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诗啊!”这名老者拍手称赞道:
“‘还顾望归乡,长路漫浩浩。’空间发生了突然转换,视角发生了变化,不写自己,而写身在“远道”的丈夫,回望妻子所在的故乡。然而,展现在他眼前的,无非是漫漫无尽的“长路”,和阻山隔水的浩浩烟云。游子回家的希望渺茫,因而思念妻子的情感更为强烈。”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表现出身处远方的游子一种无奈,但更表现出了对同心而离居的妻子的思念和深情。当为此情深意重之奇男儿,浮一大杯!琴儿,陪老夫一杯,也敬你美妙的琴技!”
老者举起酒杯,温柔地端起酒杯,递给那弹琴女子琴儿。
“谢老爷!”琴儿身处粉白如玉藕的手臂,接过老者递过来的酒杯,双手举起遥遥地向老者施礼,“谢老爷对琴儿的照顾之大恩…….”
老者微微一笑,举起另一只酒杯,慢慢地将酒饮下。
一艘小舢板急速地停在画舫,琴儿声音顿停,老者扭头看去,一道精光如星。
“老爷......”舱外有人在轻呼。
老者轻轻转动着手指上的翡翠扳指,琴儿放下酒杯,抱琴而起,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布帘掀开,进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子颀长,一双刀削似的眉毛之下,眼睛灼灼有神。
“老爷,有消息从西边传来了。”中年男子也盘腿坐下,正坐在刚才那女子的位置上。
老者的气息未动,神色未变,指了指矮几上的酒杯,淡淡地说:“这是琴儿刚喝过的酒杯,你自己倒杯酒吧,不用那么着急。”
中年男子神色微动,但是毫不迟疑地,提起酒壶,一股碧绿如翡翠的酒液,倾倒入琴儿的酒杯。这位男子端起酒杯,也像刚才老者一样,慢慢饮下,放下酒杯,拍手赞道:
“谢公楼上好春酒,三百青蚨买一斗。
红泥乍擘绿蚁浮,玉碗才倾黄密剖。
老爷,这是谢公春酒啊,宫廷上也难得一见的美酒啊!”
“仲子,好眼色。”老者转动着手指山的翡翠扳指,淡淡地问,“这是第几次失败了?”
“回老爷,是第三次了......埋伏袭杀失败,是沙蝎轻敌;攻击洛家村全军覆没,是赖人雄无能。那么,这次是什么原因?”老者淡淡的语气却蕴含着无穷的威严,让中年男子的汗水流满鬓角。
老者看了一眼,轻叹了一声,丢过去一只绢帕:“仲子,你也跟随我二十多年了,养气功夫总是不到家!擦擦汗吧。”
仲子接过绢帕,擦了擦鬓角的汗水,苦笑着说:“老爷,普天下有谁能在您老发火的时候,还能保持住神轻气淡?”
老者笑了笑:“仲子,你跟我二十多年了,脾气还是没改,不着意间就拍了我一记马屁。我平生就恨人说话不诚,但我就吃你的这一套......这次失败是怎么回事呢?”
“花折枝亲自出手,被李家小子的‘天雷爆’炸死了!”
“‘天雷爆’?”老者微微一皱眉头,“没有听说过李家有这个绝学啊!李老匹夫和李敢小子临死都没使出这个招数......”
“具体情况没有传来,也无从得知,这‘天雷爆’到底是什么招数!老爷,我们需要多加留意。花折枝是车师国师靡查的高足,内功修为达到了第四境,还是丧命在这招之下......不过,这也算是好事,靡查不会和李家小子善罢甘休的!”
老者又闭上眼睛,过了半刻钟,停止了转动扳指,轻声说:“要想搅动西辽风云,就得很多人下场才是,”
“老爷,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一直没弄明白,请老爷参详。”
“喔?”老者有点感兴趣地睁开眼:“还有令足智多谋的仲子弄不清楚的事情?说来听听。”
“据风门来报,‘一阵风’的手下瘦狼的尸体都很奇特,干瘪苍白,就好像所有的鲜血都被某种动物吸尽一样!”
“吸血?世间好像没有这样的动物,嗯......好像也没有这样的武功......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老者把扳指从手指上摘下来,递给仲子,“这么有趣的事情,我想你肯定愿意亲自去一趟吧?仲子,无疾儿太让我失望了,让他回长安吧。”
仲子连忙跪在地上,叩首三次,再双手接过扳指,捧在手心:“多谢阍者!”
仲子起身,微微躬身施礼,后退着退出船舱,突然从船舱里又传出轻轻的声音:“听说无疾比较迷恋花熊之女花千千,你顺便处理了吧。”
“是!”仲子轻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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