枪捅成刺猬，或者用刀斧将其砍成肉泥。

见此，华雄当即命令道：

“调弓弩手过来！”

“都督，军中建制散乱，一时难以集结呀。”

那小校苦笑着回道：

“方才敌军兵败如山倒，弟兄们都一窝蜂地冲了上去抢战功了，哪知道敌军居然还能重整旗鼓，这下却是棘手了。”

“……”

华雄闻言，顿时露出无语的表情。

西凉军的军纪本来就差，像方才因为抢功劳居然在战场打起来，仗打到现在军队建制早就散架了，到现在已经是‘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的状态。

偏偏袁术军向死而生，在张勋的带领下鼓起勇气与西凉军死战，这反而令崩溃的袁术军保持了一定的建制、在局部战场形成优势兵力；而占据优势的西凉军反而因为之前打乱了、面对缩成一团横冲直撞的袁术军被憋屈地打的节节败退。

见此，华雄不由长叹道：

“贼军反应，着实令人难以预料。当务之急，是重整旗鼓，各营收拢兵将，调集弓弩手射杀敌军军阵...”

话还没说完，就见又有一名小校飞马而来，大声说道：

“报！禀将军，北方发现有敌军逃窜，打着‘袁’字旗，似是反贼后将军袁术！”

“什么？！”

听到这话，华雄大喜：

“哈哈哈~~险些为了一群小鱼小虾，放过一尾大鱼呀！”

“来人，跟我来，咱们一起去追杀袁术。那是相国大人的心腹大患，要是抓到了袁术，相国大人一定不会吝惜封赏的！”

周围众人听到华雄的话，也纷纷面露狂喜，当即大声应诺，随后跟着华雄绕过了那大型军阵，急匆匆地便向北边追了过去。

结果这形成了连锁反应，其他西凉军士卒正一脸头疼地看着袁术军那超大型军阵不知如何面对，就看到华雄带人跑了，稀里糊涂之下许多西凉军士卒也跟了上去。

于是，由张勋组织的这个超大型军阵，居然就...把战场给打穿了。

“……”×N

“……”×N

张勋和部下们对视了一眼，所有人都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是要跟西凉军拼命呢？

西凉军呢？

敌人呢？

还是有脑瓜子活络的军官，环顾了一眼四周，然后兴奋地对张勋大声道：

“将军，我们从正面突出重围了！”

“……”

听到这话，张勋点了点头，随后浑身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也不只是他，不少袁术军士卒在打穿了战场之后，也纷纷瘫坐在了地上，不少人甚至直接躺在了地上，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喜悦。

而后，张勋在亲兵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组织部众向南边的嵩岳撤退，准备先进入丛林中躲避西凉军的锋芒。

撤入树林之前，张勋回望曾经的营地，但见满地的尸体，还有被点燃的帐篷、栅栏，隐约还能看见有西凉军在打扫战场、收割首级和瓜分战利品。

见此，张勋心中感伤，情不自禁地吟唱诗经中的《君子于役》：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再转身，是将军凄凉的背影，令目睹的将士们久久难以忘怀。

PS：诗歌的白话译文：

丈夫服役去远方，服役长短难估量，不知到了啥地方？鸡儿已经进了窝，太阳也向西边落，牛羊成群下山坡。丈夫服役在远方，教我怎不把他想？

丈夫服役去远方，每日每月恨日长，不知何时聚一堂？鸡儿纷纷上了架，太阳渐渐也西下，牛羊下坡回到家。丈夫服役在远方，但愿不会饿肚肠！

一首诗歌，道尽了士卒亲人们的思念之情。

PS：其实想写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然后发现这诗句是唐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