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八打开屋子,他竟未锁门,看来这里如传说的一样,有一个神秘的村落在迷雾森林,瑾轩湖旁,人们男耕女织,夜不闭户。进的屋子陈十八一一带她看屋子里的陈设。屋子不大不小,东西齐全,按理说他走这么多日子应该东西都落灰了,但是一样也没有。
“李婶会过来洒扫。”陈十八看她摸着干净的桌面疑惑不解,因此说。
陈十八打开了里屋的房门。迎入眼帘的是一张动物皮毛的地图,和几个塌子。绕过屏风就是一张床榻。她侧身却看到一个红色的大氅挂在架子上。那么的熟悉。这不是自己的大氅吗,那个自己曾经跟卖炭的老翁用蓑衣换的大氅。她正疑惑不解,陈十八却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说:“是呢,几年前你在长安街跪在雪中,那个模样和你那天跪在冰上真的是美进我的心里了。如何也想不到不多久我就在长安的平康坊再看到你,那时你是还未登台的舞姬乔东,而如今是我抱在怀里的娇妻念奴娇。”
念奴娇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所以你是老翁,你是那个送我木簪子的人?”
陈十八宠溺的蹭了蹭她的脸说:“对呀,上天给的缘分,你逃也逃不掉。”
念奴娇想不到那么久他都记得自己,“念奴娇名字也是你取的,那么,过了那么久你怎么还记得我。”
陈十八贴着她的脸说:“你长得与其他女子不同,英气十足,想要记不住都不行。还有,你的舞连我不长驻足舞坊得人都忍不住看,没人记不住得。”
念奴娇转身扑进他怀里:“那么早你就对我动了心思?”
陈十八因说:“那时在长安有任务在身,在漫天雪地看到一个女孩跪在地上,清冷的脸庞,真的有惊艳到我。我还送你到了蒲城。后来再次在胶西遇到你,我就对你动了心。珠崖郡我突然接到任务,回来你就不辞而别了。没成想你来了朔方。”
念奴娇点头说:“那改天我要去永巷坊把木簪子和蓑衣拿回来了。”
陈十八将她搂紧了一些说:“嗯,我差人去你以前的住处,已经被那群贼人盗取一空,回头需要什么再去朔方城帮你置办。”
念奴娇因说:“不用,这里什么都有。我去永巷坊拿些衣服就是。”
陈十八因摇头说:“我们还要成亲,嫁衣总是要有的吧。”
念奴娇一时脸上又起了红晕,只是默默点头。陈十八呵呵的笑了起来。
念奴娇回到了永巷坊,不知道裴坊主竟然嫁给了班昭做贵妾,原因竟然时因为她失踪,裴坊主去求班固,结果一来二去,两人熟络了。班昭是有夫人的这大家都只晓得。却没想过一直脾气倔强不服输的裴坊主,竟然会嫁给他为贵妾。不过她也不长在班昭那里住,都住永巷坊,反而班固经常过来陪她。看到念奴娇平安归来,她喜极而泣,一向暴脾气的她竟然温柔了不少。她成婚的嫁妆都是她准备的。
那日她从永巷坊出嫁,整个朔方城都惊动了。她是朔方城内嫁进迷雾森林的第一个女子。当日满城喜庆,皆出自陈十八。到了迷雾森林她们的屋子,有村里的老者主持婚礼。跪拜礼后,她们待客,直到下午时,宾客散尽,两人才能闲暇下来。陈十八竟然喝不了酒,几杯就有点微醺,躺在床上歇息。陈阿娇正在屋子收拾宾客送的礼品。就听得屋外一片吵闹的声音。还有虎子异常嚎叫的声音。虎子是认识村民的,不会随便嚎叫。她忙出去看,却愣在了原地。
“虎子,过来!”她叫了一声,虎子乖巧的卧在她的脚下。
刘彻看着念奴娇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头发斜斜的弯折一个松散的髻,上面插着一只木簪。脸上红扑扑的,娇柔婉约。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陈阿娇。他见到的都是那个冰凉的骄傲的陈阿娇。
刘彻穿着一身铠甲,这许多年不见留了胡子苍老了不少,早就听说他要亲征,却不成想他竟来到迷雾森林,她愣在原地。他后面还有四五个人,跟在他身边的有一个侍从,眉眼间就能看出是个女子。
“娇娇,谁呀?”陈十八也听到了声音,醉眼惺忪的出来。
陈十八看了来人,作揖:“你来了。”
念奴娇知道虎贲军是刘彻直接管理的,却不成想陈十八跟他这样的熟悉。她一时竟疑惑起来,不解的看着陈十八。
陈十八因对念奴娇说:“这是我一个哥哥,我让他来参加咱们的婚礼的。结果他来晚了,该罚。”
刘彻样子也不惊讶,只是点点头。陈十八请刘彻和那侍从进里面,让念奴娇招待。又着人去准备饭菜。
“你跟我回长安吧?我找了你很久”刘彻开诚布公的说。
