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找了个理由将冉在打发走了。俩人来到一家小酒肆里面,酒肆的老板有一个性子特别辣的千金,据说她是张觅先的相好。这也是听张觅先瞎白活的。具体怎样,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俩人经常在这家酒馆吃酒。用张觅先的话说,来这里酒好又安全,也可提前为老丈人家拉个闲客。这个酒馆也很隐秘,因酒好,老板脾气古怪,因此将酒坊藏在深巷,只有懂酒的熟客他才招待。
说话间俩人已经喝了七七八八了,许是心中有事,尹清竟然不觉得醉。张觅先酒量好,但喝点酒就上脸红红的。
“两位今日武试如何?”从外面回来的酒坊千金淼酉问。她穿着一件粗布的衣服,身量很高,头上插着一支木簪,脸修长白皙。
“我去边关当庶尾兵了。”尹清先回说。
“我去东城守卫可好,离你可近了。”张觅先说完,不忘从他身边过的淼酉身上揩一把油。
尹清因以前以书香为伴,因此对张觅先的行为不齿。但了解之下才明白,他占得便宜可都在明面上,私底下为人是很正派的。
淼酉拿了一盘牛肉放在了尹清面前,拿了一盘拌的凉菜放在了张觅先的跟前。
她翻了一个白眼给张觅先:“你个没用的东西,看看人家尹兄弟,城墙有啥可待得,边关才能真正有用武之地。”
听她这样讲,尹清脸刷就红了。没想到自己的觉悟竟连一个酒肆小女都不如。对呀,自己练武应该是有报复的。怎的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他拿起了一碗就咕咚咕咚饮下。
“没用?要不今夜你试试,说真的,我去了边关做了庶尾兵,你可就没有机会了。”张觅先邪魅的笑了笑,牵起淼酉的手就是一顿狂亲。
淼酉一把将他手打开,脸上瞬间有了笑容:“此话当真!”
张觅先狭着醉眼说:“真的,约在那里?要不去我的住处?”
淼酉知他正经的事情一般都不正经的说,因也不用问他,就在他脸上不避讳的亲了一口说:“等着,我给你拿好吃的当下酒菜。”说着一溜烟进了后堂。
尹清引以为常,说:“你又框我?”
张觅先边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边说:“知你属意那个位置,但若你没有裙带那一层关系,是万万进不了城门当守卫的。从去我就没抱希望。从第一天认识你,我就看出来你应该是的书生,但不知为何弃文从武。兴许家里有几个银钱,但是在这里有钱是行不通的。现如今,皇上年迈,太子当道。太子文弱,你若是书面上下点文章,或许还是有仕途的。”张觅先也是头一次面面俱到的跟尹清谈话。
“淼酉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无论如何都是报效。怎能挑轻捡重呢。去做庶尾兵或许又是另一番历练呢。”尹清边给张觅先倒酒边说。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对未来的抱负。深夜丑时俩人才从酒坊出来,彼此搀扶着在大街上。大街上清冷无比,感觉要接近冬日了。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让尹清的心乱乱的。
冉在下了马,径直奔向尹清,他焦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的爷,到处找你,终于找到你了。”边从冉在手里接过他,搭在自己肩膀上。
“你来就好了,我都不知带他回哪里去?”张觅先眯着眼睛,醉眼朦胧的说着。一边将尹清扶上马背。
看着冉在和尹清俩人同骑一马离开,他才放心的晃晃悠悠的回家。冉在是边骑马边叫醒尹清,就怕他睡着摔下去,这一下到了公主府已经满脸是汗了。门口的守卫看见是驸马都忙不迭的牵马的牵马,扶尹清的扶尹清。拐角进入后堂的门,眼前灯火通明,一下炸的他眼睛生疼。他被扶到院子,看到周围的奴才慌慌张张的进进出出公主的里屋,他一下强忍着撑着精神,舌头有些发麻,说话不是很清晰:“小十四怎么了?”
冉在看见他稍微清醒了点,声音略显激动的说;“我的爷,你总算有清醒的时候了。公主她要分娩,从白日里疼痛到现在了。白日里怕耽误你正事,主子不让叫你。到了晚上才敢叫你。这厢老爷太太都在内堂厅内候着呢。”
尹清听此说,以为喝多了睡着做梦,因猛然晃了晃脑袋,感觉生疼,又晕乎乎的。腿下不听使唤的往内厅走去。内厅他的父母坐在厅堂焦急的等待,还有宫里的韩妃的近身侍婢一名待着。
尹母因见他进来,忙不迭的凑到他面前,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便说:“我的小祖宗,你去哪里了?”
