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向啊,房间里的那个人就交给你了!”走廊上,一个头发花白,年近五十岁的戴眼镜老头正煞有其事的向着面前的小年轻安排。
而年轻人则是面露难色,眼神不住的来回张望,看起来十分纠结,犹豫着的回道:“馆长,您看我毕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里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太合适吧,要不您还是喊我师傅来?”
张馆长伸手搭在小向的肩头,用力的捏了捏,郑重其事的望着他的眼睛开口:“小向啊,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师父已经老了,是时候退下来把舞台让给年轻人试试了。”
“哦,忘了和你说了,你师傅半个月前已经向我提出了辞职申请,我打算答应了。”
张馆长一副我对你寄予厚望的样子打量着小向,说完还不忘补充了一句,然后径直转身离去。
“哎!馆长……”小向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喊了一声,随后认命似的收回了伸在半空的手臂。
只听几句对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若是向外走几步,看到大门口处的匾额,怕是没有人会往歪的地方想。
武阳市殡仪馆!
这正是二人所在的位置,作为整个市区唯一的丧葬场所,此处地处偏僻,人迹罕至,但却设有一处公交站牌,偶尔也会有车辆出入。
只不过今日的殡仪馆格外的吵闹,有一上了年纪的妇人正在嚎啕大哭,只因死者是她的女儿。
见她撕心裂肺的模样,看得出是母女情深,她这个样子虽然有些扰人,可龙国讲究的就是死者为大,丧女之痛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
“哎!”
再次叹息一声,小向带着自己的工具走入了太平间。
小向原名向昆,是武阳本地人,父母是乡镇中的平民,一辈子没多少的见识,老来得子的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向昆能够让老两口的早日抱上孙子,而向昆也因为他们身体的原因,毕业后没有选择去外地打工,一直在本地辗转工作。
死者路语燕,说起来向昆对她还是有过一点交情,二人算的上是认识,因为向昆上一次的相亲对象和她是同事,而向昆去公司接人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她,那时候的路语燕见到向昆身上的廉价服装,鼻子都朝到天上去了,说话都不带张嘴的对着他直哼哼,言语中全是阴阳怪气。
向昆并不知道那段失败的相亲经历背后有没有她的推波助澜,他只知道半年前那个活生生的女人,如今成了横穿马路下的一桩惨案。
路语燕其实长的挺美的,高高的鼻梁弯弯的眉,尤其是那匀称的身材大小适中,一对小脚盈盈可握,真不知道三六的小脚是如何撑得起一米七二的高挑身材。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向昆看着躺在冰冷铁架上的尸体,不知为何就这么说了出来。
听说路语燕是因为赶着去约会,情急之下闯了红灯,结果却被泥头车给创了,虽然那个撞人的司机负了主要责任,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香消玉殒,说起来真是叫人惋惜。
“你说说你,多好的一个女孩啊,虽然性格高傲了一点,但长的挺漂亮的嘛,为了那抢那几分钟落得如今的下场,值吗?”
“听听你母亲哭的多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日子不好过哩!”
向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对着她唠叨了起来,明明之前和师傅学的时候没有这个毛病的,难道因为她是自己的熟人吗?
随后看着她现在这副凄惨的模样,感慨了一句:“先洗个澡吧,一会我再给你按个摩。”
若是有人在旁边看到,肯定会忍不住骂他不尊重死者,但这里可是太平间,不说外来的亲属,就算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没事的时候都没人愿意来这里溜达的,哪怕头顶上的灯管很亮,但是向昆还是感觉整个房间有些昏暗,特别是那几个看不见的角落,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埋伏在阴影里在偷看着自己,让人打心底里觉得凉飕飕的。
喔喔喔!越想越邪乎,向昆忽然间打了一个冷颤,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让他忍不住用手去搓了搓。
“咯吱!咯吱!”路语燕的尸体已经僵硬,向昆只能用一种师傅传授他的技法为其按摩,根据他的师傅叶文明所说,这套手法乃是湘西那边赶尸人所流传下来的,为的就是防止尸体过度僵化出现意外,用来破僵去煞的。
和他传授的那套连线师化妆技法一样,都是不能用在活人身上的东西。
按摩完毕,向昆将她摆了个舒服的造型,而后从叶文明转交给他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套针线棉花、管子针筒,还有指甲刀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东西摆放在旁边,这才着手开始修复遗体。
上身肋骨到腰间完全碎裂,需要用铁丝做了骨架,再用东西填充,最后用专业的针线缝合起来。
“完美。”向昆自言自语的称赞了一声自己,为能够让‘朋友’恢复原样而高兴。
只不过声音刚刚落下,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埋怨:“我觉得这里还可以再多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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