念奴娇知道他知道自己逃出皇宫的事情了,因此才祸及自己哥哥。她异常的冷静,推了一杯茶给他,扫了一眼屋子的摆设:“你们跟家夫怎么认识的?”她并不想接他的话。因为那不是她念奴娇应该考虑的问题。
刘彻坐在坐榻上,轻轻抿了一口她烹的茶说:“他是陈将军的后裔,打小的情谊,战场上的兄弟。”
念奴娇点头因说:“那你可以问家夫,他若要回长安我自然跟随。毕竟他在才是家。”
刘彻眼底有深深的伤,但曾经再也回不去了。如果她愿意跟自己走,他可以放弃这份兄弟情的。他今日来晚的原因就是有人说找到了逃离皇宫的陈阿娇,而当他得知宫内的陈阿娇是假的,他很气愤,也很焦急。因为当他意识到自己对陈阿娇异样感情的时候,她逃离了自己,他也永远失去了她。
刘彻垂下眼眸,卑微的看着她,甚至用祈求的眼神说:“从前种种都是我的错,跟我回去吧,你还是唯一的皇后,”
念奴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只想做陈十八的妻子。一个连命都可以给我的人。我要你那些虚弦做什么”若不是自己母家没人了,他或许不会这么讲,他可是很会权衡利弊的。但是他终究是低估她念奴娇了。以前在宫内她就只能是他的附属。而出宫她就是舞姬念奴娇是她自己,看过了世间未看的风景,感受到了生死的感情。
陈十八刚好听到此,因而说:“你们聊什么呢?走兄弟出去吃酒吧。让嫂夫人和我娘子在里面说话。”
时间仿佛凝结在了这一刻,刘彻深情且受伤的看着念奴娇。陈十八觉察了气愤不对,蹙眉握紧拳头,“别逼我揍你。”他狠狠的对凝视刘彻的阿娇说。他知道刘彻宫内有不少没人,从未想过他会觊觎自己的妻子,心里不悦。
他旁边的侍从忙拉着刘彻笑着说:“你们出去吃酒吧,外面那么多兄弟莫扰了兄弟情分。”
刘彻听说收回眼神,依依不舍的看着念奴娇,这一眼可能就是一辈子。
你还好吗?这是刘彻这么多年想问她的第一句话。虽然这么多年他有很多女人,但是陈阿娇是她这么多年唯一伤害最深,也忘不掉的。在他最难的十几年,她照料后宫,时时爱护他。若不是她无所出,若不是她喜新厌旧爱上卫子夫,或许她还在她身边。当知道宫里那个陈妃是假的,他挣扎过,但后来想,她还活着就好。知道她还活着,他就忍不住来看她。
刘彻走后那个女扮男装的侍从打量了她一番说:“真是和李夫人长得甚是像,连神态都很像。怪不得天家那么宠幸她。”
念奴娇看着眼前这个通透玲珑的女子,赧然一笑:“这位没猜错就是王夫人吧?”
沈阿翘惊讶:“你听李广利将军说的吗?”李子旷因妹妹李夫人的关系得到重用后就改名字李广利了。
念奴娇回身拿出了玉簪递到沈阿翘手里。她眼神慢慢暗淡了下来,泪一颗一颗的留了下来。“我再怎么逃避都没有用处,它终究回到了我手里。”她陷进回忆里。
念奴娇递给她一个手帕子:“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要节哀。”
沈阿翘点头说:“我进宫就是想在她生活过的地方生活一下,感受她的气息。”
念奴娇听说,知道眼前的沈阿翘,刘彻宠妃王夫人,原来这么钟情楚服。因说:“你知道姜无楚和楚服是同一人?那你可知她是女子。”
沈阿翘点头,“我与裴一兮都曾钟情与她,只是裴一兮并不知她是女的,可我一直都知晓。”
念奴娇虽然惊讶,却也不十分的惊讶。因为楚服上了男装,真无几个人能识得。况且,她是真的很好。
“她进宫做巫师,想为我拿的一本敦煌舞的书籍,我送她一支钗作为定情信物。那几年她找我我都知道,她定是要将簪子归还给我。而我只是躲起来怕面对。”沈阿翘痛苦的说着。
念奴娇终于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她也终于明白,楚服没有拿她当知己,而是钟情于她。她没有感觉轻薄,只感觉任何感情都值得被尊重。
“看着你,我终于明白了,若不是你在宫里十几年的操持,就凭卫皇后,绝不会有那样安静有序的后宫。”沈阿翘似乎解开了一直以来天大的谜团。
念奴娇赧然一笑:“都过去了,这个簪子物归原主,也放下了我这么多年的心事。”她那么玲珑的人在宫里那么久,刘彻又肯带她出来,能知道她是陈阿娇一点不奇怪。
刘彻走时念奴娇和陈十八相依偎着目送他们离去。
饭毕,两人依偎在秋千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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