尹清还没回答,尹父就严厉的提醒到:“还不快去换身衣服再过来?”他是担心公主看到这个喝酒的儿子,会发威。况且韩妃宫里的秦婆也在里面,可不能被看到。
“里面情况如何了?”尹清焦急的问。
“你先去换身衣服,你这厚靴长衫的都是酒气,一会孩子出生闻不得这些。韩井璃和宫里娘娘赐下的稳婆可都在里面。放心好了,有娘在。”尹母安慰着说。
只隐隐约约听到含山痛苦的叫喊生,他是一步都挪不动了。忽然一声哇哇的哭声,他竟激动的流下了眼泪。尹父尹母也都起身说生了。虽然他们有好几个孙子了,但还是很高兴。
哭声响了两下就不响了,接着是里面慌乱的声音,最后就听到了含山哭啼的声音。尹清一下抬起了脚步,踉跄着准备近内室。却被尹母拦住了;“不可进去,女人的产房你不可以进去。不为你也为公主想想啊!”
尹清扒开自己的母亲:“别拦我,她需要我。”尹清不知里面怎么了,但心里惴惴不安,似有大事发生了。
他的母亲拦不住他,他扑了进去,看见含山躺在床上无助的抱着一个婴孩,那孩子已经没有了气息,含山的脸上和着泪液沾满了头发,眼睛无力的看着襁褓中的婴孩。尹清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心里一片杂乱,但是他强忍着心痛。走到含山面前,跪在床前的脚蹬上,慢慢剥开她的乱发,看到她苍白的脸上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像是房檐下的雨水断了珠子般往下流着泪。
“是我该死,来晚了。”尹清自责的说。一面轻轻的搂着含山,陪她一起看襁褓中的婴孩,他双目紧闭,没有丝毫的气息。尹清的泪也禁不住的往下流。
过了半刻钟的时间,韩井璃带着哭腔跪下说:“孩子已经没了,请让我们给孩子穿衣下葬吧!”
听到这话含山似乎得到了什么良药,她将怀抱的婴儿放置一旁,合衣下地。尹清不妨被绊倒。含山跑到韩井璃面前撕心裂肺揪着她的领子撕心裂肺的说:“是你偷走了我的孩子。”
这时韩井璃被拉着脖颈的衣服喘不上气来,秦婆和几个婢女过去拉开了含山。可是含山仍旧不放过,用手指着她说;“就是她,就是她给孩子包包被的时候偷走他的。”边说边哭的凄惨。尹清上去一把抱住了她。知她是伤心过度,安抚着她的背。
“你相信我就是她。”含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我们的孩子没有死,是被她偷走的。他刚刚哭的那么洪亮不可能死。”尹清轻轻抚着她的背说“有我在,一切都会过去的。”
含山似乎没有听到她要的答案,她用尽力气挣开了尹清,她连滚带爬的跪在了韩井璃面前。韩井璃吓得面容失色,忙要将她扶起。只听她带着哭腔哀求道:“我求求你了,你还我的孩子,你要什么都行!”
韩井璃猛烈的摇头,痛苦的说:“请公主节哀!孩子是生下来就去世了。大家都是看着的。”
她绝望的放开了韩井璃,眼睛里刚刚燃起的亮又消失不见了。含山将六神无主的她扶起,安静的她一下推开了尹清,出乎大家的意料朝外面走去。大家一溜烟的追了出去。尹清酒虽醒,但脚步还是踉踉跄跄的。一路小跑着追了出去,外面的风愈发大了吹的人身上凉凉的。尹清看着含山穿着一身贴身荼白色直筒衫踉踉跄跄往外面跑去,但是她跑的太快,嘴里念念叨叨:“应该没有走远........”她应该在找孩子,她的悲痛尹清都明了。因,韩井璃说孕期不可吃甜的或者过多的肉食,以免胎儿过大不好娩出。为此,她做了众多的努力。平时她最爱吃的这些她都放弃了。她的痛他感同身受。
“不好了公主掉水里了。”几个护院喊道。
只听的黑夜里扑通一声,前面就是东湖。尹清的心也随着扑通一声落到了谷底。至于他是怎么来到湖边,将没有一丝气息的含山抱上岸的,他竟惶惶然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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